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巫師
第二日，眾妃戰戰兢兢地來到鳳鳴宮打算請安，結果被告知，皇後娘娘回杜家了！
梁嬪率先鬆了一口氣，她對皇後娘娘雖然有感激，可也是心有餘悸。
“麗賢妃娘娘好像沒有過來呢？”曲才人這會兒跟高貴人小聲嘀咕。
高貴人這幾年並不受寵，所以平時她隻是畏畏縮縮跟著曲才人，而曲才人寵愛也實在一般，所以兩人算是抱團取暖。
“嗯，可能是提前知道消息了。”高貴人輕聲回應。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應該是昨天麗賢妃跟皇後娘娘……嗯？
不太愉快。
甚至也有傳言說，皇後娘娘帶走了原來鳳鳴宮的宮人，麗賢妃就賭氣送後宮的宮權，隻是皇後沒要。
更甚至傳的一些小道消息，皇上為了麗賢妃的麵子，昨天晚上都拒絕接見皇後娘娘？？？
一時間，眾人都在觀望，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誰才是勝利者。
“回去吧。”高貴人衝曲才人小聲道。
曲才人點點頭，她們這些高位之間的事情輪不到她們這些小囉囉。
此時，瓜田女主角剛剛到了杜家。
杜顏顏先去給祖母上了一柱香，磕了個頭，就去了祖父的書房。
“祖父，顏兒不孝。”立立整整地又跪下磕頭，卻被杜帝師一把接住。
“不用這樣，你祖母走得安詳。”杜帝師和藹地把她扶起來，“你回來的算是正好。”
輕聲問了問一些路上的事情，當聽說北疆的國師做的一係列事情時，杜帝師麵色也漸漸嚴肅起來。
“顏兒，你做的對。”
不然若是沒發現，恐怕會釀成大禍，昭國雖不至於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可這些年起來的經濟也會被拽回去。
“聽說北疆的國師都會惑術？”杜帝師隨手在紙上寫了個“惑”字，抬頭問道。
杜顏顏點頭，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最後道，“那些人願意大把的撒錢，其實或多或少都是中了一點惑術。”
當時聽韓括說，江州巡撫時常會宴請當地的富人吃飯，拿出自己珍藏的“好酒”款待，甚至還會偶爾進行售賣，那酒裏就是下了符水的。
而符水，是惑術裏麵最低級的一種了。
然後再由當時的江州知府家的公子“梁清秋”進行組織一些拍賣之類的，那銀子就跟天上掉下來不要錢一樣。
江州做生意的猶如過江之卿，那幾萬十幾萬的銀子都算不得什麽……
“聽皇上說，你這次還偷偷去了北疆？”杜帝師的臉色依然溫和，但是聲音卻稍稍有些嚴厲起來。
杜顏顏頓了一下，到底沒敢說自己想去殺了那作惡多端的北疆王。
“顏兒想去把北疆的國庫搬空了。”
本以為這個理由還算正常，沒想到杜帝師看了她一眼，“那顏兒可知，北疆會巫術的人極多？”
杜顏顏愣了一下，她不知道……
“北疆學習惑術者，需要極苛刻的條件，可是學巫術的人，卻不需要任何條件。”杜帝師緩緩道。
別說皇上會不會後怕，他知道以後都有些緊張。
萬一有人壓製住顏兒，可怎麽辦？
“巫術是什麽？”杜顏顏有些好奇，她聽了好幾次了，那女國師也會問她學的是巫術還是秘術。
“巫術分為許多種，可隱身，可治病，可變體型，我們知道的蠱術，也屬於巫術的一種。”杜帝師想了想，說了說他所知道的一部分。
杜顏顏聽得都有些愣了，不是說北疆冰天雪地……那蠱術不都是在那種森林茂盛之地養出來的嗎？
似乎是看出她的不解，杜帝師在書房找出一份珍藏版的圖紙，緩緩展開。
“這是當年祖父去北疆遊曆時所畫出的一部分地方，北疆人也就是這十幾年還算老實，北疆王老了，他年輕時喜歡四處征戰，收服了不少小國呢。”
杜顏顏上前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
與昭國的地大遼闊不同，北疆簡直是東一錘子西一棒子……
一部分在極其寒冷的地方，另一部分還能通到一些濕熱的地方，拐彎拐的都亂七八糟。
“我還以為他們隻在北邊的極寒之地呢。”杜顏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也不是，其實在幾十年前，是分為北疆和南疆，隻是現在都有北疆王統治，那個南疆王隻是個空架子，所以都隻知道北疆王而不知南疆王。”杜帝師肅聲道。
杜顏顏也漸漸嚴肅了臉色，她知道，祖父這是在告訴她一些常人根本碰不到的秘密。
由於消息閉塞，普通人根本了解不到別的國家，就連他們，也隻是知道個大概情況。
杜顏顏心想，這大概就是閉關鎖國吧……
不過那國師既然能混進來，肯定不是說完全閉塞，還有祖父能去北疆遊曆。
“那昭國怎麽沒有見過巫術呢？”杜顏顏對此有些奇怪。
還是說，她沒有碰見過？
“這還要感謝北疆王啊。”杜帝師摸摸孫女的頭發，耐心解釋道，“據說是他年輕時吃過巫術的虧，所以下令練習巫術者，必須在鼻子上穿上巫術的鐵環，代表是巫師的一種，昭國肯定不讓這種人進，而且不止昭國，他們巫師好像是有明確禁令，不允許出北疆。”
杜顏顏聽得都懵了，在鼻子上穿鐵環，也太狠了……
“那是不是巫師的地位不高啊？”
畢竟得罪過北疆王呢，又是穿鼻環又是不允許出北疆的。
杜帝師笑著點點頭，“顏兒聰明。”
真是……
不過杜顏顏還是暗暗下決心，等過兩年，她一定要再去一趟北疆。
至少要把他們的國庫搬空了！
接下來的兩天，杜顏顏就繼續跟著杜家小輩一起，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直到三天的超度結束，杜家眾人聚在一起，目送慧元大師等人離開。
待慧元大師走到杜顏顏麵前時，雙手合十，“皇後娘娘安好。”
“慧元大師好。”杜顏顏也溫和回禮。
然後眼前的老和尚就從袖子裏掏啊掏，直到掏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杜顏顏，“這是老衲為皇後娘娘畫的護身符，可保娘娘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