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 伴隨著長大的既視感
軒哥兒跟君寶兒兩人之間,也並沒有別人猜測的那般,就是很平常地見麵了,很平常地相處起來。
也許是打小就一起長大的原因,倒是頗有一種老夫老妻的“姿態”,讓沈鈺嫣鬱悶的不行。
睿寶兒等人來的第三天,兩軍正式開戰。
由於杜顏顏一開始的搗亂,也算是給了西北軍這邊一定的喘息機會,這樣一來,就不再是西陽國單方麵的攻城。
西北軍跟援軍一起,直接迎麵而上,與那西陽國開始打仗。
鹹州城作為最後的防線,不少之前被遷移走了的百姓都紛紛回來,想著為每日打仗的戰士們做些什麽。
有幫著做飯的,有幫著抬人的,甚至還有人將自家的糧食什麽的,送到邵府的門口,也不說一聲,扭頭就走。
當大家團結一致的時候,士氣高漲的愈發厲害。
基本上打上十場戰爭,能勝利七八場……而且經軒哥兒帶的軍隊,次次都是贏了的。
他十分擅長出其不意的布局,這樣一來,竟然擒拿了對麵西陽國的三四個重要領軍,於是那邊軍心就有些不穩當了。
君寶兒帶來的女醫和大夫們也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凡是戰場上下來的傷員,直接將一半的死亡率降到了最低……
當場死在戰爭中的算不上,可是隻要抬回來,她們就會盡力醫治,所以在接連三個月的打仗中,西北這邊計算的,恨不得就隻有死亡人數。
再次忙碌了一日的君寶兒好不容易能歇口氣,也不管身上髒兮兮的如何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平日裏我們在京城,真的是繁花錦簇了,你看看這些戰士們,早上還好好的說話,可是到了晚上,也許就瀕臨著死亡……”晴雪也跟了過來,坐在了她的旁邊。
如今晴雪都有了一兒一女,她的夫君也過來了,孩子交給了家裏的老人照顧。
“是啊。”君寶兒歎了口氣,“幸虧我們來了,有這麽多的傷員活下來。”
其實這個時候,她的心裏再次油然而起一種自豪的感覺,有時候學習醫術,並不是代表著隻能看病,而但凡是救死扶傷,那都是她們的職責。
當然,這些話並不是說這裏的軍醫不好。
他們一直以來都是一種模樣,已經理所當然地認為隻要救治過來,那會不會沒命,就是看天意了。
而且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們的醫術本來就很一般。
因為包紮傷口本來就是一些最基礎的,所以軍醫的待遇並不算好,自然而然,過來的也不是什麽好的大夫。
這才是根本。
“經曆了這一次,想必他們也會有改變的。”晴雪心裏歎了口氣,隻能輕聲道。
對於這裏的軍醫,她們都沒有辦法責怪……當大夫的人數極少時,又有那麽多的傷員,他們忙不過來也是正常。
“嗯。”君寶兒點點頭。
其實她的心裏隱隱約約有了另一種想法,既然軍醫不行,那為何不組織像他們這樣的隊伍呢?
哪有戰爭,她們就在哪裏……
而且軍醫少的原因其實也是十分的簡單,畢竟很多地方常年不開戰,比如說西北,西北近十年來,隻有一些小的衝突,於是極少數的軍醫在,就能解決問題。
可是當大的戰爭爆發時,那就是需要大規模的軍醫,這樣一來,又能去哪裏找呢?
當她這話,告訴自家娘親的時候,就被杜顏顏直接點頭了。
這確實是一個好法子。
他們可以在民間各處成立專業的救治隊伍,平時為百姓看病,等若是有事情的時候,就可以直接用上。
“需要銀子,娘親……”君寶兒湊過去,嘻嘻笑道,“娘親是最有銀子的人了,這件事需要壓榨一下娘親。”
凡事的前期都是需要大把的銀子撒出去,其實君寶兒也有,但是她的比起來,並不是那麽夠。
“你呀。”杜顏顏有些失笑,“空間裏有的是,你可以自己去撿。”
君寶兒興奮地點頭,娘親空間裏的那一堆金子銀子,也太多了,每次進去都覺得晃得人眼睛疼……
“多謝娘親,等回京之後,這件事就交給我!”君寶兒拍著胸脯做起了保證。
之前的時候,是西陽國不管不顧地進攻,一心想著拿下西北,最後打到京城。
結果口氣不小,可惜他們的胃口裝不下啊。
現在倒是好了。
想撤不能撤,想不打都不行,若是不出來迎戰的話,也會被追著打,除非到投降的那一日。
更有意思的是,司馬青來了沒幾日,就跟邵順進行了一番長談,次日就被分得了一支隊伍,跟著軒哥兒後麵打仗去了。
不過君寶兒覺得,這是軒哥兒故意的。
因為軒哥兒總是會挑最難的那個交給他,有時候司馬青回來後,全身都是傷,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想到這裏,君寶兒還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司馬青倒是不覺得有什麽,還反過來安慰君寶兒,笑稱這是他的磨煉,等日後他的好處就來了。
本來杜顏顏看著君寶兒有些困倦,便想著讓她休息呢,結果君寶兒說起杜瑩的事情來了。
“如今瑩姐姐好歹算是跟樊大人說了話,可是有進步了。”君寶兒想起這件事,瞬間頭腦就清醒了許多,“他們兩個得趕緊些,這樣等回去之後順理成章地就成親了,也不用再磨合。”
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如今樊重在前麵打仗,杜瑩整日忙的不可開交,也就是昨日,兩個人站在一起說了會話。
倒是都忙起來的話,沒了在京城的羞澀和緊張了。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杜顏顏瞥她一眼,還想吃一吃自家女兒的瓜,結果就隻啃了口皮。
君寶兒倒是沒有任何羞澀的樣子了,不由自主地就掐上了自己的腰,恨不得仰天長笑幾聲。
她是誰!
這種小小意思的兒女情長,根本難不倒她好吧。
軒哥兒又不是樊大人那種羞澀的少年,而且君寶兒見到他的時候,也沒有覺得分開好幾年的模樣。
畢竟經常收到軒哥兒的畫像,倒真有一種伴隨著長大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