心口疼

  秦詩弱用手擦去我的眼淚，「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我感覺禾笙肯定不會和你這麼說的，她太倔強了，她想要用現在的自己來得到你的愛，但是看看徐柔涵，安廿，林昕兒，王落珂，哪一個人？能夠被她現在比下去？她明顯做不到的，你現在也已經看出來了吧？有感覺了吧？」秦詩弱咬著我的耳垂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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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不是我的妹妹么？」我低喃著，任由秦詩弱在我的身上為非作歹。


  「你認為是么？」秦詩弱問我，「一個男人會不要自己的兒子而去關心自己的女兒？」秦詩弱想要伸手去抓那骯髒的東西，不過被我用手給扣住了。


  「我不是親生的？」我問秦詩弱，因為秦詩弱，一個男人不會要自己的兒子而去關心女兒？就代表了，除非那個男人對女孩子有特別的喜歡，所以才會關心女兒，但是那個男人沒有給我任何的，機會啊！所以也就證明了，我不是他親生的吧？

  「恩，你不是。」秦詩弱點頭，「你只是當時因為可憐被你母親抱回來的孩子而已。被蒙在鼓裡的奶奶迫切的想要一個孫子，以為你就是你父親的親生兒子，你三歲的時候你奶奶才知道你不是，但那時候已經無法拋棄了……加上你父親對你母親常年的冷淡，也就一直都沒有懷上。」


  「那我還真的是對不起了啊，母親的的賠償也都用在了我的身上。」我對秦詩弱說。


  「至少你還有點出息。」秦詩弱笑著看著我說著。


  「有什麼出息啊，在女人肚皮上面的出息？」我問秦詩弱。


  秦詩弱直接掐了一下我的腰肉。


  「你們女生都喜歡掐這裡？疼死了！」我捂著腰，然後看著秦詩弱。


  「禾笙說你怕掐這裡，所以就試試咯，沒有想到真的誒！」秦詩弱看著我，然後突然很詭異地笑起來了。


  「你這丫頭，當真以為我不敢治你了嗎？」我看著秦詩弱，然後將她給壓在了身下。


  她死死地盯著我，「被禾笙玩了很多次，應該不會和那些女生一樣很疼了吧？」她緩緩道。


  我獃滯了一下，輕撫著她的臉蛋，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在一個人最迷茫的時候做一些超底線的事情。


  「你會後悔的，然後恨死我，特別是見到秦禾笙的時候。」我對秦詩弱說，「我自己可以忍下去的。」我對她說。


  「沒事的。」她纏在我的身上。


  「禾笙有罵過你吧？我無所謂的，你不一樣，你不能夠被禾笙罵的，你會對她失望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實際想法，但是也感覺差不多了，禾笙也不敢對你生氣，因為知道你是她最好最好的夥伴，所以，怕你會對她有那種厭惡的想法吧。」我對秦詩弱說。


  「不會的！我不會對禾笙有這樣子的想法！」她對我說。


  「但是禾笙會這樣子想嗎？」我問秦詩弱，「你給了我之後禾笙就更加的著急了吧，所以.……」我抱著秦詩弱，不知道自己現在要怎麼辦。


  我也不想要做柳下惠的，特別是那種自己願意獻身的女孩子，反正已經渣了，那就渣下去吧，我感覺徐柔涵她們也肯定已經知道了，就算不知道，也明白我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了。


  「好吧。」秦詩弱起來了，然後走到了廁所裡面打開了暖燈。


  我看著她，她現在一點都不毫不避諱地在玻璃槅門的廁所裡面洗著澡。


  洗完了之後出來了，然後看著我，轉過了身。


  我翻找了一下柜子，找出了吹風機，然後吹乾了頭髮之後給她扎了一個小頭髮，零碎的短髮沒有能夠紮起來放在旁邊一堆也顯得有些可愛。


  我摸著她紮起來的頭髮，像是摸著兔子的尾巴，短短的，軟軟的。


  「別摸了！」秦詩弱挑起來然後看著我，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上的浴巾是否掉落，和之前的秦禾笙一樣。


  我愣了幾秒鐘，給她套上了衣服，然後讓她下來去醫院。


  她似乎沒有之前的熱情了。


  主動地拉過了我的手，然後提著包包拉著我走到了門口。


  我帶著她出去了，退掉了房間然後朝著醫院走去。


  我昨天去找醫院裡面的主任，然後通過徐柔涵這一層的關係，給了一個假人物。


  秦詩弱的姐姐。


  同樣是一個病入膏肓的年輕少女，只不過轉移到了另一個病房裡了，臉色慘白，和秦詩弱的姐姐差不多，完全說不了話，而且被子也是蓋到脖子那裡，帶著氧氣罩，看不大出來，至少，我是看不大出來的。


  不知道秦詩弱會不會.……看出來。


  我帶著她來到了醫院裡面，她問了一下姐姐的病房，因為昨天下了通知，小護士們也都明白的，帶著我們來到了重症監護室裡面，秦詩弱看著病房裡面唯一的躺著的人，走了進去。


  秦詩弱走到了她的床前，和我站在一起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小護士，她看著裡面的秦詩弱，然後看著我。


  「你是她哥哥？還是爸爸？」她問我。


  「朋友。」我說道，雖然不忍看，可依舊是好奇。


  想要看到秦詩弱表現出來的模樣，就必須看。


  秦詩弱跪坐在地上，然後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那個女人地蒼白臉頰，從被子裡面拿出那如瘦竹竿般的手撫摸著。


  她將零食等東西從自己的包包裡面拿出來然後放在她的床邊，湊過去不知道說了什麼。


  我也走了進去，從後面將秦詩弱給抱住了，「沒事的，人在就好了。」我對秦詩弱說道。


  「不在。」秦詩弱倔強地對我說。


  「什麼啊？」我問秦詩弱。


  「姐姐早就已經不在了，這個女人是曉凡你弄出來代替的，但是她是我姐姐，我怎麼會看不出來，既然被代替了，姐姐就真的已經看不到了，我想要姐姐摸我頭，但是我就連姐姐的屍體都看不到了，我知道曉凡是好心，可是我現在心口好疼啊！能不能讓我的疼痛轉移掉啊！凡！要了我吧！」她撲在我的身上哭喊著，我將她托抱著，但是還是滑落著，跪坐在了地上。


  護士們紛紛進來然後將我和秦詩弱給拉走了。


  因為影響著的人並不是我們兩個，而是那個病人。


  我拉著秦詩弱離開了房間，秦詩弱的特產零食都給放在了這裡。


  她貼著門，最後看了一眼病房裡面的那個女人，離開了。


  我一直拉著她，從頭到尾，她沒有說過話了，但是站在醫院門口的時候她不動了。


  我拽著她，走出了醫院。


  「不是你姐姐，看什麼？」我問秦詩弱。


  「因為她好可憐啊，看到可憐的人，就.……想到了自己之前那落魄的樣子。」她低喃著。


  「那你現在，心口疼嗎？」我問她。


  她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拉著她，然後去到了青檸（私人影院），進去了之後，就直接脫掉了她的衣服伏在了她的胸口，「對不起，其實一過來自己就已經知道你姐姐不在了，禾笙也知道了的，就是她說的，我也沒有空調查，昨天晚上我去詢問了一下醫院的意見，因為有徐柔涵在後面，醫院也同意讓那個病人代替你的姐姐，你姐姐走的不委屈，她的眼角膜還有心臟都派上了用場，一個之前什麼用都沒有的廢人，都能夠拯救一個失明人，一個心臟問題患者，不是一件很讓人炫耀的事情嗎？有多少人一生能夠拯救兩個人啊。」我抱著秦詩弱，對她說。


  她按著我的腦袋，讓我用點力氣。


  可我偏不，我摸著她的手，坐起來了，然後揉著她那長著繭的小手。


  「你坦白的說，你的手，怎麼會這樣子的？」我問秦詩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