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說胡話的
杜顏顏足足在空間裏的小草房昏迷了一天一夜,可想而知融入她身體的力量有多強大。
幽幽轉醒的時候,小草房裏的人或是坐著,或是倚著牆。
“身上……疼。”杜顏顏隻是微微動了一下胳膊,便覺得身體的各處都在疼得顫動。
慧元將她扶起來坐著,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心裏的好奇到底也沒有問出口。
比如說,為什麽她突然這樣?
再比如說,為什麽突然斷了聯係?
杜顏顏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進了空間?
“真好……”
到底是鬆了一口氣,她實在是怕極了,生怕萬一她掛掉,空間裏的人就能不在了。
“什麽真好,你都成這樣了。”韓景兒皺眉道,“是不是遇見什麽事了?”
他們在空間裏都快擔心死了。
桃烏雖然厲害,可那個剛上任的國師更厲害,還是什麽師叔。
就算是不擔心桃烏叛變,也擔心顏兒會因此吃苦頭。
杜顏顏就著韓景兒的手喝下去幾口水,很是恍惚了一會,才主動伸手摟著她的胳膊。
沒了空間的杜顏顏,什麽都不是。
她算是深深體會到了……因著這張臉,還能被抓到青樓。
“那個桃烏的師叔,不是尋常人。”杜顏顏抬頭輕聲道,“他那日將我打傷,鳳凰應該是為了對付他,將鳳凰之魂融入我的體內……”
說著,杜顏顏將手指頭上的那塊痕跡給眾人看,中指處一個小鳳凰隱隱約約成形。
至於這些日子。
害,她有桃烏護著,也沒吃過什麽苦頭。
想想前世受過的傷害,那些也算不得什麽。
而且那個婦人不過是想摸她的臉,鳳凰不也是直接把她的手給摔折了嗎?
那股巨大的力量……杜顏顏有些驚訝的抬手,似乎是想感受什麽。
“對了,我們趕緊去找桃烏,然後找陳啟去吧。”杜顏顏突然想起來什麽,趕緊道。
他們這次來北疆就一個任務,除掉那國師,最好幫著陳啟登上帝位。
“陳啟會不會……”韓括卻是有些遲疑,既然她說那國師很厲害。
那會不會如今陳啟已經不在了?
韓景兒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手卻被杜顏顏直接抓住,隻見她緩緩的搖頭,“不會的。”
既然陳啟是北疆的王,那他定然會經曆重重磨難,最後登上帝位。
待身體舒服些,不再一動就疼了後,杜顏顏站了起來。
“為師跟你一起出去吧。”慧元大師率先站了出來。
這其中他的本事最高,所以說這話當之無愧。
“好。”杜顏顏點頭。
她已經無力再去使用移動之術了,隻能直接跳出去。
若是論打聽什麽,自然是青樓最容易打聽消息,比那什麽茶館可容易多了。
兩人出來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直接撞上了一個正在往這邊走的女人。
正是向蝶。
“啊!”向蝶下意識發出一聲尖叫,卻在聲音出口的那一刻被慧元大師死死捂住。
“是我。”杜顏顏直接道。
向蝶點點頭,她當然知道是這個少女,可……可這會突然又出來一個和尚是怎麽回事?
還是個老和尚!
而且……當時那個少女突然發力將媽媽摔在地上,這已經讓她嚇個半死了。
“你們別殺我,我……我這有這幾年攢下來的銀子,你們可知拿去。”向蝶有些語無倫次,步子不停地後退。
“我們想跟你打聽點事。”杜顏顏輕輕地扶住旁邊的桌子,讓自己的身子能找一個支撐的點。
“阿彌陀佛,施主可知道陳大將軍陳啟的事情?”慧元雙手合十,誠懇道,“哪怕是一星半點。”
向蝶好不容易緩下心神,結果被他這問題問的又是一愣。
不是說陳大將軍是反賊,如今被關入天牢了嗎?
她還真知道些。
前幾日,一個管著天牢的小獄卒過來尋歡作樂,正好是點了她陪著。
那獄卒應該是想體現自己的厲害,便在她麵前吹了起來……
“陳……陳大將軍不是反賊嗎?”向蝶的話都有些哆嗦,“聽說他投降了。”
當然,這是百姓眼裏的說法。
“嗯。”
慧元大師聽完就要帶著小徒弟離開,可杜顏顏卻直接湊了過去。
剛才說話的時候,這個女人的眼神明顯有些慌亂,應該是她知道些什麽。
杜顏顏不知道在哪裏掏出一錠金子,在她麵前晃了晃,“說了就是你的。”
人人都愛財,誰能頂得住?
果然麵前的女子眼神亮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拿,卻撲了個空。
金子啊。
杜顏顏離她越來越近,聲音帶著一股誘惑,“你說說,陳大將軍如今在哪?”
“在……在天牢。”向蝶的眼睛已經離不開金子了,偏偏耳朵又仔細聽著她的聲音。
“聽誰說的?”杜顏顏繼續誘哄。
“恩客……一個獄卒。”向蝶好不容易夠到金子的一角,趕緊將心裏話說出來。
杜顏顏將金子放進她的手裏,順便又塞給她一塊銀子。
“一金一銀,好事成雙。”
說完這句,杜顏顏這才看向旁邊的師父,“走吧。”
慧元大師拽住她的衣袖,從窗戶裏跳出去,直接踏上了房屋。
也就是僅僅過了一刻鍾,還沒回過神來的向蝶就聽見外麵有雜亂的腳步聲。
剛把金子銀子藏好,屋門一下子被踹開了。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向蝶覺得最近幾天可真是被嚇壞了。
隻見為首的官兵掏出一張肖像,上麵赫然畫著杜顏顏的模樣,語氣有些許不耐煩,“見到過這個人嗎?提供線索者,賞銀……”
話還沒說完,門外又進來一人,麵上卻是驚恐,“官爺,我想起來了,這個人,我見過。”
他是一個打手,剛才隻覺得麵熟,若是仔細一想,可不就是那天那個突然消失不見的姑娘嗎?
“在哪?”官兵的刀直接抽出來抵上了他的脖子,狠聲道,“快說。”
隻見那壯漢哆哆嗦嗦指著為首官兵站的那塊地,“她……她就從這裏,突然消失了……就跟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
下一刻,壯漢覺得腹部一涼,低頭看去,竟有刀子刺了進去。
“逗你大爺要呢?!真是不要命了!”為首官兵將長刀一收,也不管眼前的人緩緩倒在地上,便轉身喝道,“走。”
真是晦氣,白高興了一場,竟是個說胡話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