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上位
據說秦蘇羽回去之後就生了一場大病，劉璋直接讓方院使給他去看好了的，至於顏兒…索性也沒告訴她。
她也不問，不過這是後話了。
這幾日，杜顏顏隻要沒事就鑽進空間跟景妃吃個烤串啥的，過得那叫一個愜意。
“對了，你最近幾日也沒出宮，柳夫子的女兒怎麽樣了？”景妃手舉一串烤蘑菇，嘴裏嘟囔道。
“……”杜顏顏突然覺得一陣心虛，“忘記了。”
說起柳夫子的女兒，真是一陣心疼。
整個言學堂的人都很是好心，可那些孩子還小，有時候一些“童言無忌”，可能就會傷害到她。
柳夫子心中有數，所以也極少讓女兒露麵。
雖說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那些傷疤……普通的藥是不管用的。
“要我看，你也別直接去言學堂給她治，容易說不清楚的，還不如把她接到宮裏，以方院使的名義治療，過一段時間好了再給她送回去。”景妃給她出主意，賊兮兮湊過來道，“反正那方院使也不是替你背了一回兩回的黑鍋了。”
正在翻醫書的方院使：……
“她臉上的傷疤不是什麽大問題。”杜顏顏扔下一根竹簽，“你收拾吧，我要出宮把她帶進來。”
景妃“哎”了一聲，眼睜睜地看著人不見了。
“真是的，好歹我也是個大著肚子的人……”景妃無語凝噎。
其實倒也不難收拾，之前自己在空間裏烤串時，哪一樣不是自己動手？
唉，人總是越來越矯情。
想明白這點，景妃搖搖頭，開始動手收拾，有識趣的小動物跑過來幫著把食物殘渣運走。
杜顏顏帶著冬瓜直接來了言學堂，既然想起來了，那肯定事不宜遲。
她走進院子時，正碰上柳夫子給女兒紮辮子。
“娘，我的這一塊地方都沒有頭發了，你記得幫我把這裏蓋住。”晴雪指著頭上的某處道，臉上卻是笑著的。
杜顏顏笑著走進去，“柳夫子，晴雪。”
柳夫子趕緊把梳子放下，過來對她點點頭，“娘娘怎麽這個時辰過來了？”
“方院使研究出來一種專門祛除傷疤的藥物，我想過來帶晴雪去宮裏。”杜顏顏含笑道，摸摸晴雪的腦袋，“想不想去宮裏呀？可以治好你的臉。”
“娘娘……”柳夫子眼眶裏蓄滿了淚，就要站不住，冬瓜趕緊一把扶著她。
“娘娘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方院使可是太醫院之首，最擅長的就是婦科了，而且宮裏的女人最注重容貌，他自然也是手到擒來。”杜顏顏開始什麽好聽的話都往他身上砸，就是為了讓柳夫子放心。
“多謝娘娘。”柳夫子趕緊又跪下了，麵上卻有些遲疑，“晴雪她出身粗鄙，會不會給娘娘帶來麻煩？”
“不麻煩，誰的祖上不是百姓一個呢？”杜顏顏直接笑道，伸手扶她起來，“方院使不方便出宮，最多一個月，我就把晴雪送回來，保證給你一個漂漂亮亮的晴雪。”
這話倒是逗笑了旁邊的晴雪，拉著杜顏顏的手搖搖道，“以後晴雪也會像娘娘一樣好看嗎？”
“會的。”杜顏顏捏捏她的小臉，用同樣的語氣回道。
順利的把晴雪帶回宮裏，暫且就把她安排在了鳳鳴宮。
“方院使是個大夫嗎？他什麽時候給我治臉呀？”晴雪拉著杜顏顏的手往前走，開心道。
她知道自己的臉與別的小孩子不一樣，可是也希望能出了院子跟別的小朋友玩。
“嗯，方院使說你的臉隻能睡著了治，所以必須你睡著了才行呢。”杜顏顏想了想告訴她，“你睡覺之前讓山藥給你把藥敷在臉上，慢慢就好了。”
晴雪乖巧點頭。
待把她安頓好，杜顏顏吩咐冬瓜，“去太醫院找方院使要那種祛疤的好藥，最好的那種。”
冬瓜不解，“娘娘，直接用空間給她治不就行了嗎？”
那祛疤的藥膏能有空間的小草房好使嗎……冬瓜姑娘表示懷疑。
“怎麽？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本宮會治病啊？”杜顏顏直接敲她的頭。
冬瓜“啊”的一聲就跳開了，邊跑邊道，“其實剛才奴婢想到了，就是想逗逗你。”
杜顏顏笑著搖搖頭，這個丫頭。
路過的兩個宮女正在滿臉羨慕，其中一個宮女捂著臉道，“能當皇後娘娘的貼身宮女可真好，不僅僅能跟著出宮，還能跟皇後娘娘逗趣。”
主要是皇後娘娘脾氣可真好。
另一個年長些的宮女也學著剛才皇後的樣子敲了她的頭，“做春秋大夢呢，皇後娘娘親近的宮女都是從杜家帶來的。”
杜顏顏抬頭看見這倆人嘀嘀咕咕，不由得好笑，抬步走過去，“說什麽呢？”
“啊？”小宮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大宮女拉著跪下了，“皇後娘娘，奴婢隻是路過。”
“我們隻是覺得，能做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真好。”小宮女鼓起勇氣看著她道。
皇後娘娘脾氣好，應該不會怪罪她吧。
杜顏顏笑了……
“起來吧，在哪裏伺候的？”
“回娘娘，奴婢是禦膳房的人。”小宮女趕緊道，又想起了什麽，“皇後娘娘，奴婢的師傅是冬瓜姑娘的徒弟，說起來……奴婢還是冬瓜姑娘的徒孫呢。”
說完這句，小宮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旁邊的大宮女一臉緊張，這丫頭怎麽什麽話都敢說。
“多大了？叫什麽？”杜顏顏又問。
小宮女還以為她會接著話茬說下去呢，結果沒想到她問這個……更不好意思了。
“回皇後娘娘，奴婢今年十三歲，叫小滿。”
“你呢？”杜顏顏問另一個緊張的不行的大宮女。
“奴婢叫芝麻，是禦膳房的傳菜宮女。”大宮女趕緊恭敬道。
“小滿，芝麻。”杜顏顏念了一遍，拍拍她倆的肩膀，“好好做事，努力就會有回報的。”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大宮女喊住，“娘娘。”
杜顏顏回頭，“還有事？”
大宮女跪下磕了個頭，深呼吸一口氣，“奴婢聽說皇後娘娘開了女子學堂，想問娘娘，女子可以上位做管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