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高中女生的心事
穆沐從大廈裏出來低頭快步的走著，心裏的那個別扭，現在怎麽見著林木都不自在啊，穆沐停住腳步，坐在人行道上的椅子上垂著頭，從頭至腳都透漏著垂頭喪氣的氣息，經過的路人都紛紛側目望著她。穆沐本來今天的好心情現在也被林木的出現也搗亂了，她現在就是不能見著林木，因為一見著了就點火了，點著心裏的火，砰砰的跳。她認為因為是前陣子和他層單處一室過，所以會不自在。
穆沐一人來到前陣子和慧一起看到的廢墟美景，隻是現在這裏留下的隻有轟隆隆的機械聲，美景已不再，一如當初的心境，再好看的後天大樓也不如那渾然天成的破舊小屋，穆沐拿起相機拍下這正被推倒的弧形牆壁。
李慧是位心理師，有著自己的工作室，雖然在社會上不是很出名，但是在學生間還是挺值得信奈的，每天來這裏心裏谘詢的人挺多的，穆沐正是挑在這高峰期來的，李慧沒有時間來理她，她隻好自己坐在小客間等著，這小客間其實也就是李慧辦公室隔出來用來休息的，所以外麵的聊天聲是能聽得一清二楚啊！穆沐心裏想著“我這算不算盜取他人隱私啊，應該算是被迫的吧！”
穆沐靠在窗吧前，輕輕的喝了一口咖啡，外間傳來一聲歎息，聽這聲音進來的應該是個女學生。
“李醫生，我最近喜歡上班上的一個男同學，我將他稱為A吧，以前和他說話什麽的都沒什麽，可是當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他之後，一見著他心裏就跟打鼓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看也不敢看他。我和他之間的好朋友關係也變得微妙而岌岌可危了。”
穆沐本是無心在聽，可是當聽到這她整個耳朵都豎起來了，這個她挺感興趣的。
“你是怎麽發現自己喜歡上那個A男生的。”李慧看著女生的眼睛問道。
“我和他以前都是以哥們形式相處，基本上沒什麽男女有別的分區，當然除了如廁方麵，我們平常出去玩都是一群男生，除了我沒有其他女生，勾肩搭背的很平常。有一天他帶來了另外一個女生，說以後她也是我們一夥的”聲音停頓了一會，“一開始我覺得沒什麽，後來我便發現他對她不一樣，他不會與她勾肩搭背，不會對她說黃色笑話，A在她麵前總是小心翼翼的。我開始心裏不舒服，特別的不舒服，直至有一天我訓斥了那個女生一頓，她哭著告訴了A，A男生很生氣的跑來質問我‘你對她做了什麽，我對她好是我自己願意的，你有什麽資格來斥責她，你是不是嫉妒了。’”之後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李慧看著她低低垂著的頭，以為她是在流眼淚，將紙巾遞上前去，女孩抬起頭笑了說道“我沒哭，我不會哭的，其實我就是想找個人聽聽我的故事，您還願意聽下去嗎？”
李慧點點頭說道“我最大的優點就是喜歡傾聽。”
女孩笑了，聲音再次緩緩的流瀉出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A的話都在我腦海裏冒出來，我意識到自己是在嫉妒，嫉妒那個女孩能夠得到A的嗬護，原來我的內心不是要成為他的哥們，而是能夠成為他牽手的那位。後來，他向我道歉了，但是我們回不去了，回不去那毫無顧忌的時光，因為我的心變了，我和他之間走入了另一個人。”
“那你有向他表白嗎？”李慧小心的問道。
“沒有，他喜歡的不是我，表白隻會增加負擔，現在這樣挺好的，還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咚咚。”女孩的嘴角浮起了輕輕的笑容，是真的很開心。
“你今天來的目的是？”李慧突然有點不明白眼前這個高中女生，模模糊糊的。
“嗬嗬”女生輕笑著“我說了，隻是想找人傾聽，打擾你了，我該走，今天謝謝你了，很高興你能聽下去，這隻是個很普通的故事。”
李慧笑著搖搖頭“每個人的故事都是特別的，即使再相通那也是不一樣的。”
女孩站起身緩緩的向外走去，這時她才知道女孩的腳有點跛，不注意看是很難發現的，李慧走上前去想扶著她，女孩拒絕了，看了看李慧的眼睛說道“李醫生，您聽人講故事的時候眼睛有一層光彩，不介意的話，下次也請您聽聽這條腿的故事，救人留下的後遺症。”
李慧送她到門口，目送著她離開，李慧的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她感覺女孩的故事比說的要複雜的多，因為她的眼神裏有著太多的隱忍，麵容是笑的，但笑不及眼角。
“牆角聽夠了嗎？”李慧朝著裏間說道。
“這可是你挖的牆角伺候我聽來著。”穆沐笑著走了出來。
穆沐坐在剛剛女孩坐過的地方“慧，剛剛那女孩是不是挺憂傷的。”
李慧抬頭看著穆沐“怎麽說。”
“我聽著她的笑聲不是開心，亦不是無奈，單純的隻是在笑，怎麽說了，就好像那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穆沐停頓一下恍然大悟似的說道“你記得去年我們見過的那個老人嗎！暮年的老人，當時他就是這樣的笑容，他說‘笑已經不是一種情緒表情了，而隻是安慰家人的工具，笑一笑能夠減少親人的憂傷’”
聽穆沐一說，李慧也想起來了“是啊，她好像是這樣的，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什麽事了，能夠使一個花季少女成長成如此的滄桑，她的故事遠遠不止這樣。”
穆沐和李慧同時陷入沉思，穆沐是想著那個女孩的愛情故事，覺得女孩愛的很委屈。李慧思考的是女孩的那條跛著腿和她的家世，她手中的那份資料顯示她出生於本市一個富豪家庭。
“對了，你來這有事？”李慧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嗯，不是，隻是來看看，順便吃吃飯。”穆沐眼睛閃爍著，很明顯的出賣了主人。
李慧笑了笑“行了，你在我麵前就不要裝了，走吧，有事桌上聊。”
“嗬嗬，我沒裝啦！我知道你會知道的。”穆沐撒嬌的靠上前來。
“你呀，得，你小心點你的右手，不要用它來抱我。”李慧阻擋著前來抱她的穆沐，她怎麽就忘記自己右手是受傷的啊！
“我單抱啦，而且右手好了啊，真好啦！”穆沐大聲抗議著。
李慧沒有理某人的幼稚行為，走出門口對前台交代了幾句然後回頭朝穆沐說道“還磨嘰了？要不要吃飯了？”
“嘻嘻，要，要。”穆沐拿起相機飛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