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當著妻子的麵深吻
“邦奇,放我們下來。”張氏努力掙紮。“石大哥,快放我們下來。”李月芬用同樣的口吻說。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女人,多抱一下。”石邦奇臉靠近兩個女人說。
“你!你!無聊,好吧,是你的女人,都是你的女人。”張氏不得辦法,本來想發火,但有害怕加重他的病情,隻能順從他。
“快把你的女人放下來。”李月芬嘟著嘴說。
石邦奇突然鬆開手,捧著李月芬就吻起來。
隻見張氏在那張大嘴巴看,一時間六神無主。兩個人居然離自己這麽近,不到一巴掌的距離,就吻起來。李月芬怎麽掙脫都無法逃離石邦奇的寬大的懷抱,用手錘打他的肩膀也沒有用,臉擺動了幾下,還是被他捧著吻。
石邦奇吻得很忘我,而李月芬表現得很尷尬,睜大眼睛嗚嗚的叫,畢竟親家母在,要是不在也不知道會不會洪水猛獸般的回應他的吻,當然這個假設不能成立,畢竟還沒有發生,不能玷汙純潔的李月芬。
石邦奇吻了十來分鍾才放開李月芬,李月芬忙跑到內房去。她在裏麵紅著眼睛哭起來。
“石邦奇,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張氏嗬斥說。
“我和自己老婆接吻,關你什麽事?”石邦奇大聲回敬道。
“好吧,你這個人,哎,我的天,我上輩子就是欠你的。”張氏表示很無奈。
在房間裏哭著的李月芬心情則很複雜,她曾經那麽愛石邦奇,今天這個吻,在二十年前也有,現在是溫習嗎?她努力整理自己的情緒。
她當然不知道和石邦奇分開是現任老公使壞的結果,她一直以為是石邦奇的老媽不答應她們的婚事。之前說過,是張學金跑去找石老太,說自己和李月芬已經搞上了破鞋,已經懷上了孩子。石老太被逼無奈,才讓石邦奇娶了本村的張氏,而一個月後,李月芬含淚嫁給了現任夫君。
雖然張學金有過,但是石老太也有失察之責,歸根結底還是不信任李月芬。兩家本來說不往來的,可是孩子之間又因為相愛結婚,彼此親上加親,重又走動起來。不然張氏和李氏兩個情敵見麵都不喊的,石邦奇和張學金見麵也不會喊彼此,現在這麽和睦相處,與孩子的愛情分不開,也與四個人的釋懷分不開。
今天的李月芬心如鹿撞,這個吻太熟悉了,但又陌生了不少,畢竟幾十年了,因為曾經愛過石邦奇,她的初吻被奪走,至今都沒有和丈夫吻過,今天又被石邦奇吻,還真有點氣人呢。
但是得體的行為舉止是李月芬常常給人的印象,她心情再怎麽複雜,也要出來應付。
“姐,不好意思。”
“妹,怪邦奇瘋了。”
“沒事,先吃飯。我知道他不是常人思維。”
“嗯。我們兩個女人注定要受很多委屈,謝謝你,弟媳婦,能包容他。”
“那去吃飯,姐,石大哥吃飯。”李月芬還是在喊石邦奇。
四個大人圍坐在八仙桌邊,一人坐一麵,石邦奇坐上席———背對著神龕。張學金準備了兩盤臘肉,半盆雞縱菌燉雞,雞縱菌在貴州大部分地區又叫山霸菇、傘把菇等,算是山珍,很豐盛了。每人麵前一個空碗,女的不喝酒就拿來喝湯,男人則用來裝會醉人的貓尿———biang湯酒。
石邦奇和張學金慢慢品酒來,二人先是吃飯吃菜個半飽,然後才開始喝酒,估計都餓了吧。
“邦奇,來,喝一口。”張學金提議道。
“小舅子,喝一口,不對,小張毛,喝一口。”石邦奇說。
“我都這麽老了。現在還是不要喊我奶名了,不然人家小孩子也叫我小張毛,那多不合適。”張學金說完哈哈大笑。
“小張毛估計不得幾個人喊了哈,老弟?”張氏對著自己遠房堂弟說。
“是啊,大姐,好多年沒有喊了。要不是姐夫喊,我都差點忘記這個小名了。”張學金接著說:“現在我們親上加親,那大家喝一口吧。”說完就抬起酒碗。
“那我們就用雞湯來代酒。”張氏說完用勺子舀了半勺雞湯倒入空碗裏。
李月芬也給自己來半勺。然後李月芬又站起來,到夥房碗櫃裏拿兩隻碗過來,“大姐,我還是覺得雞湯喝了不夠勁,肚子還脹,那幹脆也和他們喝酒,大不了喝醉了,反正今天不用到地裏弄莊稼了。”
“額,也行,也行。”張氏剛開始猶豫一下,後來還是同意了。她已經多年不喝酒了……
四人都給自己倒了半碗酒。
“來,喝一口。”李月芬主動提議。李月芬此時為啥喝酒?就是覺得喝酒了見到石邦奇不那麽尷尬,畢竟多年過去了,今天石邦奇的行為又讓她心起漣漪,一時無法忘記被吻的感覺,突然又回憶起當年在竹林裏的一幕幕……
“嗯。”三個異口同聲的說。
石邦奇仰著脖子就把半碗酒喝完。張氏趕忙規勸,“邦奇,少喝點,酒會害人呢。”
“沒事,這個酒的酒曲都是我親自到山上采的三十六味草藥,用的都是傳統配方,不會上頭,入口柔順,保準明天醒來精神好得很。”張學金開始自豪的說他釀造過程。
“嗯。姐,哥,放心喝。”李月芬對著石邦奇夫婦倆說:“來,喝。”大家把酒碗端起來。
“大家多吃肉,山霸菇香著呢,昨天我到山上遇到一窩,今天差點忘記了。”張學金耐心勸吃。
“老弟,你這些年過得幸福嗎?”張蓉看著張學金問。
“幸福,能夠和自己喜愛的女人過一輩子,再苦的日子都是甜的。”張學金又高興的對著坐在自己左邊的妻子說:“我愛你,月芬。”
“我也愛你。”李月芬說完,提議大家再來一口。說實話,石邦奇結婚當初,她是翻不過心坎的,但事已至此,自己又無能為力,就嫁給了張學金,剛開始她對他沒有感覺,但隨著時間推移,在相濡以沫的日子裏,她慢慢的愛上了這個重情重義的男人。當然,她能快速忘記石邦奇,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兩家一直不往來,加上石邦奇常年在外公幹,一兩個月才回來一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見麵少了就逐漸淡忘了。要不是結成兒女親家,她估計到死也不願意見石邦奇。新歡之夜,被張學金拿走了第一次,她還心不甘呢,現在自己過得也非常幸福,也值得了。
但是,今天,哎,這個該死的石邦奇長達十分鍾的吻,不知羞恥的吻,讓她沉寂多年的愛意似乎在瘋長著。
“今天,不醉不歸,免得回家鬼子鬧騰睡不著。”石邦奇大眼珠子看著大家,然後說道:“今晚要是醉了,那就睡老弟家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