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黑了臉。
端陽郡主先進了自家的門，第一反應就是去找李氏。
李氏剛處理完院子的事情，就聽說前院來了趙家的人，還有些納罕，怎麽趙家還來人了？
“娘。”端陽郡主一見到她就紅了眼圈，哭著跑了上去。
小杜瑩站在她後麵，也哇的一聲哭了，“祖母，祖母，那個壞女人又來了，她說懷了爹爹的孩子。”
“什麽？”李氏剛扶住跑過來的兒媳，聽到孫女這樣說，直接愣了。
“娘。”
端陽郡主抽泣著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李氏越聽越氣，到最後直接把手裏的東西扔了。
“菁兒你放心，有娘在，她什麽都別想！”李氏雙手掐腰。
她最是護犢子了，誰敢欺負自家人，休想！
“她已經來了？”李氏又問。
端陽郡主還沒說話，小杜瑩也似模似樣地掐著腰，“祖母，那個壞女人帶著爹娘過來了，我們去找姑姑，讓姑姑打她！”
“萃心。”李氏叫了一聲，吩咐道，“去宮裏給顏兒遞帖子，讓她回來，還有，叫嫣兒也回來。”
萃心點點頭，就趕緊去了。
自家兒子是什麽性格，別人不知道，她這個當娘的還能不知道？
而且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她即便是豁出去名聲，也不可能讓杜家日後不得安寧。
端陽郡主很是感動，她一直不敢說，也是怕婆婆覺得那女人有了身孕……會心軟讓她進來。
“娘，假如她真的有了身孕呢？”端陽郡主再次確認一遍。
李氏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有了身孕娘也不會讓她進門的，娘的兒子不用納妾。”
杜顏顏收到消息後，有些詫異，難不成自己想錯了？
“山藥，讓方院使去一趟杜家，冬瓜，我們先回去。”
山藥點點頭，趕緊小跑著去。
待她們到的時候，景妃也正好由韓括陪著回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杜家大門。
大和宮。
“皇上，不好了，皇後娘娘回杜家了。”東九小跑著進來，神色匆匆。
劉璋瞪了他一眼，回杜家不正常嗎？
“不是啊，皇上。”東九一看就知道他沒想明白，趕緊解釋，“那趙家也去了。”
“……”
劉璋想了一會兒，突然輕笑出聲。
他本來也不太讚成杜毅用這種方式，雖是忠君，可也不能傷害自己的家人。
“罷了，朕也去看看。”劉璋放下手裏的筆，起身道。
東九知道杜毅的計劃，還以為皇上要去配合演出，讓那趙檀兒進門呢。
“皇後娘娘也在呢。”他提醒道。
“朕知道。”劉璋越過他去，直接往外走。
他隻是去刷存在感而已……
……
……
杜家此刻頗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女人們坐在一起，杜帝師沒有出麵，所以杜家的男人就是杜毅跟杜丞相兩個人。
當然，韓括肯定是跟媳婦站在一起的。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都不知道那趙檀兒一家死多少回了。
“杜丞相，下官女兒教導不嚴，實在是有愧。”趙堂果然麵露愧色。
他是昨日才被告知趙檀兒有孕，“逼問”之下說是與那杜毅睡了覺。
如果沒有身孕也就算了，可問題是懷上了孩子。
“有愧？”李氏冷笑一聲，“有愧的人家直接一碗打胎藥喝下去，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道你教導不嚴！”
杜顏顏突然就想拍手叫好。
事實上，她也這麽做了……
“娘，說的好！”
“你……”趙堂氣得拿手指她，“你們杜家簡直欺人太甚！”
“不敬皇後也是大罪。”景妃在一旁涼涼道。
她特地讓韓括給她易容之後才過來的，也不怕這趙堂能看出來。
杜丞相自始自終都沒說話。
“爹，如果她真的懷了孩子……”杜毅要看事情發展的有些偏離方向，趕緊拽一拽。
話還沒說完。
“皇上駕到！”東九趕緊嚎了一嗓子。
劉璋闊步走進來，後麵跟著方院使。
眾人趕緊起身請安，“見過皇上。”
“方院使，給這位趙姑娘先看看。”劉璋第一句話就是這，下一步才是讓大家起來。
“朕就是過來看看，你們該怎麽說怎麽說。”劉璋趕緊擺擺手。
拒絕了杜丞相讓他上座，看著小媳婦旁邊的位置，景妃不情不願地給讓了位。
“我家好歹也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要求個妾室之位也不算過分，皇上您說呢？”趙堂氣焰低了不少，討好地衝劉璋道。
劉璋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確實不過分。”
“……”杜顏顏撇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到底也沒說話。
“她要是真的懷了孩子，兒子願意……”杜毅以為是來幫他的，趕緊又道。
端陽郡主沒跟過來，在安輝院裏等著。
用李氏的話來說，等會萬一打起來，怕是傷著她。
“你願意什麽，你要是真願意，為娘就沒有你這個兒子，你的媳婦為你生兒育女，辛辛苦苦。”李氏喝道，“你要是願意，那你就去跟趙檀兒雙宿雙飛好了，也別進杜家的門。”
“杜夫人，這就是杜家的家教嗎？”趙堂剛才得了劉璋的點頭，又加上自己本來就在理，所以直接理直氣壯了起來。
“等一等，讓方院使說句話唄。”杜顏顏突然來了一句。
方院使幾次想開口，都被憋了回去。
唉，終於輪到他說話了。
趙堂哼了一聲，把頭扭過去，他在幾年前就知道些杜家根本不是什麽講理的人，到死他都不會忘記，之前來杜家討公道，結果被杜帝師扔出去的那次。
“回皇上，娘娘，各位大人，夫人。”方院使慢悠悠地開口了，“這趙姑娘並沒有身孕，而且臣發現了她用藥阻止小月子的情況。”
此話一出，剛才還在樂滋滋幻想著能進杜家門的趙檀兒臉色一變，青紅紫白……
“你個老東西是不是瞎說？！”趙檀兒直接站起來，指著所有人，“你們都是串通好了的，尤其是你們，你們幾個！”
她指著杜顏顏幾個，怒聲道，“我就是懷了杜毅的孩子！”
杜毅也有些懵圈，下意識地看向黑了臉的皇上，他到底是不是來幫忙的？
怎麽就感覺越來越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