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糖糖最喜歡爸爸了
顧行舟被白棠一聲“叔叔”喊得心都要化了,這麽可愛的粉團子軟軟笑著叫他叔叔,是個男人都受不住啊。
一抹癡漢的笑容悄無聲息的爬上他的嘴角,“不用謝哦~”
星探被顧行舟悠揚婉轉的腔調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抖了抖。
好奇怪的調調哦~
白棠笑得越發甜軟,白凜卻皺眉,“糖糖,爸爸怎麽和你說的,不可以拿陌生人的東西。”
說著就要把白棠手裏的小熊玩偶還回去。
顧行舟想製止,“白先生——”
白棠卻抱緊了小熊,“可是我,說了,謝謝。”
“說了謝謝也不可以拿。”
顧行舟知道這是白凜在表達對他的抗拒,有些尷尬,“這隻是一個小東西,不要緊的。”
白凜堅持想把小熊還回去,可白棠小嘴一癟,委屈巴巴的,“可是,糖糖,想玩……”
說著她還真委屈起來了,“糖糖,沒有小玩偶。”
她爸帶孩子是真的糙,給她買東西也超級無敵巨鋼鐵直男,洗澡盆是機甲戰士,小襪子是紅橙黃綠青藍紫彩虹大集錦,棉褲和保暖內衣是藍白條紋,就連她吃飯時戴的小飯兜子都是灰色的,原因是好洗耐髒。
什麽小愛心小桃子粉色少女感,在白凜麵前通通都沒有,平時能穿出門的衣服裙子全是秦奶奶給她挑的。
要說玩偶,白棠其實是有的,但全是醜哈哈的大馬哈猴,嘴巴好大一個,尾巴還硌屁股,睡著睡著就跑她屁股底下去了,她一點也不喜歡。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正常一點的小玩偶,她就想玩一玩嘛。
白棠紅著眼睛哭唧唧,沒有掉眼淚,但就這樣也足夠讓人心疼了,“糖糖,想玩嘛……”
白凜:“……”
看著女兒委屈巴巴的哭著說沒有小玩偶,想玩,天呐,白凜心裏都快酸死了。
他一直以為他把糖糖照顧得無微不至,可直到孩子會說話了,能表達自己的想法了,他才知道,原來他的照顧和愛護如此片麵。
一個小玩偶,竟然還要別人送,糖糖才有。
白凜幾乎要被內心的愧疚淹沒了。
“好,糖糖拿著玩,等回去了爸爸再給糖糖買。”
他抬眸對顧行舟道謝,心酸無比,愧疚無比,身為父親,卻好像在顧行舟麵前矮了一截。
“謝謝你的玩偶,糖糖很喜歡。”
顧行舟聽著也很是心酸,小孩子童言無忌,但就是童言無忌說出來的話才紮心,她是真的沒有喜歡的小玩偶啊。
“不用謝,糖糖喜歡就好。”
白棠察覺到了白凜的失落,連忙扭身抱住他,整張小臉都埋在他懷裏,聲音悶悶的,但嬌軟又清晰。
“糖糖喜歡,小熊,但是,最喜歡,爸爸。”
“爸爸,不要,不開心。”白棠斷斷續續地道:“爸爸不開心,糖糖,也不開心。”
白凜覺得一顆心仿佛被放進醋壇子裏反複浸泡,又酸又澀,卻又有甜蜜的喜悅在心口蔓延。
“爸爸知道,爸爸也最喜歡糖糖了。”
他情不自禁在白棠發頂吻了一下,“糖糖最乖了。”
白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腦瓜,大眼睛微微眯起,臉上卻重新綻放出了笑容,糯糯的,帶著一點小羞澀的赧然。
“好癢哦。”
白凜頓時失笑出聲。
這孩子,總是說他胡子紮,每次親她的小臉蛋都要把眉毛皺成兩條小毛毛蟲。
明明他天天都刮胡子的,白凜輕輕掐了一下她軟嘟嘟的小臉,“小壞蛋糖糖。”
白棠又笑著撲進白凜懷裏,小身體扭來扭去,活潑的展示著對白凜的依賴和喜愛。
顧行舟看著這父女倆的互動,不自覺就心軟得一塌糊塗,嘴角一直掛著憧憬羨慕的笑容。
白凜一個大男人獨自帶孩子免不了有些不到位的地方,這無可厚非,但難得的是糖糖這麽小卻能這麽懂事。
尤其是針對華國的孩子來說,糖糖的表達欲實在是太棒了,喜歡和喜愛可以輕鬆的說出口,甜得讓人牙都軟了。
這樣聰穎可愛的孩子正是他們的綜藝需要的。
顧行舟看得眼熱無比。
白凜逗了一會兒糖糖,然後主動對顧行舟道:“對不起,又要你們空跑一趟了,我不會帶著糖糖上綜藝的。”
顧行舟看了一眼認真玩小玩偶的糖糖,輕聲道:“我能不能問一下是什麽原因呢,如果必要的話,公司可以為你們解決。”
白棠和星探都豎起了耳朵。
白凜卻搖了搖頭道:“這事關糖糖的安危,我不會讓糖糖暴露在公眾視野中。”
尤其還是和他一起出現。
顧行舟試探道:“特殊職業?”
白凜思忖了一下,覺得他們跑來跑去也不容易,說得直白一點讓他們死心算了,“差不多,我以前是警察,因為一些原因,很容易受到人身威脅。”
顧行舟頓時肅然起敬,“原來是人民警察。”
怪不得星探蹲守了這麽多天都撬不開他的嘴,像白凜這樣的人對進入娛樂圈沒有想法才是常態。
不過這樣一來情況就有些複雜了,要是白凜身上牽扯了案子,說不定簽下他才是真的麻煩。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道:“或許白先生可以和我說一下,如果可以,公司會盡力幫你解決。”
白凜失笑搖頭。
他們也太執著了。
不過他並不打算把那件事告訴顧行舟,沒必要,他們也幫不了他。
白棠對白凜說一半藏一半的話好奇得不行,但這裏不是個好說話的地方,於是她扭了一下小身體,“爸爸,要去廁所。”
白凜和顧行舟二人說了聲抱歉,抱著白棠去了廁所。
他一個大男人不好去女廁所,隻好帶著白棠去男廁隔間上廁所。
托爸爸的福,白棠小小年紀就已經摸透了不少男廁所的設計。
白棠意思意思蹲了一下,自己穿好小褲子,然後拉了拉白凜的褲腿,“爸爸。”
白凜轉身,想要抱著白棠去洗手,但因為白棠一句突然的話愣在了原地。
“爸爸,你能和我,說說,媽媽嗎?”
白棠稚嫩的聲音充滿了純真,卻又像利刃一樣紮在白凜心口。
“我想知道,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