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鳳歸來:大鬧正堂,不過是戲
“真乖!”蔚海欣慰地笑了笑,“那快把眼淚擦幹,要笑著,嗯?六小姐不會有事的。”
“嗯!”傅玉堂真的聽話地擦幹眼淚,很快就笑了起來。他轉身走到傅華衣麵前,乖巧道:“姐姐,師父說要教我練一套新的劍術,你去幫我看看六姐姐好不好?”
傅華衣看向蔚海,蔚海暗中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傅月色活該,她罪該萬死,而且是必須得死,因為她的存在絕對是阻礙四少爺飛上青霄的最大絆腳石,隻有她死了,四少爺對這個家才會再無留戀。
五小姐去前廳自然是不可能救傅月色的,但是不能讓四少爺看到她對傅月色見死不救,也不能讓他親眼看到傅月色的死,那太殘忍了。所以,五小姐已經準備好,在傅月色死之前不讓四少爺知道。誰曉得,這個老奴才竟敢跑到院子裏來亂喊,真是可惡!
傅華衣回了蔚海一個了然的眼神,笑著又安撫了傅玉堂一番,才安排了包夫子送禦醫出門,自己帶著越影往正廳而去。路過還跪在地上的秋嬤嬤身邊時,隻嚇得她渾身不停的發抖,那一身不知不覺長出來的肥肉,看起來白花花圓潤潤的好不福氣。
“回屋裏去好好反省,沒得小姐的允許你再敢亂跑出來試試。”越影凶悍地甩給她一句話,冷哼了聲,跟著傅華衣離去。
越影對她這樣凶狠,傅華衣也沒有說她不該,秋嬤嬤直到此時才真正明白過來,自己在小小姐那裏失寵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呀?她最近沒做什麽錯事啊!為什麽自從那天郡王來過一次之後,小姐對她就變了,難道是郡王跟小姐說了什麽不成?
可是,也不對啊!若是郡王說了她是叛奴,以小小姐如今的性子,也不可能不辦她呀!
難不成,其實小小姐什麽也不知道,就隻是氣她今天不該跑到這裏來,讓四少爺傷心了?
秋嬤嬤又驚又疑,忽然感覺到頭頂幽幽冷冷的,她抬頭一看,正見到蔚海帶著陰森殺氣的目光森冷冷地望住她,頓時嚇得她一聲驚喘,慌忙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去。
按照傅家家法,傅月色謀害親弟,謀害親姐,私通外男,一連三個重罪,重上加重,她直接被定了個杖斃之刑。傅家的正堂裏,除了傅華衣和傅玉堂的院落,還有老太爺沒來之外,其他人都被請出來觀刑,以儆效尤。
傅華衣來帶著越影過來的時候,傅月色已經被打得好幾板杖,但卻沒有發出叫喊,為了防止她亂說話,嘴巴都被堵上了。傅華衣並沒有喊停,隻是在那些得意的圍觀目光下,走到傅月色麵前輕輕蹲下,扯下她口中的堵塞,端起她的下頜,目光冷冷地問道:“現在明白,你在他們眼裏是個什麽東西了吧!”
“嗚嗚,五啊,姐,姐……嗚嗚啊……嗚嗚……救,啊……救我啊,啊……”傅月色一聲一聲的慘叫,此刻她已是痛悔不得,額頭汗水和眼淚流滿了她一臉,一張紅腫得看不出本來麵貌的小臉疼得扭曲,慘白如廝,不見人色。
傅華衣淡淡道:“如若不是我謹慎,如若不是我手中有寶藥,你已經親手殺了我兩次,殺了玉堂一次。所以,你的生死,與我們無關了!”她說著,嫌棄似的甩開她,拿帕子擦了擦手。
“不,不要啊!嗚啊啊……”傅月色大聲哭喊,“啊,五姐姐救我,啊月色知道錯了……救我……啊……”
傅華衣沒有理會她,她徑直走到坐著中間觀刑的傅允濤跟前,淡淡道:“這就是父親給我的交代麽?”
傅允濤沉著臉道:“為父已經查清了,此事全是月色與左家那小子作孽。為父自當……”
“不是我,不是我!”傅月色忍著疼大叫,“是母親說那個藥隻會假死,我沒有要害死玉堂的,五姐姐救我,救命啊!求求你看在玉堂的麵子上,再救我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啊啊……”此時,她已經知道了,求誰都沒有用,隻有傅華衣才會真心救她,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
傅華衣的真心早被她摧殘得一幹二淨,昨晚扇她那一巴掌的時候,還有恨鐵不成鋼的心痛。而今,即使是看著她被打得這麽慘,打死在自己麵前,她都已經沒什麽感覺了。因為對她的感情都被在那一巴掌上,甩了出去。
“放肆,把她嘴巴堵上。”大夫人佯怒地喊了一聲,實則上她此時正是得意不已,因為老爺終於肯放棄那個死丫頭,站在她這一邊了。這個家就是老爺說了算,這件事聖上的人從頭看到尾,他都沒有說什麽,也就是說此事老爺愛怎麽判就可以怎麽判。她現在是有恃無恐了,所以都故意等到傅月色喊出來了,才叫人堵她嘴巴。反正傅華衣心裏早就清楚真相了,她就是要她明知道冤枉,也要她生生咽下。
很快,傅月色的嘴巴又被人堵上,杖罰還在繼續,她叫喊不出來,隻能低聲嗚咽。
傅華衣瞧也懶得瞧她一眼,她仍然問傅允濤,聲線無起無伏:“父親,這就是您給我的交代麽?”
“放肆,你這是什麽態度?難道還懷疑為父騙你不成!”傅允濤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聲如洪鍾,竟然,連一點點的心虛都沒有。
傅華衣眼中冷光乍現,她再次確認地問了一遍:“父親,您確定,這就是您給我的交代麽?”
“你大膽!”傅允濤氣得手指住她直發抖,“來人,把她拉下去!”這個死丫頭,死丫頭,一張尖嘴利舌,一身無形的霸氣配上她說話的口氣,,還有方才那一刹眸間的殺氣,竟令他渾身發寒,仿佛心裏麵有什麽東西即將崩潰一樣。
他再不能神色自如,她若再不離他遠一些,他都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會失態!
對麵,傅紅鸞目中怨恨,笑麵如花:“五兒,爹近來為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已經夠煩心的了,你就別惹他不悅了。月色她竟想毒死玉堂來栽髒五兒,實在是罪不可赦,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