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爬城牆
“速去查那人所在的位置，我們要盡快動身。”上官桀陽命令道。
“明白！”
兩日很快過去了，錦元在這期間，也不是沒試過逃，但是門口都有暗衛把守。
她又恍惚想起來，那一夜，那些來襲的人的慘狀。
她就算餓死，也是體體麵麵的，總比……被刀削的不成樣子……死也得死的體麵一點。
錦元如是想，其實她心底悲涼一片，如果蕭承殷死了，她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對千顧兩家動手，如果蕭承殷沒死，也是一個禍患。
她糾結的在桌上畫著圈圈，到底是不希望的。她寧願蕭承殷與世無爭一輩子，都不願意看到他死在自己麵前。
錦元也不知道是因為欠了人家人情，還是，單純的想確定他有沒有事，才來到這個地方……
可有朝一日她又必須離開，隻能期盼著蕭承殷強大起來，能與朝廷抗衡。
因為她總感覺千顧兩家牽扯到了皇帝的什麽過往，所有的事情，並非她想的那麽簡單，這是一種直覺。
外祖父也是，成婚之後，也是隻字未提，可從慕芫的事上來看。
顧家同皇室，早年間定有什麽牽扯，導致外祖父不願意與皇室有所牽扯。
她不解，父親也不說。
那蕭承殷呢？他這麽多年的籌謀，與陛下分庭抗禮，又是為了什麽？以他那樣的手段，大可離開朝廷，安樂一生。
這裏麵的關係一時錯綜複雜，她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是想不明白。
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畫麵，城牆下的血跡蜿蜒，大雪紛飛，她覺得這個場景頻頻出現，卻也時時想不起來。
兩日時光稍縱，再次入夜。
上官桀陽依舊著一身紅衣，他坐在馬背上，伸手想要要拉錦元。
錦元冷漠不為所動，“隻有這一匹馬？”
“你上不上？”上官桀陽不滿。
錦元眼底閃過一絲暗色：“你不可能就這一匹馬，我會騎射，不會給你拖後腿。”月色下她神情認真。
“不拖後腿也拖了！”
“來人再牽一匹馬！”上官桀陽抱怨，卻依舊叫人再牽了匹馬。
錦元跟著上官桀陽出城竟然意外的順利，一路直奔樊城而去，隻是樊城城門處有重兵把守。
隻見上官桀陽做了一個手勢，一群黑衣人便悄悄摸上了城樓，解決了站崗的士兵。
“你先上！”上官桀陽江手裏的繩索遞給了錦元。
錦元也不猶豫，攀著繩子，緩慢的上著城牆。
“你再慢下去，我們都會被發現！”上官桀陽壓低著聲音道。
錦元顫抖著腳，止不住的往下看。
“我……我走不動了。”
上官桀陽原本以為她是個厲害的，沒想到是個紙糊的。
“你原先也沒說要爬這麽高的城牆啊！”錦元抱怨。
“你若是再猶豫，摔下來臉朝地，你爹娘都不敢認你！”
“你再不走，城樓上的士兵會先發現你，將你的繩子給割了。”他說的溫文爾雅，卻如同地獄使者般低沉驚悚。
錦元盤桓了一會兒，還是很害怕，腿軟，牆麵上朔朔的風，吹起灰塵有些迷眼，她忽然就很想念太殷，很想念爹爹！
身旁落下了一道繩索，不過片刻，上官桀陽便已經到她麵前。
他低沉著聲音威脅道：“如果我上去了，你還沒上去，我便割了你的繩子，免得拖累我們。”
錦元心肝俱顫，自然也知道，這人是認真的。她不是沒見過他的心狠手辣。
錦元看了一眼身後，月光落在地上，似乎很遙遠似的，照著一地的沙子。
她抬頭看著月光，一旁的身影急速掠過，已經超過了她。
錦元心頭一緊，看著月光，拚命的朝城牆上爬去。
翻過高聳城牆的時候，錦元往地上一癱，雙腿止不住的發顫，渾身發軟。
上官桀陽想拉著她離開，她卻動不了。
他看了看四周，黑夜中神色緊張。
“你不走，是想讓我們都犧牲在這兒？！”
錦元看到了守在兩道樓梯口的黑色身影，也知道城牆處的守衛都是輪班換的，她抓緊了上官的手，她不能死在這兒。
一直到街道，上官桀陽方才放開手。
“你的兵符可還在？”
錦元眼底劃過一絲警惕。
“你要做什麽？”
身後還跟著幾個黑色的暗衛，站在不遠處四處看著，分外警惕，上官桀陽拉著錦元的衣服，便要往前走。
“若兵符還在我們便去城守府，我幫你掌控這一城兵力。”
“什麽意思？”錦元不甚理解。
“你的兵符，正是樊城的兵符，究竟是誰給你的？！”
錦元目光凝重，一時間也想不清前因後果。
“你，這麽幫我，你又想得到什麽？”
錦元越想越不安，索性甩開他的手：“我欠你兩個人情。今日將你帶到樊城也算是一個人情，我隻欠你一個，除了婚姻，除了旁人的命，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上官桀陽淡淡一笑，都這時候了，還在跟他談條件。
“好，你欠我一個人情，我得想想我要什麽。”
一路潛進了城守府，準確來說是上官桀陽帶著錦元潛進了城守府。
兩人正躲在屋簷上偷聽。
“前幾日聽說來了一個太殷人？”大腹便便的城守道。
“是！雖說彭城來了消息，說是那人逃走了，但是一個小廝，也翻不起什麽風浪來！”
城守若有所思。“竟沒查清楚是什麽來曆？”
“並未！”站著的侍衛答。
“那蕭承殷可還被困在沙漠中的古城中！”
“是！那地方凶險無比，隻怕出來人不死也殘，何況那麽多弟兄守在外麵，不會有誤……”
錦元覺得心頭一跳，不小心，碰了房簷上的屋瓦，屋內的人聞聲而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