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鈺姐姐
杜顏顏最近跟皇上的關係有些微妙，究其原因還是那天晚上她“醉酒”不知道怎麽刺激到了他。
“娘娘，韓大人過來了。”山藥進來通報。
此時，杜顏顏正躺在貴妃榻上心驚膽戰地迎接她的月事，聽聞此言，就坐了起來。
“景妃姐姐來了嗎？”
這都成親好幾日了，也該進宮一趟。
“不準叫我景妃姐姐，要叫韓夫人。”景妃本來想在外麵嚇唬她一下，可聽見這稱呼還是有些站不住了。
確實，都成親了，不能再叫景妃姐姐，被有心人聽了去就是麻煩。
“那不叫景妃姐姐的話，叫鈺姐姐吧。”杜顏顏想了想，“反正你叫杜鈺。”
景妃滿意的點點頭，“鈺姐姐倒是也勉強，其實皇後娘娘稱呼妾身為韓夫人最恰當。”
恰當你個大頭鬼！
看著景妃小太監一樣的打扮，杜顏顏就想笑話她，“這不會是韓括給你找的衣服吧？”
“對啊。”景妃揪揪這別扭的袖子，無奈道，“本來想扮成宮女，可韓括說那樣太顯眼了些，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宮女，那肯定要引起別人猜疑的。”
頓了頓，又好笑道，“顏兒你不知道，我來的路上還有小太監問我是哪個宮的，我就理直氣壯告訴他，本公公是鳳鳴宮的，那小太監趕緊低聲下氣，公公好。”
看她笑得前俯後仰，山藥給搬了個凳子過來，這才道，“夫人不知道吧，就前兩日，皇後娘娘在後宮大發神威，如今都是對鳳鳴宮心服口服呢。”
景妃本來就是個八卦的人，聽說這話，就開始好奇了。
“講講。”
“……”
與此同時，劉璋與韓括正在禦書房商量北疆的事。
待說的差不多，韓括看了他一眼，“皇上最近臉色不太好。”
比起你美人在懷，他這隻能看不能吃的，可比不上你韓大人臉色紅潤……
不過這話劉璋也隻是想了想，身為一國之君，這話說出來多小家子氣啊。
“朕最近睡得不好。”
韓括笑了笑，沒說話。
可不是睡不好的樣子，這擺明了有心事啊。
“皇上為什麽睡不好？可以跟屬下說說，畢竟屬下剛成親，有些東西還是明白的。”韓括故意把話說的含糊一些，“再不濟，屬下的夫人與皇後娘娘是閨中密友……”
咳咳，最後一句直接指名道姓了。
劉璋沉默了許久，才吐出一句，“顏兒她……陪朕喝了酒，朕差點沒把持住。”
那天晚上他禦書房一整晚沒睡著，就滿腦子都是顏兒小臉微醺的模樣。
還有憨憨地跟他說想親親，劉璋歎了口氣，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啊。
韓括默默地撇嘴，這……好可憐的一個男人啊。
“皇上既然堅定了要等皇後長大，那其中有些事情還是要忍一忍的。”韓括想了想開口道，“不過就是一兩年的時間了，也沒什麽的。”
說了跟沒說一樣，他能不知道還有一兩年？
你這好歹是成親了，你喜歡那景妃的時候，朕就不信你沒做過什麽。
劉璋深吸一口氣，開始拿起手裏的折子，卻又聽韓括道，“皇上與屬下不一樣，屬下的夫人按常理來說，早就應該嫁人了。”
“……”劉璋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噎過去，“滾！朕不想看見你。”
哪有這麽戳人心窩子的。
“你怎麽不去大和宮呆著了？”景妃拖著椅子湊到杜顏顏的身邊。
剛才還以為能在大和宮看見她呢，結果聽東九說最近皇上與皇後似乎是出了問題？
杜顏顏先是讓所有人都退下，接著把門關上，這才小聲道，“我最近幾日要來月事，心情有些低落。”
“就這樣？”景妃皺眉，“話說你這個身子確實是跟常人不一樣……”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能痛到蜷縮起來的人。
“方院使有什麽辦法嗎？”景妃又問，“還有你那個治療的小草房……”
杜顏顏搖搖頭，“方院使說除非生個孩子，然後坐月子的時候給調養，能好個七八成，至於小草房，我半年用不了……”
景妃哦了一聲，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麽個事。
她知道顏兒與她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可沒想到該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還是一樣。
“要不……你就生個孩子？”景妃小聲道，“我之前聽家裏的嬤嬤說，來了月事就能有身孕。”
杜顏顏白了她一眼。
這還用聽說？她又不是不知道。
“我如今才十四歲……”杜顏顏嘟囔了一句。
景妃以為她是覺得年紀小，不由得點點頭，確實是小了些。
不過杜顏顏倒不完全是因為這個，她還有一點，就是對於一個根本沒有談過戀愛女子來說，能親親已經是她做出的最大限度了。
不過月事這個東西，可真是……
她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她用小草房得到了脫胎換骨一般的美貌，然而身體要付出些別的代價？
比如說痛經。
“隻能忍一忍了。”景妃也沒辦法，歎了口氣，“幸虧是一個月來一次，要是多來幾次那可真是……”
杜顏顏嗯了一聲，又說起那日在京城西邊發生的事情，不過這次百姓不是重點，而是談到那個西城兵馬司的李正陽。
“是個難辦的人物，油鹽不進，脾氣暴躁，這是打聽來的。”杜顏顏輕聲道，“當時那日我看他還算是個為百姓著想的人，可後來想了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
“就……也說不上來，也有可能是想錯了。”杜顏顏皺皺眉。
她這幾日一直反複想這個人。
西城，兵馬司，李正陽。
“顏兒不妨查查他的出身。”景妃突然想起來，之前在外麵跑得多了，就怕覺得別人奇怪。
“已經在查了。”杜顏顏道。
“皇上怎麽說？”景妃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杜顏顏搖搖頭，“我沒告訴他，他每天挺忙的，而且如果是我懷疑錯了的話，那豈不是給他添麻煩？”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那晚他的反應有些過了……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
景妃慢吞吞地撩起她的袖子，看了眼還健在的守宮砂，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他還沒對你做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