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扛苞穀來還之國寶媽
“想算命可以,問題是以前老者就找人算多次了,都說你命硬,能長命百歲,但是會瘋。要是想再算一次也可以,一次給算命錢是十二塊或者二十四塊,你可想好了,舍不得娃兒套不住狼。”潘老炯給他分析得頭頭是道。
“不怕嘛,安心的去,關鍵是要算準,不要被騙了。”潘老佳接著說:“我現在已經不是一般人能理解了,狗熊都願意做我朋友,說明我也是有價值。”
“看你這個人,咋那麽自信,你在石大爺麵前就說不上話。”潘老炯在打擊他的自信。
沒有想到他這樣回答:“世界上有幾個石邦奇呢?”
大何氏站在灶台邊都忍不住大笑。
“飯熟了我就吃了哈。”潘老佳站起來看鍋裏在冒熱氣,苞穀麵和白米飯混合起來散發出來的氣味就是香。
“我還沒有炒菜,你再等等。”大何氏說:“要吃就好好吃,不能將就。”
“看來你也是很有品味的一個人,行,我讚成。等著吃。”潘老佳看著大何氏一些部位說。
“馬上好了,你先到堂屋坐著。”大何氏為了避開他火辣的眼睛。
“大哥,你二胎馬上就要去騸了。那把兒子放我名下,就不被挨一刀了。”潘老佳出來房屋後大聲嚷著。
“人不能叫騸,叫動手術,咋在你嘴裏變得有點怪異呢。”潘老炯接著說:“牛馬才叫騸。”
“反正不久一個意思嗎?”潘老佳接著說:“以前見騸多了,就習慣了這個語氣帶來的魅力。騸了你就隻能對嫂子幹瞪眼了。”
“無聊,什麽都懂,又什麽都不懂。”潘老炯對著弟弟說得有哲學家的語氣,有時候潘老佳摸不著頭腦。
“飯好了,你們兩個來端。”大何氏轉頭對著堂屋說。
“先吃飯,餓死了,餓飯餓女人,人生暗淡。”潘老佳感慨一下。
潘老佳把自己的碗裝滿,然後就自個到堂屋,忽然想起嫂子有身孕,又去拿了一雙碗筷來。“這還差不多。”大何氏欣慰他能體恤自己。
潘老佳喝了一碗南瓜湯,夾了幾口四季豆,嫂子還用他去摘來的雞縱菌炒了一盤瘦肉,他吃得特別香,不一會就吃飽了。
門口有一個人大喊:“潘老炯,走不走?去抓石蚌。去不去?潘老炯。”
潘老炯出來,正好是國寶家爹,“那我吃飯就來,你等我一下如何?要不要來我家吃飯?”
“我吃飽了,那我在門口等你,你抓緊完成任務。”潘老炯說完就跑回房屋把飯吃飽。
“你吃慢一點,不要慌,又不是沒有吃的。”大何氏說:“累就不去了。”
“我去呢,石蚌補身體呢。到時候你要多吃點,希望你健康,孩子才健康。”潘老炯在弟弟麵前撒“狗糧”。
潘老炯提著一隻漏網,還有一隻手電,換上解放鞋,就和國寶家爹出門了,具體去哪裏,隻有他們二人知道了。
見潘老炯走後,潘老佳對著大何氏說:“能不能淺些就可以?”
“你,無賴,說不行就不行。”大何氏提高嗓門,潘老佳沒有見到如此溫柔的女人,發起火來也是可以“吃人的。”
“當我沒有說。那有什麽需要我做了就說。”潘老佳看著嫂子問。
“你吃飯了要是忙就去忙吧。”大何氏何嚐不想開心,但不行,她決定築牢思想防線,不能給他機會,現在肚子裏的是誰的都清楚,基本上都是交叉進行,看兄弟倆誰基因強大。
潘老佳去水缸窊半瓢水漱口,趁大何氏在吃飯,捧著她的臉,咬了幾下嘴巴。大何氏慢慢不再抗拒了,她也想開心。
潘老佳穿起衣服就回到茅草屋去,何氏癱坐在堂屋,這個瘋漢不知輕重,就像牛一樣,她都“丟魂”幾次,還不放過。
在茅草屋裏躺著的潘老佳差點睡著了。一個女人急促的敲門聲:“我給你扛苞穀來了,快開門,累死老娘了。”
潘老佳聽說還苞穀來了,打起一百二十的精神,一個鯉魚打挺,就翻到門邊,把門閂抽開,一個健壯的中年婦女國寶媽滿頭大汗的進來了。
“感謝國寶媽很講信用。”潘老佳把門關上,遞過來一把椅子,“請坐,我這裏廟小,你不要嫌棄。”
“你能不能等我休息一會再說話?”國寶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給他翻白眼。
“是,是,你財大氣粗,現在就說的是你。看你沒有出息,一袋苞穀都這樣累,國寶爹你就不嫌重了。”潘老佳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很懂的。”國寶媽小聲說。
“嗯,懂。你先休息,我睡一會,等你休息好了,願意聊天,我奉陪,不願意聊天,我不送。”潘老佳就四仰八叉倒在床上。
國寶媽仔細看一看這個茅草屋,一般家庭常用的鍋瓢碗鏟、柴米油鹽、爐子、架子床、碗櫃、囤籮、三腳、小灶、椅子都有,和三世同堂的家庭相比,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國寶媽是第一次來茅草屋坐著,她不得不從新審視這個單身漢———有懷孕中的老婆,但是沒有辦喜酒,很多人依然把他當單身漢來看。
潘老佳真的睡著了,他夢見進入一個黑暗世界,往裏走,越走越金碧輝煌,原來他進入一個堆滿黃金的金礦,他使勁的用手推車拉出來,說把茅草屋都填滿了。睡夢中的潘老佳最後哈哈大笑,翻身的時候還吧唧嘴。國寶媽看著滿是腹肌的腹部,這個身材估計是整個打蘭寨保持最好的。他的同齡人有禿頂的,有掉牙的,有大腹便便的,他堅毅的大眼窩在濃眉之下,有一種犀利的感覺。鷹鉤鼻下飽滿的嘴唇打開之後是潔白的牙齒,難道這個是取源頭活水洗漱的緣故嗎?不得合理的解釋。
國寶媽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也或許是蓄謀已久,居然在茅草屋裏,打了一盆水收拾起自身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對於睡夢中的潘老佳,是很難聽到的。不一會,她坐在他頭上,要是平常殺人的心都有,但此刻是歡樂。潘老老佳嗅覺靈敏,如“天狗”一般,反正比陳科倫家大花狗———憨包狗差不了多少,可能比狗熊家族稍遜一籌,但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