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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鳳歸來:若你愛我,請珍惜我

  蘭夜月青著臉,甩袖而去。兩個侍衛這才把倉庫門關起,鎖好吃晚飯去了。


  蘭夜月離開倉庫這一邊後,接著準備去鳳離歌的寢宮找他,今天他非要看到那女人是誰不可。然而,等他找過去的時候,卻被告知鳳離歌竟然帶著那女子出門去了。


  這一趟過來除了吃了頓冷風,被鳳離歌嘲笑了一句以外,一無所獲。蘭夜月直是咬牙切齒,離開太孫府後,立即讓人傳消息給段飛,讓他迅速去搞清楚,這時候傅華衣到底在不在家。


  雖然傅華衣被聖上關了禁閉,被看守在洛衣堂練製不死丹;雖然傅華衣應該又胖又醜,與他剛剛看到的那個美麗背影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可是,鳳離歌是什麽人?他若真有心,就算是傅華衣被關在刑部大牢裏,他怕也是能帶出來走動走動的。而傅華衣如今雖然很醜,但他並沒有忘記。當年的傅五小姐,那可是東鳳第一美人。


  除了她,這天底下還有哪個女人能讓鳳離歌如此寶貝?竟然在生辰這天推掉聖上為他在宮中舉辦的生辰宴,將所有送賀禮來的人都擋在門外,隻為了陪她。還把她帶到那一座死也不讓他人踏足半步,直接連通著他寢宮的倉庫中去。


  蘭夜月聽說鳳離歌出門去了,頓時也很快就走了,可是他卻不知,他才剛剛離開太孫府,鳳離歌寢宮裏麵的燈火又亮了。


  礙眼的人,終於走了。鳳離歌心情大好地將傅華衣按寢室中央,擺滿了山珍海味的餐桌旁。馬上就到宵禁時間了,但天色卻還不是太晚,此時出城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得等到晚一點,反正孔雀草又不能看一晚上。而這一頓豐富的生辰晚宴,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當然得慢慢的好好地享受。


  傅華衣見屋裏沒有一個人,不解道:“你母妃呢?你生辰,她不陪你過嗎?”奇怪,這府裏似乎沒什麽人一樣。今天,她也在這府邸裏四處走了走,但是這仿如一府小型皇宮的太孫府裏麵,她見過的人十個手指頭都有得數。


  鳳離歌笑道:“母妃住在長樂宮,她知道你今天會來,還說想來看看你的,我沒讓她來。”


  傅華衣笑了笑,沒說話。鳳離歌怕她誤會,他解釋道:“今天,我隻想衣衣一個人陪我。你想見母妃,過了子時我陪你去給母妃請安!”


  “我才沒有。”傅華衣臉微微一紅,半是羞澀半緊張,她哪裏敢去見他母妃?

  “放心,母妃會喜歡你的。”鳳離歌溫和地安撫,他知道母妃不一定會喜歡她,可是他更知道,為了他,母妃一定不會給衣衣難看的。


  傅華衣默默笑了下,不置可否。


  “來,試試這個,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魚丸子了。”鳳離歌笑著,親自給她布菜,三顆潔白的小丸子就落到了她麵前的碧色玉碗中。白如雪,碧如洗,襯著一顆顆小丸子就跟珍珠一樣,看起來十分可愛而爽口。


  滿桌子幾乎都是自己愛的菜,傅華衣見他連自己的口味都知道,本來還有些煩悶的心情不由再次開懷起來。她拿起筷子,笑著問他:“殿下喜歡吃什麽?”準備好了,他說喜歡吃什麽就要為他夾過來了。


  鳳離歌微微一瞪眼:“不準叫我殿下。”說話間,又加了幾個粉紅色的小蝦球,一起裝進了那小小的玉碗裏。


  “嗯?”傅華衣無辜地看著他,“你本來就是殿下啊!”還想她叫小五哥哥,才不幹,又不是當年的小娃娃。


  “叫我初言。”鳳離歌道,“初五的初,言語的言。我的字!”


  “初言,鳳初言!”傅華衣喃念了兩聲,笑道,“比離歌好!”離歌這個名字雖然好聽,但聽來未免太過淒清了,寓意不好。


  鳳離歌微微笑了下,道:“名是母妃取的,紀念我父王的意思,字是皇祖父取的。”


  “那……”傅華衣遲疑了下,才紅著臉小聲問道,“初言喜歡吃什麽?”她現在不再覺得他跟她無關了,他知道她一切的喜樂愛好,她也想要知道他的。


  鳳離歌笑道:“我喜歡吃衣衣。”


  傅華衣悄然一怔,麵上點點的緋紅頓時如桃花盛放,她羞惱地憤聲道:“用個飯,你也沒個正經。”


  “什麽?”鳳離歌茫然地抬頭看了她一下,似乎是想了想,才突地恍然大悟。他眨著眼睛無比委屈地說道:“衣衣誤會我了,我這不還沒說完嘛!我是想說,我喜歡吃衣衣喜歡吃的東西。就這個,嗯!”


  他說著,用她的調羹在她碗裏舀了一顆小丸子送進嘴巴裏,嘎崩嘎崩地咬得好誇張,同時還用一種濕漉漉的小兔般的無辜眼神望著她。傅華衣隻覺得自己嘴角悄悄抖了下,回應不了他的調戲,她隻能裝作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從他手中奪回調羹,再不理他地舀了一顆小蝦丸送進嘴裏。


  “怎麽了,不好吃嗎?”見她吃得緩緩擰起眉頭,鳳離歌頓時緊張地問道。他剛剛試過,口味不錯的啊!傅華衣看了他一下,又舀了一顆送進嘴裏,過了一會兒,才捂著嘴巴搖頭,遲疑著小聲道:“好像,臭掉了!”


  不會吧,他的餐桌上會有臭掉的東西?鳳離歌不信地跟著再吃了一顆,不解地抬頭看她:“沒有啊,挺好的!你再試試。”


  他舀了一顆晶亮的小丸子送到她麵前,傅華衣趕緊雙手捂住臉和鼻子直搖頭,她不想吃,這些東西真的好像壞掉的一樣。她吃了難受,聞著也難受,尤其是看著他還吃得若無其事的,她更難受,有種反胃想要吐了的感覺。這會兒,要不是為了顧念著姑娘家的形象,她說不準立即就將嘴裏還沒有咽下去的丸子給吐出來了。


  鳳離歌見她樣子不像是裝的,心裏無比懊惱,什麽時候衣衣口味換了自己竟然不知道。他連忙站起來,將離得近的幾碗丸子湯端得遠遠的:“衣衣不喜歡吃這個,那我們換別的。”


  他說著端了一碗甜味的濃湯過來,幫她換了隻碗,傅華衣指著嘴巴,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可不可以,吐掉?”


  鳳離歌愣了下,立即將自己麵前還沒用過的碗端過來送到她唇邊,傅華衣立即將咬碎了還沒有吞的丸子肉吐出來。但是吐出來以後看著那碎掉的東西和過份的氣味,竟是沒有忍住俯著臉,難受的幹嘔了起來。鳳離歌嚇壞了,連忙輕拍著她的背,細心按揉著:“衣衣,衣衣你怎麽了,你別嚇我!”


  “我……嘔……”話還沒來得及講,再次又趴了下去。鳳離歌著急地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呐!”


  “爺!”外麵,兩名長得都分外俊朗,而且相貌非常相似的年輕侍衛推開門走了進來,齊齊抱劍微一躬身。鳳離歌大聲道:“將今晚廚房裏做事的人關起來,好好審審,他們到底在丸子裏麵放了什麽?快!”


  “是!”其中一人應了,就要出去。傅華衣趕緊喊道:“等等!”


  那年輕侍衛停下來,鳳離歌撫著已經停止了嘔吐,臉色卻微微發白的傅華衣背部,擔憂地問道:“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不關廚房的事!”傅華衣聲音微微幹啞地小聲說道,“我近來時常如此,總覺得食物不對味。許是癡寶丹的藥效尚未褪完,偶爾有些許反應,身體並無大礙。”


  是這樣嗎?之前他吃丸子的確沒什麽不對,可是衣衣卻說臭掉了。而且不是第一次有這現象,這說明真不是丸子的問題。但鳳離歌並未放下心來,他問道:“你總是這樣,有沒有找大夫看過?”


  傅華衣微微搖頭:“我沒事!”她雖然不會把脈,但卻熟知藥理,也可以算得上是半個大夫了。自己的身體好不好,她很清楚。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鳳離歌抬頭,吩咐道,“逾輝,去請燕師兄過來。”


  兩名侍衛麵麵相覷了翻,其中被喚做逾輝的喊了一聲“爺”,然後腳下無聲地一閃就走到鳳離歌身邊,將他拉到一旁,以手遮攔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爺,看小姐這情勢,怕不是有了!”


  今天能有幸在小姐麵前現身的人,全都是爺最信任的人,有關於小姐和爺之間的事,他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小姐若是有了,那肯定是爺的無疑。若爺真有了後,他還不知這事現在能不能公開呢!若讓那位最愛打趣人的燕師兄來給小姐看過,證實了以後,怕不很快會宣傳得整個府邸的人都知道的。


  可惜太孫府裏沒什麽婢女,尤其爺身邊除了王妃,幾乎沒有一個異性能靠近三丈之內。這種話讓他一個侍衛來說,會讓小姐尷尬的啊!偏他說完了,某位爺還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解地望著他:“什麽意思?”


  有沒有搞錯,爺您在小姐麵前這麽會耍無賴,搞得人家還以為您是個中老手,沒想到,丫竟然連這個都不懂?逾輝無語了下,不得不再詳細一點地說道:“優優最初也這樣,什麽都不愛吃,一天吐三回。”


  優優是他家媳婦,正懷著呢!最開始那幾個月,他就差沒被掉半條命,否則他一個大男人,哪會知道這種事?!這是切身體驗啊!

  鳳離歌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往傅華衣走去,一副胸有成竹,我已經很清楚很明白的樣子。其實他還有點兒懵,但他也沒再接著問,因為人家都解釋了好幾次,你要還是不懂的話,會顯得很傻的。看逾輝表情就知道,衣衣身體應該是沒什麽大問題。隻要身體沒事就好,愈輝的媳婦不都快生孩子了,也一天吐三……回……


  “啊!”鳳離歌忽然大叫了一聲,把另外三個人都嚇了一跳。傅華衣正在喝甜湯,因為她覺得嘴巴裏口味很難受,但甜湯很好喝,她正喝得香香的,鳳離歌突然大叫一聲,驚得她差點兒把碗都丟了。


  愈輝和另一個侍衛超光,則是立即撥出劍,四處察看著屏息以待。有強敵入侵了嗎?在哪裏,在哪裏?


  “你剛剛說什麽?”鳳離歌一伸手就將三尺之外的愈輝扯到了自己麵前,麵泛紅光,目如神電。因為激動,那張精致的臉容此時看起來嚴肅到有點兒嚇人,愈輝頓時冷汗淋淋:“我說爺,原來您老剛沒聽懂啊!我說您怎麽這麽淡定呢!”


  那會兒,他剛得知自己要當爹的時候,那興奮得瑟勁兒弄得整個師門的人都在笑話他像個白癡!尤其是這位爺,看到他一回就鄙視一回,當時他就在想,丫純粹就是嫉妒,根本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可是誰知,方才他竟親眼見識到了爺的處之淡然,害他真是佩服得不行,還暗中把自己跟自家爺一對比,頓時覺得自己弱爆了。這世間的正常男人誰最終不當爹,有個屁的好激動不是?還是自家爺厲害啊!您瞧他多鎮定,多從容,多淡然啊!


  愈耀心裏正對某位爺無限祟拜,直如高山仰止,敬佩得不行的時候,突聞驚叫。就這一轉眼的功夫,那位淡定的爺竟然成了這樣。哇靠!欺騙良家男子弱小的心靈啊!


  “少廢話,把你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鳳離歌手揪得他衣服緊緊的,腿卻直打哆嗦,臉都被興奮憋紅了。愈輝道:“我是說,看小姐這樣子,怕不是……”


  “停!”鳳離歌忽然伸手一擋,嘴巴都笑歪了。他隨手丟掉愈輝的衣領,趕蒼蠅一樣直擺手,“行了行了,出去出去!……對了,讓人再送一桌合適的菜來,趕緊的。”這樣的喜事,他要親口說給衣衣聽,衣衣一定會開心得呆掉的。她那樣可愛的樣子,怎能給別的男人看到,哪怕是愈輝和越光都不行。


  “過河拆橋!”他二人是孿生兄弟,說起話來都十分齊整,一起道了一聲,似乎對鳳離歌的態度很是不滿,但眼裏卻都是笑意滿滿,分明是為鳳離歌開心的。他們自小就跟在爺身邊,可從沒見他這樣開心過。


  二人板著臉,貌似很不滿地走了出去,還幫著帶上了門。


  鳳離歌連連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稍稍壓抑下快要噴礴而出的激動與喜悅,但是當他走到傅華衣身邊坐下時,哪怕是表情裝得再平靜,臉上的潮紅卻是掩飾不了的。這真是天底上,最最美好的生辰賀禮。


  “你趕緊吃飯吧!菜都涼了。”傅華衣沒有問什麽,隻是夾了一塊茄子放進他麵前的碟子上。之前他們說悄悄話怕是她不能聽的,每個人都有秘密,她相信他不會害她就行了,沒必要事事都弄得清清楚楚。


  “衣衣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鳳離歌壓抑了再壓抑,說出來的話還是有些顫抖。傅華衣笑了下:“這個甜湯好喝!”


  “那多喝點兒。”鳳離歌立即殷勤地幫她把碗舀滿。接下來,桌子上每樣菜都被他端過來,隻要她說搖頭立即丟得遠遠的,喜歡的就親自伺候著,讓她吃了吃,直到最後吃得再也吃不下了,他還想喂。


  傅華衣撫著脹得緊繃的小腹,低下頭,緊緊泯著唇怎麽也不肯再看麵前的人一眼了。她被他喂怕了,早就吃飽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對著他的笑容,還有那一句句哄孩子一樣的溫柔話語,她就忍不住不張嘴。


  可是她一直說吃飽了,他就一直勸著她多吃點兒,再吃飽點兒:“衣衣,再吃一點,乖乖,再吃一小口,這個小菇燉雞肉,我問過的,廚房的人說這時候要多吃雞肉。”


  一小口?她就是被他這樣再一小口又一小口,給喂成這樣的。傅華衣低頭不吭聲,她怕一張嘴巴,等下他直接把雞肉給塞進她嘴裏了,剛才他就這麽幹過。


  “衣衣,聽話……”鳳離歌還要再勸,傅華衣雙手捂住嘴巴,抬起頭來,幽幽地望著他道:“我感覺我快要撐死了。”


  “不準說死字。”鳳離歌輕喝了一聲,放下碗伸手摸了摸她繃得不能再緊的小腹,現在還早著,當然隻能是平坦一片什麽也摸不到的,“哪兒有撐著,這肚子一點兒也沒長。”


  “這裏怎麽長?真長胖了就跟以前一樣,變成肥豬婆了。”傅華衣拍開他的手,站起來扶著腰有些困難地走動著,“你自己吃吧!我得走動一下,消食,否則動也動不了了。”


  “肥豬婆才好,這樣就沒人跟我搶了,而且還能給我生小豬崽,一窩好幾個。”鳳離歌哈哈笑著,腦子裏已經開始天馬行空地想象了。他跟衣衣的孩子,會長成什麽樣子的呢?這一次,衣衣能生幾個?一個不嫌少,三五個也一點兒都不多啊!


  傅華衣雖然嫁過三年,對男女情事也不算一竅不通,可是對於孕事卻絕對是毫無所知。再加上現在家裏也沒有人會關心她這一方麵,越影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即使是看到她孕吐,聽她說隻是因為癡寶丹的原因也不會多想的。因此,她根本就沒往那方麵想過,哪怕是此時聽到鳳離歌的話,她也隻是在想這人真是的,哪有人罵自己的寶寶是豬崽的,還說什麽一窩好幾個,難道他是豬咩!


  沒有理會鳳離歌的調笑,她就在餐桌不遠處的空地上,來去走動著,默默想心事。


  之前,鳳離歌就一直在喂她吃,自己都沒動過。現在,哪怕是一邊吃飯,他眼珠子也是粘著她身上,跟著來來去去的收不回來,一頓飯吃到飽,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他就吃了一頓白米飯,菜一點兒也沒嚐。


  吃完飯備上兩杯茶,鳳離歌將傅華衣拉到自己腿上坐著,鄭重其事地準備報喜:“衣衣,我……”


  “初言……”傅華衣也正準備說話的,二人撞在了一起,她笑道:“你先說!”


  鳳離歌笑道:“還是衣衣先說吧!”他的大喜事一說出來,短時間內得開心得她沒法說出別的話來了。


  傅華衣也不扭捏,她臉上微微紅了下,從袖袋裏麵小心地掏出了一個銀色的掛墜,雙手捧著送到他麵前:“給你的,生辰快樂!”她說的是沒有準備賀禮,但怎麽可能真沒準備!


  這個掛墜是娘留給她的,上麵雕著一朵蓮花,邊上有一處平滑處可以刻字。娘說這種蓮花叫合歡蓮,等她長大了有了心上人,就可以在上麵刻上能代表他身份的事情,或是名字,然後送給他。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塊銀牌一直留著,沒有給邵雲笙也沒有給白洛塵,終究還是到了眼前這人手裏。有時候想起來,似乎有一些事情,就仿佛是上天早已注定的一樣,好生奇妙!


  鳳離歌看著她手中的銀牌,眼睛都笑彎了。傅華衣見他不接,不由羞急了:“雖然隻是銀飾,不值錢,可是……”


  “我喜歡!”鳳離歌一手從她掌心裏拿起銀牌,另一手卻是伸手進自己衣襟裏麵摸了摸,然後輕輕一扯,竟然拿出一塊一模一樣的銀牌出來,傅華衣眼睛頓時瞪得老大。


  鳳離歌將兩塊銀牌放在一起,居然並了起來,中間全無縫隙。那兩朵雖然很漂亮但也普通的蓮花頓時變成了一株並蒂蓮花,傅華衣恍然大悟,怪不得娘說它叫合歡蓮,原來她的銀牌隻是其中一半。


  鳳離歌用手指輕輕磨動著銀牌上的花飾,柔聲道:“當年師父執意要收我為徒,我便要他親自去往隱藏在極西之地,尋找到傳說中的神音寺,為我求取開過光的情碟。據說,神音寺供奉著無數神明,那裏麵的佛物都很靈驗。似這種情碟,據說是月老親自派發下來的,可以情牽前世今生,三生三世。”


  傅華衣曲起一根手指,細細地磨蹭著另外那半塊上麵,自己的名字。她懂了,原來這塊銀牌,也是他千辛萬苦找來,讓娘給她的。


  鳳離歌笑著將刻著自己名字那一塊交還給傅華衣手上,握緊她的手掌,深情道:“從今往後,鳳初言歸衣衣所有了。”


  潔白的貝齒咬著下唇,傅華衣努力忍住甜蜜的笑,羞得臉頰通紅:“可是,這是給你的生辰禮物。”


  “我已經收到了衣衣給的禮物。”鳳離歌笑著側臉在她嘴角親了下,“別咬了,咬傷了,我心疼!”


  討厭!傅華衣捶了他一把,將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然後珍而重之地將銀牌串到鏈子上,小心地調整好姿勢後,準備係回到脖子上。鳳離歌從她手中將項鏈接了過來,輕聲道:“靈玉珠沒有了,真被這東西吃光了。”


  傅華衣沒說話,暫時這鏈子還沒打開,雖然事情已經可說有了定數,但是在鏈子打開以前,她還是沒有資格叫人家師父的。


  “衣衣,你確定這東西不會對你的身體不好嗎?”鳳離歌還是不放心,靈玉珠子裏麵的能量,連師父都不一定能夠吸得出來。可是這個小東西,卻隻用了一個月就把那顆珠子完全地吞噬了,現在衣衣可不止自己一個人,她還有他的寶寶,一定得小心了再小心才行。


  “這是當初將我救活的人給我的,我相信她不會害我。”傅華衣想起當時的情形,雖然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可是救她的那對夫妻二人眼中的深情,讓她不願把他們往壞處想。


  鳳離歌雙眼一亮:“是中元夜那天嗎?”就在那天晚上,他與衣衣或墜落或黯淡的星辰,撥雲見霧,得以重見光明。那個給衣衣項鏈的人,就是他們的奇遇麽?

  “嗯!”傅華衣點頭,鳳離歌頓時放心地將項鏈戴到她脖子上,傅華衣笑道:“你怎麽不擔心我遇到壞人,能把我從死了救活的人,一定非常非常厲害的。”


  鳳離歌讚同道:“那人的確十分厲害。據我師父所說,自我出生開始,便有人千方百計想要竊取屬於我的福運,妄想取代我的位置,此人想必就是展紹鴻,也就是如今的蘭夜月。而衣衣也在這三年裏被人吸盡福緣,命運坎坷。


  為此,我師父與師伯師祖他們努力了十年,也未能令你我二人被惡意篡改的命格回複原位。衣衣的命屬星辰已於七月初八殞落消逝,我所屬的命定星辰也跟著搖搖欲墜,若無意外,今年的中元節便是我命喪之時。


  可是,中元節那夜,衣衣的命屬星辰竟冉冉騰起,璀璨當空。我的命屬星辰亦同時得以撥雲見月,耀震八方。師父說我們在當晚定有奇遇,讓師兄和師侄他們來問我。然而當晚我見過的人隻有衣衣,也就是在太尉府外巷那裏。我不曾有過奇遇,那麽奇遇自然便是在衣衣這裏。”


  那天晚上是衣衣的頭七,他一連下河找了五天五夜都沒有找到她的屍體,什麽都沒有留下,他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這麽多年來她就是自己活下去的動力,可是當他驚喜的發現自己的魔毒已解,以為終於可以給她幸福時,卻意外得到她的死訊,那絕對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他當時已經想不到任何其他東西了,幾乎可以說是生無可戀。那天晚上,他一連排了好幾項計劃,說什麽也要給自己和衣衣報仇。刺殺死蘭夜月和白洛塵,還有殺死邵雲笙以及蕭太尉家的人。


  當時他魔毒已解,蘭夜月已經操控不了他的生死,可是星象卻顯示他當晚會殞命。邵雲笙隻是一介書生,邵家不足為懼。蕭家雖然是武將第一,但他若計劃得當的話,滅蕭家滿門也不算特別困難的事。


  所以,那個足以威脅到他性命,甚至可以讓他死的人,竟然,是看起來仿佛除了自己,全無依靠的白洛塵嗎?


  當初因為衣衣已經死了,他隻感覺到前途一片渺茫,雖然明明看懂了星相知道自己會死,他也沒有絲毫猶豫。直到靠近太尉府聽到了衣衣的消息,才突然死灰複燃,緊急之中暫停一係列計劃,也是因此次日早上她醒來時,自己才沒能陪在她身邊。


  “原來如此!”傅華衣歡喜地笑道,“我就說他們看起來就好討人歡喜呢!”


  “他們?”鳳離歌係好了項鏈,親親她的臉,“你遇見的還不是一個人?”


  “是一對夫妻,那女子長得好美!平生未見。”


  “多美?能有我的衣衣美麽?”


  “勝過千萬倍。”


  切,怎麽可能,這世上怎麽可能還有比他的衣衣更美的女子?鳳離歌不憤道:“就是說,我的衣衣一定比她美千萬倍。”


  “我是說她比我唔……”


  笨衣衣,你還敢說,你一定比她漂亮!堵了你的嘴看你還敢說,哼。


  啐,這什麽人呐?幼稚。


  ……


  城外的孔雀山莊上,絕地到的時候,大約是亥時三刻。隻見那一大片金黃色的草叢間,擺著一張方桌子,周圍吊著幾隻燈籠,而對座在桌子兩旁的那兩位,居然在玩著無比幼稚的猜字遊戲。


  桌子上地上已經撕滿了紙張,上麵繪著各種圖案,絕地撿起隨著夜風飄到自己腳邊來的一張,看了看,不解道:“這畫的什麽?”


  鳳離歌手上正拿著一張紙,因為回答不出來,正想著頭疼,絕地來的正是時候,他連忙道:“看圖猜成語,你猜猜,要能連續十張不猜錯,重重有賞。”跟衣衣玩,木有成就感,隻有憋屈感。不管他畫什麽她全能猜得出來,可是自己已經有四次猜錯了,被她罰著在臉上畫了四隻彩色的王八蛋。


  所謂王八蛋,也就是圓圓的圈圈,圈圈就是蛋蛋嘛!額頭一隻,兩邊臉上各一隻,鼻子下方嘴巴上方加一隻。沒想到小時候玩這遊戲被她虐,後來想她時時常溫習以為自己已經是高手了,沒想到到了現在還是要被她虐。慘兮兮的~

  絕地聽到他的聲音,抬頭一看,頓時‘噗’的一下,帥哥形象瞬間破滅崩盤,差點兒沒眼睛脫窗下巴脫舀。他正待捧腹大笑,鳳離歌幽幽地說道:“猜錯一次畫一隻烏龜,留一天。猜錯十次畫十隻王八蛋,留十天,不,準,洗。”


  絕地頓時咬住嘴巴,死死憋住,他森森地明白,某位爺這是惱羞成怒了。他的笑話除了小姐,誰看了能不付出代價,美得!


  “快猜,從你手中那張猜起。”鳳離歌頂著四隻王八蛋,神情分外凜然,似乎完全不知此時自己的臉有多搞笑一樣。絕地忍笑忍得好辛苦,他再不敢多看鳳離歌一眼,隻能連連咳嗽著低頭看畫。


  傅華衣迅速拿起桌子腳下放著的盆子,擰了濕布給鳳離歌擦臉。她後悔得不得了,還以為這裏別人沒有得到允許,不敢隨便進來的。早知如此,她就不畫他的臉了,讓他這麽沒威嚴的樣子給別人看到,多掉麵子啊!

  絕地很倒黴,第一張就猜不出來,看了半天一頭霧水。那一張,正是鳳離歌沒有猜出來的,見絕地也猜不出來,他頓時得意了:“衣衣,給他畫隻烏龜。”


  “哇,不是吧!”絕地連忙兩手交叉擋住臉,後退了好幾步,“我是有事稟報才來的。”雖然我以前經常戲弄你,可這是你們的遊戲,你不能公報私仇,以權謀私啊!


  “管你怎麽來的,先畫了再說。”鳳離歌拿起一張綠色的筆遞到傅華衣手中,“烏龜就應該是綠色的,畫那種長毛龜,就畫在鼻子上,肯定很張揚。要不畫螃蟹也行,更威風!”


  絕地腳下一個踉蹌,除些一頭栽倒,他憤然道:“喂,你要不要這麽毒?”早知道他就不趁這時候來了,這家夥是不是怪他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啊!這麽狠。


  “好了,你們說正事,我去把水倒了。”給他擦淨臉了,傅華衣微微笑了下,將帕子丟到盆上,準備離開。鳳離歌連忙拉住她:“衣衣又不是別人,不用避諱。……什麽事,直說吧!”


  絕地應道:“白洛塵醒來後,賴在洛衣堂不肯走,說是小姐對他用了藥他沒力氣,要小姐的解藥才能動得了。”


  “不過是迷藥,怎麽可能沒力氣?”傅華衣皺眉,鳳離歌冷哼了一聲,道:“自然是想讓衣衣回去見他的借口。”


  絕地點頭:“他不走,我們也趕不了他。他若一直不離開,在洛衣堂過夜的事傳出去,怕是對小姐清譽有損。”


  “欠收拾!”鳳離歌低咒了一聲,但是一時間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他至今尚不知白洛塵深淺,看來那個試探,是時候了。


  傅華衣淡淡道:“隨他吧!我如今這樣,還有必要在意什麽清譽麽?”她不想看到那人,躲都躲不及,好不容易逃開了,又怎麽可能再送上門去。


  “別瞎說。”鳳離歌捏了下她的手,對絕地道,“衣衣要練製複元丹,一夜未眠,很正常。或者左相身體不適,暈倒在洛衣堂,昏睡一天一夜也不奇怪。”


  “知道了。”絕地點頭,轉身要走。鳳離歌道:“急什麽?十張畫,猜完先!”


  “這個……不要了吧!”


  “要的!”


  ……


  最終,絕地頂著一隻烏龜,五顆蛋淚流滿麵的走了。鳳離歌心滿意足地收了筆,殷勤地問傅華衣道:“衣衣,我畫功是不是進步了很多啊!”


  傅華衣泯著唇,抬頭看天,就是不看他,頰邊的酒窩卻是擠得都快滿溢出水來了。其實她知道他是在逗她笑,為了哄她開心,這人可說是無所不用其極。而絕地,居然這麽配合,那些題目其實也沒有很難吧,他居然猜錯了六個。


  身為太孫殿下身邊的暗衛第一,不聰明怎麽行。


  很奇怪,他跟他身邊這一群人,真不像主子與下屬,尤其是沒有外人時,倒跟自家兄弟似的。這樣,挺好!想起適才絕地被畫得跟妖怪一樣的臉,和誇張的麵部表情,還有鳳離歌認認真真努力將畫畫得最誇張的樣子,傅華衣隻覺得此時,心情當真是無比的輕快而歡樂。


  此時此刻,能夠忘記一切的煩惱。


  “衣衣怎麽不理我啊?快說啊快說啊……”


  “衣衣衣衣,乖衣衣,快看我一下,看一下啊!”


  “你不看我,那我要親你了,真的親你了,啊唔……”


  陸青溪的身體並不好,早早就睡了。而傅華衣因為心裏有虛,不敢見她,說什麽也不讓鳳離歌讓人去喊她起來,讓她拜見。所以,子時過後,鳳離歌隻得直接將她送回了傅家。


  自然走的是密道,出口處,鳳離歌拉著傅華衣好一番纏綿,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看著她進了華洛的房間,然後與越影說了兩句話離去,直到完全聽不到她的聲音了,他才轉身。


  忽然一拍額頭想了起來:“哎喲,我怎麽忘了跟衣衣說孩子的事了!不行,現在衣衣有寶寶了,吃穿用度方麵,都必須特別注意。還有,她之前還想學武的,現在肯定是不能再學了。我得找個機會,去跟她說說,什麽時候什麽時候……就今晚吧!待會兒就去……”


  唉,好吧,他就是一會兒沒看到,不習慣了,然後故意留著個去夜探香閨的借口,咋滴!

  有人看著咋了,有人看著他也能混進去偷香。


  想著是夜裏,傅華衣也沒有刻意再將自己化醜,而是仍像來時一樣,撐著手把體型撐得看起來胖胖的。這些女衛對她也不熟,自然也沒有發現。


  回到洛衣堂時,白洛塵果然還沒有走,他仍然坐在之前昏睡過去的那張椅子上。看到傅華衣領著越影一前一後的進門,他冷然吩咐越影道:“讓人送水進來,我要洗漱。”


  越影一隻腳剛踏進了屋子,得了吩咐頓時進也不能退也不願。傅華衣皺眉道:“時候不早了,左相大人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白洛塵淡淡道:“不清洗一翻,我沒精神,走不回去。”


  他說著站起往這邊走了過來,神情冷冷,有些山雨欲來之勢。傅華衣感覺到了他不太好的情緒,連忙吩咐越影道:“去讓人送水來。”


  “哦!”越影看了白洛塵一眼,轉身迅速跑了出去。白洛塵這時正好走到門邊,雙手抬起,一左一右攔了門,關上。


  傅華衣走到收案後麵坐下,盡量離他遠遠的。白洛塵關好門,轉身走到書桌前麵,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神情冷冷的:“整整五個時辰,你是去煉藥了麽?”


  傅華衣靠著椅背,淡淡地回望著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謊話多說多錯,還不如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


  白洛塵道:“你煉什麽藥,煉到連衣裳都換了?”


  “你以什麽身份,站在這裏審問我?”她用了一個犀利的‘審’字來表達,自己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


  白洛塵冷漠的表情微微回溫了些許,他應道:“我是五兒的未婚夫,再有兩個月你便要嫁給我了,我自然有權追問你的事。”


  “你也說還有兩個月了,那麽麻煩你兩個月以後再來,目前為止,你還沒有資格過問我的事。門在那裏,走好,不送!”傅華衣譏諷地笑了一聲,隨手取出一薄書打開,低頭不再看他。


  這時候她已經有些困了,隻是房裏有外人,不是睡覺的時候。


  白洛塵冷漠的表情微微崩裂,他聲音不再冰冷銳利,變得微有些低沉:“白天我給你編織的腰帶……”


  “丟了!”傅華衣不客氣地回了兩個字。


  白洛塵身形微微一僵,他眼中躲出兩道冰箭死死地瞪往傅華衣,但是傅華衣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書看得很認真,完全就不把他放在眼裏。白洛塵拳頭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最終,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勉強笑道:“你早些休息,我不吵你了。”


  傅華衣沒理。


  白洛塵走到門邊,手搭上了門把,他忽然回頭,淡淡地看著傅華衣道:“五兒,你可以恨我憎我厭我,但是不要耍我。冬月初五,我希望自己接到的不會隻是一座空的喜轎。”


  傅華衣仍然沒理,白洛塵暗中咬牙,拉開門走了出去。


  傅華衣感覺到他已經走了,這才抬起眼來,暗中輕撫自己的手心,卻發現那上麵已經是冰涼涼的濕濕一片。那一句隱晦的威脅,連一個銳利的字眼都沒有,卻令她莫明的全身冰涼,一身冷汗。


  因為心裏有事,傅華衣睡得並不太好,當感覺到身邊有異時,她頓時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身邊多出來的人,不由愕然:“你,怎麽會在這裏?”她聲音壓極低,心裏跳得厲害,直到看到床邊擺好的銅錢陣時,才稍鬆了口氣,然後又是羞窘。


  這人也太無法無天了,明知道外麵那麽多人看著她嗎?他竟敢在夜裏潛進她屋裏,爬上她的床。給人知道了,她還要見人不?雖然她話說得果敢,並不在意什麽清譽。但人心有時就是如此,若沒有那件事的時候,別人再怎麽說都覺得問心無愧,毫不在意。但若真有那麽一回事,被別人一說,就多多少少,總會有那麽一些些兒心虛了。


  鳳離歌三兩下踹了皂靴,取下外衣丟出床幔,然後跳上床去一下子就鑽進薄被裏麵抱住了她,滿足地蹲著她的脖子直歎。傅華衣想到此時越影就在旁邊,就差沒羞到臉都冒煙了,她氣惱地踢了他一腳:“你想害死我麽?”


  “放心了,我用了絕的暗衛身份來的,沒人會知道的。”鳳離歌嘿嘿笑了下,再抱緊一點,蹭蹭蹭。


  “可是……”你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地爬床吧!再怎麽樣,他們也還沒成親好吧!


  這話傅華衣憋在心裏,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因為她知道說了也沒用,他人都來了,還脫了衣裳都鑽進了被子,他若是在意這些的話,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不怕,我就是抱抱衣衣,不會做壞事的。”鳳離歌眯眯笑著說著,那手卻已經跑進了她中衣裏麵。傅華衣趕緊捉住他的手,紅著臉道:“你這還不叫做壞事?你若再這般不知輕重地做些叫我為難的事,我往後便不出去見你了。”


  “衣衣!”鳳離歌委屈地噘起嘴,“我就是想你了,一時忍不住……”


  傅華衣伸手抵住他的嘴巴,柔聲道:“我願意做初言的妻,也喜歡初言這般需要我,甚至……還喜歡初言的親近。可我們終究還沒有成親,如此,心裏總有些難言的窘迫。初言,若愛,請珍惜我!”


  鳳離歌微微一怔,才發現自己在這方麵真的沒有為她多多想過,不由慚愧。他拿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輕輕一吻,道:“是我不好了,衣衣,抱歉!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此難耐的渴望親近,並非不珍惜衣衣。衣衣於我來說,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我忍不住,隻是因為愛你。”


  傅華衣眼圈悄悄一紅,她伸手輕撫他清俊的眉眼,無聲咽淚,是感動也是心酸,更多的卻是懊惱與悔痛。


  這些年,分明一直都有暗中關注於他,卻為何沒能早些認出?若當初答應了他的求親,便再不會發生後麵那許多不開心的事了吧!那時,即便自己也是一個下堂婦,可是她到底還可以給他貞潔,甚至是唯一。


  然而如今,他這樣好,好到她都開始要,自慚行愧了。


  “衣衣,我往後會乖的,今天讓我留在這裏好不好?”鳳離歌輕輕吻了下她的眼角,蠱惑一般的溫柔聲線,誘人迷醉。


  這時候,夜都過去了一半,傅華衣也並非真的就不喜歡他出現在這裏。此時,得了他的保證,自然是微微點了下頭,頓時喜得他直接趴下來,抱住她的臉深深地啃了一大口,然後才心滿意足地擁著她沉沉睡去。


  洛衣堂裏並不是隻有秋嬤嬤一個人是蘭夜月的人,段飛讓一個丫環輾轉著從秋嬤嬤口中,很輕易地得知了傅華衣這一天所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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