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貪汙
韓括回來以後,就一直是昏迷不醒的狀態,景妃放心不下,要去守著。
他們兩個人大家心裏都是有數的,所以也就隨她去了。
杜顏顏早上起來用膳,左右看了一圈,“景妃姐姐呢?”
“哦,在照顧我哥呢。”韓景兒過來悄聲道,“說不定我哥是故意的呢?”
杜顏顏心裏卻咯噔一下,“韓大人還沒醒過來?”
該不會是自己拿石頭砸他,下手重了吧……
隻是這話肯定不能說,杜顏顏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匆匆扒拉了幾口,就跑去看韓括了。
劉璋也想到了這一點,跟了出去。
杜顏顏到的時候,景妃正趴在床上睡覺,韓括安靜的躺在床上。
門外兩人對視一眼,不能吧……
再給砸傻了?難道空間不能修複腦袋嗎,明明他的傷口都恢複了啊。
杜顏顏下意識皺了眉頭,推開門進去,“景妃姐姐。”
景妃猛地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些許疲憊,“你們來了?他還沒醒呢。”
“嗯。”
杜顏顏嗯了一聲,把手放在韓括的鼻子下麵,正常呼吸。
還活著……
景妃愣愣地看著她,有些擔心,“他是不是不太好?畢竟那個國師放毒的時候,他離得是最近的,要不找個大夫看看吧?”
韓景兒跨步走進來,“不用找大夫,我們血紀堂基本的醫術都是要學的,我給他看就可以。”
回頭對杜顏顏道,“其他人都回來了。”
聽見這話,景妃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杜顏顏更心虛了……
劉璋在後麵捏了一把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無事,沒有中毒的跡象了,至於為什麽不醒,應該是……”韓景兒本來想說過會就醒了,偏偏耳邊聽到韓括的腹語了。
“別告訴她。”
“……”傻子都知道,這個她,是說的景妃。
於是本著幫忙的心思,韓景兒就瞬間改了口風,“應該是體內引發了一些舊傷,唉,這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了。”
果然景妃一下子又緊張了,還不等說話,外麵東九進來,“皇上,周大人過來了。”
韓景兒立刻道,“景妃娘娘,你先幫忙照顧一下我哥,我們都有事。”
說完就衝出去了,杜顏顏拉著劉璋趕緊往外走,留下景妃一臉懵逼。
好吧,她一來武功不好,腦子也不如顏兒聰明,可能在他們眼裏,她也隻能做個照顧人的活兒了。
不過,這個人,她心甘情願照顧。
出去之後,杜顏顏也有些緊張,拉著韓景兒問了句,“你哥他……腦子沒事吧?”
韓景兒一愣,能想出這種不要臉的辦法來騙景妃,確實腦子有病,於是哈哈笑了一聲,“我覺得他腦子有病,不太正常。”
杜顏顏看了皇上一眼,怎麽辦?真的砸出毛病來了……
劉璋倒是明白了韓景兒的意思,他的顏兒是心虛則亂了。
“他應該沒事,韓景兒應該說的是他對景妃有病吧。”
韓景兒點點頭,“沒錯,剛才他居然給我腹語傳話,說別告訴她。”
杜顏顏:哦。
天字一號房,除了韓括跟景妃,其他人都到齊了。
“分出一百人去搜尋那個女國師,一定不能讓她再出來做惡。”劉璋冷聲道,衝韓景兒道,“血紀堂把江州巡撫和江州知府押到京城,這件事交給你。”
韓景兒本來有些不願意,但是確實除了她沒有別的合適人選了。
隻能點頭應下,不過,這皇帝是要支開她?
怕她搶顏兒吧……
於是韓景兒委屈地看了杜顏顏一眼,“顏兒,你要好好的。”
我可是為你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啊。
杜顏顏有些懵,“景兒還回來嗎?”
“顏兒不跟著朕回京?”劉璋反問了一句,“朕千裏迢迢地來找你,你忍心讓朕一個人獨自回京嗎?”
杜顏顏剛想說忍心,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她在外麵呆的這幾年,也值得。
“那我以後還能出來嗎?”
“能!”劉璋為了安撫小媳婦,鄭地有聲。
於是劉璋成了昭國史上最喜歡陪著皇後往外跑的皇帝,人們都說,皇後去哪,皇上一定在哪。
不過這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接下來的時間,周晟帶著大家直接去了那清香樓的酒窖,除了外麵的是真酒,裏麵層層疊疊放的,全是真金白銀。
“我的天呐?”杜顏顏第一個張大了嘴巴,“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多銀子。”
韓景兒皺眉,“不能吧,你可是最有錢的人。”
“嗯,我看的是賬本,大多是銀票。”杜顏顏哂笑一聲,不好意思,是她凡爾賽了一把。
眾人齊翻白眼,不理她了。
“直接封了,充入國庫。”劉璋想了想道,有錢不賺是傻子,拿來造福百姓才是正路。
“皇上,臣要點,一來那長曹縣被北疆公主弄得烏煙瘴氣,二來整個江州因為這些事,恐怕富商縮水大半。”周晟上前道。
劉璋笑了一聲,“周晟聽旨,因追繳江州巡撫貪汙銀兩有功,即刻升任江州知府,對了,那女國師就交給你追查了。”
這樣一來,清香樓的銀兩就成了江州巡撫貪汙所得,收繳國庫理所應當。
總不能說這些銀子來路不明,國庫哪能要這些,貪汙這個帽子,挺好。
因為貪汙數額龐大,所以那江州巡撫也沒什麽活路了,誅九族恐怕是必須得了。
周晟趕緊應了聲是,他是來做縣令的,一天都沒幹呢,就白撿了一個功勞成了知府,古往今來,估計也就他一個了吧。
“對了,你不是說那巡撫的府裏有許多少女?”杜顏顏看向韓景兒。
韓景兒笑道,“今日一早,我就派人把她們放出來了,還每人給了二十兩銀子,不過,銀子是冬瓜姑娘給的。”
杜顏顏點點頭,“這樣說的話,我還有一件事沒做,等會回去,我要去一趟北疆公主那裏。”
他們都聽說了北疆公主的故事,在感歎這個公主可憐的同時,也對她執著的救夫有了些許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