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嘴遁
好一陣折騰之後中午飯也終於是吃完了,王落珂就告辭離開了去學校裡面午自修了。現在的這種情況我也只能夠是巴不得她離開咯,難道現在還要扯進來把事情變得更糟糕嗎?
「你說話不能過過腦子?也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吧?」我對陳沁笠說。
「腦子?大才子啊,我他媽可不是你誒,人家高中可都是沒有讀完就輟學啦,哪裡能比得上你啊,滿腹經綸的出口成章。比不上比不上。」她嘲諷著我。
我仍然是同樣的眼神看著她,「你想要怎麼樣?」我問。
「我只是想要簡單的找回自己的戒指而已,早知道昨天就不應該跟你回來。」她對我說。
「那你要跟誰走?」我問。
「誰都可以咯,反正,比你好吧,不會偷我的戒指。」她擺明了就是噁心我。
不過自己還真的是拿了她的戒指,不然自己也不會說的這麼被動每句話都要想好了說。
「隨你怎麼想,反正不是我拿的。」我也就只能夠這樣子一句話到底說了。
她也不回我的話,靠在床上面。
我收拾著殘羹,秦傾也坐在床上面,目光始終不離開陳沁笠的胸部。
看起來這個小丫頭是不是小時候少喝奶了?所以這麼渴望的樣子?
「你現在在哪裡了?」土豪打給了我電話。
「家裡啊。」我說。
「還沒有過去嗎?」他問我。
「現在就去?」我問。
「我們都出來了,你也出來碰面吧,反正這個也是隨時的吧。」她對我說。
「恩,行。」我點了點頭,「要出去了。」掛了電話之後我對陳沁笠說,「你出去嗎?」早上問的時候好像還扯偏了自己都不知道她說要不要出去。」
好像說過了吧,是自己忘記了。
只看見她白了我一眼,然後起了身。
我這才想起來她說過她要出去買件衣服的。
我將秦傾給抱起來了,「咋們去醫院玩。」我對她說。
「醫院?」她很好奇,不過到了之後恐怕就不會好奇了吧,那個大小就深深烙印在小孩子心地裡面的消毒水的味道。
「對啊,出去玩吧。」我對她說。
「好啊,粑粑。」她環住了我的脖子。
陳沁笠穿上了鞋子,不過還是短褲,感覺晚上這樣自從酒吧回來或者說是晚上去酒吧這樣子穿也不會奇怪,但是我感覺這種天氣穿成這樣子去醫院,感覺自己站在她的身邊都有些小尷尬啊。
「你就這樣子出去嘛?」我問。
「不然?」她看著我。
「我有一條緊身褲。」我說著然後從衣櫃裡面翻了出來。
「算了吧,等會兒去買一件就好了。」她對我說。
「那隨你。」她都直接下樓了,我也跟著下去了,「小心老了之後的風濕病。」我說。
「老了?那是什麼概念?」她看著我,「這幾年都過的這麼久了,活到老那還有多久?」她感嘆了一下。
我沒有回她,跟在她的身後走著。
「很累吧,不過你好像都體會不到。」她對我說。
「累啊!」我終於也忍不住了,給秦傾蓋上了帽子然後對陳沁笠說,「我比你想的累很多好吧!要自己兼職,要自己帶妹妹,現在還要管理小孩子還要想著生活費,有段時間就連吃什麼一塊錢一塊錢的算。而且自己還要擔心學校裡面的事情,高中的時候因為生活費沒有了也沒有時間去兼職連續餓了兩天那種感覺你有過嘛!雖然看起來很落魄的樣子但是別人看到你瀟洒的時候還是很羨慕的吧!」我對陳沁笠說。
她有些錯愕,覺得我只會學習,其他的事情大概都有自己的奶奶幫我處理的,但是事實卻是什麼事情都是我自己來處理的,一個月拿著一千的生活費生活著。一千裡面還包含了各種學校必要的開支,畢竟自己不好意思向她要了,經過了那件事情之後我認為自己母親的賠償費都已經花完了,畢竟,一百萬,自己也知道是什麼概念了。
反倒,現在見到陳沁笠的時候彷彿那個一百萬就沒有出現過在她的生活裡面一樣。
「我感覺你應該過得很不錯的吧,」我對陳沁笠說,「一百萬給你們過五年還不夠嗎?」我對她說。
「呵呵。」她走在我的前面,午後的風很大,她頭髮都被吹的飄起來了,她的手插在她外套的口袋裡面。
「怎麼?」我覺得她的表情突然暗淡下來了。
「一百萬剛拿過來就給他們拿去搬家了,在新區那邊首付了一套房子然後剩下的他們認為他們每年的工資能夠償還的起然後安安心心的在那裡生活了一年之後發現後面的貸款遠比開始見到的要多得多,其實也沒有多,就只是他們花完了。很諷刺啊,明明受害者是我,賠償的人也應該是我吧?而我呢?生活費之外就沒有啦,自己在出租房間裡面住了幾個月吃了幾個月的泡麵你知道我那時候做什麼嘛?」她回過頭問我。
「什麼?」我怎麼會知道。
「遊戲代練啊,哈哈,一天三十塊。」她對我說,「從早上開始到晚上,三十塊,坐在電腦面前。」她說。
「後來我想啊,我自己為什麼要那麼累,明明自己是十九歲二十歲的女孩子,於是又想著交個男朋友抱大腿算了,但是那時候父母似乎也突然也注意到了我覺得我似乎可以拋出去像是魚餌一樣可以釣魚的時候自己就被父母瘋狂的介紹對象了,四十歲,五十歲,甚至比我爸都大的男人都有過來。」她擦了一下臉,「我那時候自殺了,但是給救起來了。」她說的有些絕望。
我沒有這樣子的體會,或許這時候在外面她的表達也並不能夠很清楚仔細,但是自己所想的加上她所說的在聯繫一些那些看過的電影啊小說什麼的之類的,似乎能夠完美的重現那種場景一般。
突然陳沁笠停住了,將手給伸過來了。
我的手裡抱著秦傾,沒有看見,但是她將手伸到了我的眼前。
我看到了她的手腕,白皙的手腕上面有一道灰色的痕,不對,很多道,但是很細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割腕了?」我問。
「真疼啊。」她說,「那時候開始我就不敢碰刀子了。」她低落的說。
不敢碰刀子?這是說明那時候開始她就沒有開始做菜了嗎?
「你可以,高中再過來照顧我的吧,那時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但是時間過了那麼久,自己現在的後悔以及感受沒有當時那麼多了,所以也沒有什麼顧忌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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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蠢?」她轉過頭看著我,我才看到她流淚了,大白天的,在大姐上面突然就講起來然後哭了。
我手裡抱著秦傾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了,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給秦傾備用的紙巾遞給了她。
「我才不稀罕從你這裡要東西了!」她說,「我沒有虧欠你的!」她很強硬的說。
「我也沒有覺得你虧欠我啊。」我撇過了腦袋。
她沒有說話了。
我們約定的是在超市見面,可我已經到了他們還沒過來呢,不過我住的地方確實距離這裡要近一些。
我在超市門口等了一下,看到了幾個人晃晃悠悠地從小路口裡面鑽了出來。
土豪哥的臉上果然是被打了的痕迹啊,還包了一個白色的繃帶。
「沒事吧?」我走了過去關心地問。
「小事,下次見到人的時候過去咬死他。」土豪兇狠狠地說道,然後撇過頭看到了旁邊的陳沁笠然後看了看我。
「行啊。」他拍了拍我的肩,「孩子交給我了吧,這孩子可真靚(亮)。」我聽成了亮,畢竟土豪認為孩子成了電燈泡,但是事情完全不是這樣子的,可自己也懶得解釋了。
「走吧走吧。」我催促道,然後走在他們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