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錯了？
“奴也是才知道的。”
這時候派人過來不是當細作還能是什麽。
就是不知道這貴妃是何許人也，與王爺又是什麽關係。
“這樣你帶著我的錢袋子，今晚出去打聽打聽，悄悄的，可不要驚動了旁人。”
“嗯嗯！”不知道為什麽，小翠又想起了成親那晚出去探路，居然有種異樣的熟悉感。
翌日，錦元是在一陣呼喚聲中被叫醒的。目光所及之處，是華美的薄帳，一旁靜立著屏風，屏風外有一道微胖的人影，微微彎著腰。
這幅場景讓她有些熟悉恍惚，但見那道微胖的身影，沉道:“王妃！王妃！該起身了。”
錦元睡的迷糊，一時沒有應答。
“王妃！該起身用早膳了。”
錦元有些不耐，皺著眉頭起了身，想看清那道人影。
今晨小翠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徑直走到梳妝台前，梳妝台上的鏡子，照著身後的人。
王芸笑著，目光看起來萬分和藹。“娘娘生的貌若天仙，嫁給王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錦元笑了，若是從前，她定會喜歡別人說她和蕭承遠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能就會對那一個人，輕易卸下了心防。
王芸以為她是開心，正要伸手挽過錦元的青絲，錦元卻出口打斷了她。“今日怎麽是你？小翠呢？”
王芸微頓，可又想起來，她們來府不過幾日，掌控不了什麽。旋即點頭哈腰笑道:“小翠那丫頭手腳不幹淨，讓我調去了廚房！往後，就由老奴伺候著王妃了。”
“你說什麽！”錦元猛地起身，不等婆子再說話，便已腳步匆匆地向外走去，三千青絲未束起，隨風微揚。
錦元才來並不認得小廚房，是找人帶的路，長廊兩旁的丫鬟都微微低頭，不懂王妃這般風風火火的是要做什麽。
王芸在身後一路追趕，邊跑邊喊。“王妃如何能去得廚房？！”卻愣是沒追上。
一路奔至廚房，走了一圈，也沒發現人在哪。
小翠察覺動靜起了身，睜著亮熠熠的眼睛喊。“姑娘！”
錦元轉頭就瞧見小翠灰頭土臉的站在灶前，手上鮮紅一片。
錦元走上前，目光觸及她的指尖，心底一顫。
小翠卻是不露痕跡的往後收了收。
“你手怎麽了？”
小翠目光有些閃躲低下了頭，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掉。
“沒事……”
錦元目光逡巡過廚房裏眾多的丫鬟婆子。
“這是怎麽回事了！”
王芸剛進門便聽見她問這句話，故作吞吐道。“這丫頭笨，今晨自已不小心將提煉的油打翻了。”
小翠拉了拉自家姑娘的衣角，錦元回過頭看去，隻見她搖頭示意沒事。
可她說過的，小翠跟著她，會保她無恙。
“是嗎？”錦元的麵色看不出悲喜來。
“對，他們都可作證。”王芸訕訕地笑道，心底卻感覺有一絲不安。
錦元聲音淺淡。“本妃倒是想問問，誰給你的能耐，調動我身邊的人？”
話鋒微變，王芸卻是嚇的一抖，立時跪了下去。
“王妃別動怒！是小翠這丫頭不安分，偷了娘娘房裏的物件，鬼鬼祟祟的出門，被奴婢看見了，這才……昨夜娘娘已經睡下了，奴婢是怕打擾娘娘，這丫鬟又是王妃娘家人，所以……所以就想著調……調走。”
“這麽說來，王嬤嬤倒是個會辦事的？”
聽聞這話，王芸暗暗鬆了口氣，看起來，大宅院的嫡女也不難糊弄。
錦元眼底劃過一絲狠厲。“你倒替我當起這個水雲閣的主人，拿起了決定。”
這一句話說的王芸冷汗淋漓。“不！不是的，還請王妃明察！”此刻日光明媚，滿堂的人，看向王芸的目光，都多了幾分自求多福的意味。
“你的意思，是我言行有錯？”
“不，不王妃沒有錯。”
“嗯，很好。擅自替我做主，倒比當家主人還要威風，無視皇權，無視主母
誣陷我的丫鬟，更是罪加一等。”
王芸抬起頭，麵上淚痕交錯，在那蒼老的麵頰上顯得有些猙獰，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有些驚訝。“奴婢不知王妃是什麽意思……”
錦元麵色淡淡，日光照在她身上。小翠瞧著她的背影，仿佛能將一切消減。
“小翠拿的東西，也是本王妃讓拿的，何來偷？”
王芸往後跌了去，麵若死灰。
錦元懶得繼續糾纏，直接下令道:“兩罪並罰，拖出去打個二十大板，發賣了去。”
小翠又拉了拉自家姑娘的衣擺。
“她是貴妃娘娘的人。姑娘不要為了我……”錦元有些不耐，這才一夜，怎麽將她磨的如此小心翼翼。
錦元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放心。
這般一說倒是提醒了王芸，原本奴婢冤枉的話，也就此卡在了喉嚨裏。
王芸眼底燃起了一絲希冀，她緩緩起身，微胖的人影，遮住了陽光，惹人厭惡的張揚道:“奴婢可是貴妃娘娘派來掌事的人，娘娘逐了我，可就是徹底得罪了貴妃娘娘！打了貴妃娘娘的臉。
錦元微抬下顎，唇角掠過一絲弧度，輕嗤不屑。“一個奴婢而已，我堂堂王妃，與貴妃娘娘才是親戚，你算哪門子的臉麵？來人，將她拖出去！”
廚房中一時卻是沒人動。
錦元捏緊了手心，她就不信，在王府，她處置個人都不行。
“本妃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在王府便要遵循王府的規矩。若沒人動手，本妃便親自動手。
若本妃傷了一分一毫，明日家父一本上奏，長安王府的刁奴傷了主子。南方正在打仗，想必此刻正缺軍妓。”
眾人微抖，很快便有人將王芸拿下。
“二十板子，發賣出去，你們若是忠心對我，好處自然多著，否則就是這個下場。小翠！我們走！”
小翠匆匆邁著步子，跟上了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