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羅越糾合了代國,丁零國,吐穀渾,高句麗等大小七個國家強強聯手,準備一舉進攻大秦,然後吃掉大燕。這些荒蠻的國家,有的還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所以都十分勇猛善戰,刀槍不怕,個個拿命不當回事兒,個個都是不怕死的。此次符堅親自出征,更是增強了他們的鬥誌。若是能擒到大秦君主符堅,那將是何等榮幸的一件事啊。
大秦新主,符堅,在各國中一直是個十分神秘之人。傳聞他是個噬血如命,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暴君。可是也傳聞,他文才武略,無人能及,相貌俊美,天下無雙。因此,各國執政者都想親賭姿容,抑或是有機會親自擒住他,那麽下一個霸主將會是……
在大秦與羅越的邊境,秦軍與羅越軍,吐穀渾浴血奮戰了七天七夜,雙方都損失慘重。由於敵眾我寡,若是羅越再叫來援軍,恐怕就算是天兵天將也抗不住會全軍覆沒的。羅越與吐穀渾暫時敗退,符堅帶著殘餘的兩千精騎日夜兼程,快馬加鞭趕往大燕地界,據探子來報,高句麗與代國正在一步步副近大燕京都。燕軍已快抗不住了。
“皇上,我早已修書飛鴿傳書回大秦,為何援軍還遲遲未到?敵軍聯合起來幾十萬大軍,而我們隻剩了二千,這仗該怎麽打啊。”中軍統領莫智一臉苦相。符堅望向前方,茫茫原野,一望無涯,始終一言不發,沉默著。他失算了,沒想到情報有誤,輕了敵,是啊,兩千對幾十萬,這仗怎麽打都是輸,看來羅越是下了決心要一雪前恥了。修書估計早就到了他的手裏,想來,他也是不會看到大秦遭殃的,他如此拖延,他不是不明白他的用意。也罷,戰場殺敵,他始終還是遜了他一籌。
“繼續前進!”他幹脆而有力的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著,是那樣的壯烈激昂。這些兵,能有皇上親自帶領,自然也是鬥誌昂揚,從不萎靡……
看著空中飛過的鳥兒,她微微笑著,青鳥不傳雲外信,丁香空中雨結愁。這場雪是今冬的第三場雪,他還是毫無音訊。消息大概是有的,隻是自己不能出這碧華宮,若兒悶悶不樂的在雪地裏點著蓮花。為何自己對他越來越思念,越來越牽掛?心裏不禁糾結起來。看著立在雪中的冰清台,那把冰清靜靜的躺在琴台上。雪後初晴,陽光十分溫柔,可是卻沒有一點兒溫度。百無聊耐,千般寂寞,萬般思念,卻無從寄起。隧輕輕的走到琴台之上,纖纖十指在琴弦上一劃拉。優美清脆的琴聲如流水般,頓時飄揚開來。拍了拍石凳上的積雪,坐下來,眼前浮現出北香居的桃花,綠草,潺潺泉水,還有那座十分有韻味的竹樓。想著躺在古樹上的身影,吹出的悠揚笛聲,美妙的曲子便從她的指間流出,時而百花齊放,時而夏荷池中幽幽,時而秋果碩碩,時而冬雪飄飄……
聽到如此悠美的琴聲,春喜驚訝的跑出來,看到若兒靜靜的坐在雪中,如一朵盛開的雪蓮般,她不敢相信,這曲子是她彈出來的。倚在樹下,站在雪地裏,出神的聽著,這琴聲多像娘娘彈的啊。突然,她越來越覺得不對,近些日子,這個叫若兒的姑娘,似變了個人。從她口中說出的許多話,都是娘娘曾經掛在嘴邊的,她眉頭輕皺,用懷疑的眼神審視著她,“娘娘!”她試著喚了一聲。琴聲嘎然而止。若兒瞪著雙眸,定定的看著她,突然眼眶就紅了。春喜緩緩的走過去,眸中含淚,“娘娘,你真的沒死,真的是你,”
若兒抿了抿雙唇,別過頭,淚止不住的落下來。“娘娘,你讓春喜等得好苦啊,你為何不肯跟春喜相認?”
良久,沁若才輕啟朱唇,“春喜,我好怕,好怕!”她突然擁住春喜,無力的哭訴著。
“怎麽了,娘娘。”春喜撫著她的背,輕聲問著。
“我心裏裝了不該裝的人。”\t
“你是說皇上嗎?”春喜憂憂說道。
“嗯!”
“為什麽?皇上對你那麽好,他對你的愛並不亞於赫連將軍對你的愛。”想著皇上臨走之前對自己主子所做的一切,春喜心裏不禁一陣感動。
“你知道嗎?”沁若輕輕的推開春喜,認真的看著她,“我之所以沒認出你,變得癡傻,都是拜他所賜。他給我服用了一種藥,叫做忘今生。起先我有所察覺,每次待他離開後,都將藥吐出,丟之,可是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又用了一種迷迭香,來衰退我的記憶,然後繼續給我服用忘今生,這樣,我的記憶裏就隻有他了。”
“可是為什麽娘娘你現在又恢複了記憶?”春喜眨眨眼。
“大概是他良心發現了吧。”沁若歎口氣,無可耐何的說。“你現在每天給我服用的藥就是他給的解藥。”
“可是,娘娘,我覺得你失憶的日子才是你最快樂的日子,看著你那麽的依戀皇上,皇上又那麽的疼你,真心覺得你好幸福。”春喜緊緊的捧著沁若的手,放在嘴邊哈著熱氣為她暖手,“皇上如此做,正是因為他愛你,你清醒著的時候,對他是百般抵觸,他怎麽也得不到你的心,雖然春喜沒愛過,可是春喜知道,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看著眼前的春喜,不再是昔日那個信口開河的小丫頭,她成熟了,懂得揣摩人的心思了。她的話固然很有道理,可是又能怎麽樣了?接受他,然後兩個人雙宿雙棲?那另一個人呢?心裏知道,他一直沒有忘記自己……
“皇後娘娘,不好了,不好了。”青兒慌慌張張的跑進翠華宮。
“什麽事兒?”煙媚被宮女攙著從內室走出來。
“娘娘讓奴婢去碧華宮門口打探,奴婢一走到門口,便聽到裏麵有人彈琴,那琴聲決對不是春喜能彈得出來的。”青兒轉著眼珠,“想想,碧華宮裏,除了春喜,還能有誰願意去?”煙媚聽到青兒所說的情況,驀地站起,
“此話當真?”她眯縫著雙眼,皇上還真是有心,竟然將她藏在碧華宮,卻是個安全的地方,可是她自己卻不知道低調,還非要彈什麽琴。哼哼,這不是自己跟自己下不來台嗎?
“嗯,青兒從來不會亂說話。”
“好,很好,有時間咱們也去訪訪碧華宮,看是何人能奏出如此美妙琴音。”煙媚嘴角劃過一絲邪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