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鳳歸來:王者之威,帝之氣勢
等她再抬頭看時,傅玉堂臉上那染毒的青黑臉色,已經褪回了本來的顏色。看到這急速的變故,這屋中所有有份參與這件事的人,除了已經被傅華衣一巴掌扇暈的傅月色,幾乎全都快嚇癱了。有人想要趁亂悄悄溜出去,但是才走到門口,就被門神一樣守在門口的絕地一腳踹咽了屋裏。
“小姐,你的手!”越影驚呼,傅華衣低頭看著自己微向外彎,分明有些不正常的手腕,眉頭微皺,輕聲道:“沒事!”
“小姐……”越影眼眶一紅,蹲下來捧著珍寶一樣握著傅華衣的手,默默掉眼淚。
要有多麽著急,得有多憤怒,才能讓小姐扇一巴掌,將自己手骨都扇脫了?而且,她居然自己都沒有發現,直到她說出來,難道她都不痛嗎?她哪裏是不痛,隻不過是急得忘掉了痛而已,甚至是加呼吸都忘掉。
雖然她們不知道事情發生經過,但用膝蓋都能猜得出來,是誰在搗鬼了。傅月色方才雖然是在哭著,但她拿著匕首朝小姐刺過來時,眼裏的興奮卻是藏都藏不住。四少爺吃的七寶包兒,是主子買的,怎麽可能會有毒?
而且這個毒是一個時辰發作的,若有毒,昨天就該毒發了,還需要等到現在?等到小姐不在家時?
絕地站在門邊,聽到越影的驚呼,他眼睛一掃,頓時也看到了傅華衣的傷,他趕緊從自己的腰包裏掏出一瓶藥水,喊道:“影兒!”
越影回頭,見一瓶藥水遞過來,她連忙伸手一丟。又哭又笑地對傅華衣道:“小姐,你忍著些,我要給你正骨了。”
“嗯!”傅華衣輕應了一聲,都沒有抬頭去看自己的手,就隻是眼神冰冷地將屋裏的人掃視了一圈。她坐在那不大的一張床上,但是這一刻給人的感覺,卻仿佛是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上,俯瞰眾生。這屋裏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逼得他們幾乎想要俯地跪拜的壓力。
撲通撲通撲通,當場滿屋的婢女仆從都跪了下來,直打哆嗦。就連幾位庶小姐和幾位姨娘都一樣,更甚者,連剛剛想要逃跑的傅餘晗,都一並麵容紫紅紫紅的癱在了地上,雖然沒跪,卻比下跪還更顯得沒出息。
雖然大夫人和傅紅鸞都還在負隅頑抗,可是從二人額頭冷汗直流,麵皮直顫中,可以輕易地看出來她們有多麽害怕。傅允濤今天也沒在家,傅玉堂怎麽說也是他的兒子,而且他現在是不想傅華衣死的,所以這件事與他無關。而且怕是連他如今都蒙在鼓裏,等到回來時,一切都已成定局。
守在小院子外麵的人,有很多根本都不是傅家的護衛,那是從左家過來的。顯然她們已經打算好,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要將傅華衣直接弄死了。隻要她人死了,後麵又證據確鑿,就算還有人替她可惜,或是生氣也沒有辦法。
院子外麵左家來的護衛,顯然都是高手,與皇家暗衛鬥到現在都還沒停下來,那是用來對付越影或是其他變故的。一直忍到現在,不出手則矣,出手即是死招,絕無回路。
大夫人深知自己今天的計劃,是萬無一失的。先給自己找好後路,把一切證據都找齊,比如人證物證時間證;把所有人敢於防礙的人全都控製好,比如傅玉堂的文師與武師。
然後趁著傅允濤和傅華衣都出門了,短時間內回不來的時候動手。等到傅玉堂沒得活路了,再派人去將傅華衣引回來,她這麽疼愛傅玉堂,聽說傅玉堂中毒,一定會很快回來的。到時候,她回來的,一定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這一招,可謂是一劍雙雕,還斬草除根了。這個小雜種既然那麽喜歡傅華衣,那就跟她一起去死吧!至於那個愚蠢的傅月色,等到她發現自己給傅玉堂吃的不是偽死藥,而是真劇毒時,她敢說話嗎?
可是,大夫人知道傅允濤不知是為了什麽理由要死保傅華衣,卻沒看出來東鳳帝對傅華衣更加重視。竟然在暗中給她派了統共二十六名絕頂高手保護,左家的人就算是來的人再多,又能如何?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嗯?”傅華衣開口了,她聲音和緩,但是最後那微微上提的一聲疑問,卻叫屋裏那些人全都篩糠一樣抖了起來。
很意外,最恨她的傅餘藍竟然不在,這兒除了傅餘晗,和傅華衣給傅玉堂買回來的兩名小廝外,就剩一屋女人而已。
聽到傅華衣的詢問,所有準備好的證據,沒有人敢提,沒有人敢指責傅華衣用毒藥謀害傅玉堂,哪怕她們證據確實到傅華衣有再多嘴也說不開。可是此刻,她們卻全都啞了,別說是栽髒傅華衣了,敢說話都是了不起的。
但是這裏沒有一個了不起的人,所有人在此時,莫不羨慕傅七小姐的運氣,她是多幸運被傅五小姐一來就直接扇暈,不用承擔這後麵的可怕殺威了。此時這些人,莫不希望自己能夠縮小到誰也看不到,最後能消失。
屋裏氣氛沉悶到讓人呼吸都困難,傅華衣神色冷清地坐著,哪怕是越影正幫她揉著移骨的手,她表情也是變,就像感覺不到疼一樣。哪怕是最後越影忽然給她正骨,大家都聽到了一聲骨脆響,可是傅華衣卻隻是眉頭一皺,然後額角即刻布滿了汗,但她卻是哼都沒哼一聲。
頓時,屋裏的氣壓越發的可怖了。承受力差一點的直接屁滾尿流,稍好一點的也是眼淚肆意,再好一點的如大夫人,哆嗦得像中風病人,最好的屬傅紅鸞,她死死地揪住自己的手,牙關緊咬,狠狠地忍住不發抖。
可是當傅華衣的視線落到她臉上時,她亦隻覺得瞬間,腦子裏有什麽崩裂,‘哢’的一聲響。驚得她一下子滑坐在地,正是以跪著的姿勢。大夫人見她都跪了,整個屋子就剩她了,但她沒有跪下去,卻非是骨氣,而是連跪下去的力氣都不具備了。
這種威壓,比死還讓人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