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章、愛屋及烏!
陳默翻了個白眼,決定不跟她理論了,因為他很清楚,在不講理的人麵前,講理那就等於浪費時間,而不講理的那位如果是個女人的話,那麽,唔,似乎,就不能單純的等於浪費時間了,至於是啥,一時間陳默還真就解釋不清,總之,蛋疼是肯定的……
至於周若?
則是俏臉愈發的紅了!
可不是嘛,她尾隨陳默,明顯是不懷好意,說白了,就是尋找敲悶棍的機會,而陳默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單純如她,差點直接自己就招了……
虧心?
這麽想了,隻是剛這麽一想,周若頓時還不樂意了,沒得說,在她看來,懲治惡人就是對的,至於方式光彩與否,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沒理由?成!”陳默一甩袖子,幹脆又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往下開拔了。
好吧,他低著頭走路,可不是為了撿錢,而是應了那句老話“上山容易下山難”,而蜀峰本就極為崎嶇,雖是有路,卻就一條緊窄的,極為陡峭的羊腸小道兒,來時還好,畢竟是靈魂出竅的形態,倒也不至於怕什麽摔個滿腦袋包什麽的,隻是後來發現偷偷潛入是個笑話後,便幹脆魂歸本體了,於是,此刻肉體凡胎的他,則不得不小心翼翼……
“喂!”
“幹嘛?”
“等等我,我,我有話問你……”
“不回答行不行?”
“不行!”
“呃……”
剛走了沒兩步,身後傳來周若那有些支吾的好聽女聲兒,陳默也是犯賤,竟是直接回了,猜到了她要問什麽,又不想回答,說了,人家不幹,他還狠不下心拒絕?
陳默就納悶了,尋思著,老子跟這傻妞兒半點瓜葛都無,幹嘛要在乎她的情緒,丫的,她又不是老子的媳婦呢!
他卻忘了,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比如,他雖然狠辣,殺伐果斷,但從本質上來講,卻是一個敢做敢動的感性之人,就如同他不喜歡欠債一樣,欠了就想法設法的想馬上還了一樣,而關於周若,雖然沒有實際上的關係,但不得不說的是,雖然是不經意的……卻實實在在的是占了人家黃花大閨女兩次便宜。
一次是翹臀,另一次,則是胸!
好吧,所以,完全可以理解,這就是潛意識的行為……
“陳默,你到底怎麽惹我師尊了,要知道,在我的記憶中,我的師尊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甚至,他根本就沒生氣過!”周若未等陳默答應,倒是幹脆直接發問了。
陳默不禁一笑,本想以調侃方式開頭,先說出一句“單純”然後在好好教育她,隻是,這麽一想,便覺得太過多餘,於是,微笑道:“周若,這是你並不了解你師尊。”
“我不了解?”周若不樂意了,不服氣道:“哼,要知道,我可是孤兒,聽師尊說,我是繈褓中的時候就被他老人家收養的,打小到現在,一直都與師尊在一起,除了上次出去對付你那次,基本上沒離開過他,就這樣,這天下還有誰比我更了解師尊的?”
那過自信,那叫可悲!
——陳默想著。
當然,他是不會直接說出來諷刺周若的。
因為,不知何時,陳默把眼前的周若與他的愛人蘇果果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毫無疑問的是,初見蘇果果的時候,那傻妞與這傻妞幾乎一般無二,都是這般的單純,而就是這份單純,便讓陳默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並且還是他“這輩子”第一個愛上的女人!
愛屋及烏?
好吧,或許隻能這麽解釋吧……
“周若,有些問題不能完全以‘根本’來看的!”說著,陳默想了一下,微笑著,和煦的微笑著,說道:“知道麽,你師尊不是一般人,並且,更是那種絕對的前輩高人,說白了,就是真正意義的前輩高人,不屑於一切虛偽的‘真人’,所以,按照我對這類人的理解,那麽,他們這類存在,便總是會習慣於不屑,習慣於清高,習慣於傲慢,而就是因為這些習慣,所以他們習慣於殺伐果斷,快意恩仇,那麽,既然已經都這麽直接了,他們還有什麽不快樂的?還有什麽發愁的?論修為,幾乎橫著走,論智慧,幾乎無人可騙他,什麽都不用擔心,什麽都不用發愁,這樣,便給了這類人喜怒不形於色的各種理由!”
陳默在給周若上課,算不上白話文兒,卻很符合他那特殊的教育的方式,正應了他的“習慣於”,給出一半答案,剩下的一半自己去想,想全了,那就記全了……
周若茫然的蹙著秀美,想了好一會兒,好幾次都差點抓住重點,偏偏又總是抓不住,直到鬱悶的決定不想了,逼著陳默直接給出正確答案,一抬頭,剛剛作出凶巴巴的樣子,忽然發現陳默已經不見了!
是了,講完了陳默就走了,他可不想留在蜀峰的範圍之內,畢竟,這裏麵的老妖怪實在是太多了,並且很不習慣於被人用神識來回的“審視”,最讓他鬱悶的是,蜀峰這地兒明顯太過玄乎了,明明可以肯定有數道神識在審視他,觀察他,研究他,偏生他還找不準神識的準確位置,想抓,抓不住,於是,惱怒了,羞憤之下,決定還是離開的好,省的氣瘋!
“陳默,你小子是不是犯毛病了,明明不喜歡這裏,為什麽非要一步步的走下山?”燭九陰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陳默笑了笑,直接了當道:“尊重!”
兩個字,僅僅兩個字而已!
可這兩個字聽在某些人的耳中,則是意義非常,其中,就包括燭九陰……
燭九陰怔了一下,接著,便釋然了,他淡淡一笑,說道:“或許,你是對的,畢竟,蜀山不是我們的敵人,是我們的朋友,至少,眼下是!”
陳默莞爾一笑,卻沒有多言。
沒得說,這就是默認了。
“陳默,你等等我……”周若追了上來,雖然麵色不善,卻沒有如方才那般橫在陳默身前,毫無疑問的是,她可不想在被陳默占便宜了,說道:“實話告訴我,剛才你說的那些,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故弄玄虛的騙我呢?”
陳默無奈,苦笑著搖了搖頭,幾次張嘴,又連連閉嘴,接著,幹脆從周若的身旁蹭了過去,肯定的是,他幾乎完全懂了,若想跟這傻妞講清這些道理,耗費時間絕對少不了,而他本身就是個沒什麽耐性的家夥,哪裏肯在這些他很明白的問題上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