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章、兩天!
“你不是日本人!”
“準確的說,我是華裔日本人!”
“很驕傲?”
“不,我曾因此悲哀!”
即使是多麽好的演員,也休想把“民族氣質”演繹的淋漓盡致——
陳默早就聽過這句話,所以他對此好奇,便認真的研究過所謂的“民族氣質”,如是,有所研究的陳默,一眼便看出,這個明顯是惠子父親的白發老頭,居然不是日本人,且還是個華夏人!
“嗬!”
“不屑?”
“你猜對了,不過沒有獎品!”
“年輕人,你是一個好演員!”
“你亦是!”
“嗬嗬!”
一老一少久久對視,良久後,惠子的父親突然說道。
“我的華夏名叫做‘淩誌飛’,所以,惠子的姓氏與名字,看起來像是日本的‘淩’姓,但隻有我最清楚,她的‘淩’、是個漢姓!”
“然後呢?”
淩誌飛怔了一下,他沒想到陳默根本就不吃“同情牌”,是了,正如陳默所說的那樣,他一開始便麵露惆悵的講起他姓氏的故事,無非就是在表演。
“沒有然後了?”陳默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繼而,去緩緩地的牽起了嘴角,笑道:“淩老先生!很負責的提醒你一句,我來這裏的原因,是為了報複,所以,在我做下這個決定之後,即使你有再多值得同情的故事,在我這裏,仍是無效的,這麽說,你懂了麽?”
“唉!”深知大難臨頭的淩誌飛,苦澀一笑,沉默片刻,這才疑惑的說道:“陳先生,據我所知,我與你根本無仇無怨,既然這樣,何談報複!”
“不不……”陳默擺了擺手,淡淡道:“你並沒有直接得罪我,否則的話,這會兒,你這會兒坐的將不是輪椅,且鐵定是躺在棺材裏!”
“陳默,你對我父親客氣些!”惠子憤怒道。
陳默看都沒看他,卻說道:“想得到尊重,首先就要作出讓人尊重的事情,試問一句,就這家賭場而言,從開始到現在,期間害死了多少人?什麽人間蒸發?什麽因高利貸而父債子還?逼的生不如死?什麽良家婦女欠錢肉償?淪為人人可上的公共汽車?有麽?嗬嗬,你好意思說沒有麽?”
陳默的話,像是一根針似的紮在惠子的心頭!
無疑的是,她的本性不壞,所以她無法做到心如鐵石,而打小就生活在“博彩”家族的她,甚至比陳默所說的這些、更肮髒、更喪良心的惡事都見了太多太多,不說還好,隻有有人提起,她每每都會生出滔天的罪孽感!
“優勝劣汰,這才是大自然的法則!”
“你確定?”
淩誌飛冷冷的說,陳默卻是笑吟吟的反問。
“正是!”
“那好吧!”
得到淩誌飛那近乎畜生一般的答複之後,陳默再次把那張契約拍在了桌子上,伸手一指,淡淡道:“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人就是畜生,就該遵循食物鏈的法則,勝者王、敗者寇,輸的就活該被虐死,現在呢,我是狼,你是羊,我要玩殘你、玩廢你、玩到你整個家族在我麵前剖腹自盡為止!”
“嗬,陳先生,你未免太過自大了吧?”淩誌飛的神色僅僅一怔,便化作了冷色,他拿眼瞧向陳默,分明眼中就寫滿了“死磕”這兩字。
“我喜歡自大,因為我自大習慣了,更重要的是,打我‘醒悟’那一刻起,我便認定隻有自大,才能讓我強大!”陳默淡然的說著,繼而又道:“哦,做你們這行的,能這般鐵石心腸的禍害人,那肯定都是屬於‘狼性’呢,狼呢……說實在的,那玩意兒雖然瘦了吧唧的挺難看,精神卻是值得讚譽的,比如,很團結,很狡猾,很懂得遇強則強遇弱則‘吞’這個道理,哦,對了,狼還是我的偶像呢!”
說完,他的目光便落在淩誌飛的麵上,久久都不收。
而淩誌飛呢,在陳默這看似溫和,實則“狼性十足”的目光之下,竟是越來越沒有自信,越來越能真切的感受到恐慌了……
“你,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淩氏一族!”
半晌,淩誌飛用盡了今生最大的“勇氣”問道。
什麽?不過就是問問而已,何至於勇氣一說?
殊不知,看來是這麽簡單,實則內容太多、太厚,正如,陳默打一開始就沒打算“放虎歸山”一般,作為一頭瘸了腿、老掉牙的老虎,淩誌飛明知哀求無用,且還很有可能激的陳默當場大開殺戒,就這樣……他付出的,難道不是勇氣麽?
“不,沒商量!”陳默果斷道。
“呼!”淩誌飛深吸了一口氣,他得到了答案,卻又不想當下拚命,這便逼著自己以最快的速度研究出“良策”,還好,功夫不負苦心人,他想到了,那就是、托!
“好,沒商量,那咱們就按一開始談好的來辦……”淩誌飛盯著陳默,咬牙切齒的說道:“想我淩誌飛以一窮人的身份混到如今的地位,怎會沒有搏命的勇氣!嗬,不就是賭麽?我就跟你賭,不過……”
“得得得,我知道你要說什麽,無非就是資金周轉不靈、無法孤注一擲之類的話嗎?成,雖然借口很狗屁,但我接受又何妨!”陳默準確的猜對了他心裏麵的小九九,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抱起睡得正甜的小蘿莉,突然轉過頭對李靜道:“唔,對了,伯父叫什麽?”
“李森!”李靜激動的道出了父親的名字。
陳默點了點頭,示意她淡定一些,這便對淩誌飛伸出兩根手,道:“一,把我剛才贏的錢,全部轉入我的銀行卡裏,銀行本票什麽的,小爺不要;二,馬上放了李森,做到這些,我會給你兩天時間‘籌備資金’,做不到,嗬,後果你知道的!”
是了,陳麒麟的恐怖他在清晰的監控器裏看的真切,甚至,還調出錄像,反複看了數次,結果,自然是除了無法理解,便是極度恐懼,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不敢“動”、而不是輕舉妄動……
“誰是李森?”
“呃,社長,李森是一個欠咱們賭場的大陸賭客!”
“人在哪?”
“就,就關在地牢裏!”
“帶出來,放了!”
“是是……”
淩誌飛與手下交流了一下,便果斷的答應放人,而同時,他終於明白自己是怎麽得罪陳默了,是了,看著小鳥依人的李靜,正微仰著頭,含情脈脈的看著陳默,這,還需要過多的解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