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抱著女友唱山歌
潘老佳在籃球場唱了差不多三小時的山歌,然後他說嗓子疼,不想唱了,想回去。村裏愛唱山歌的男女接著對唱,潘老佳抱著小何氏坐在一邊繼續聽,直到晚飯飯點才回家。
嫂子何氏已經給潘老佳準備了好幾個雞蛋,潘老佳對著嫂子說:“吃這個有什麽鳥用呢?我不用補,我的是雙的,你給我吃五個,那有一個有意見。”
嫂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真幽默哈,老佳,不錯,還記得讀書學到的知識呢。你今天累了,給你補一補,老弟,看來還是要有女人哈,你看你今天表現不錯,在籃球場開演唱會呢。”嫂子害羞著說。
“我哥呢?”潘老佳在堂屋東張西望的看著。
“沒事,他已經去和我父母說你們的婚事了。”嫂子看著潘老佳繼續說:“以後對我妹妹好一點。不能打她,聽到沒有?所有重力活都是你幹。”
“嫂子,知道了,我要吃東西了,餓。”石邦奇看著嫂子的臉說。
大何氏也是很漂亮的,雖然是孩子的媽了,但是歲月沒有給他留下更多的痕跡。
潘老佳吃晚飯後就拉著小何氏走,結果小何氏羞澀的說:“還痛,明天再去。”
潘老佳準備強抱著走,嫂子何氏就說:“明天再去哈。”
“那嫂子和我去。”潘老佳說完,被何氏一頓嗬斥,他就笑嗬嗬的走了。
潘老佳到房間裏,把燈打開,鐵桶翻個底朝天,開始一邊念咒語,一邊打鼓———桶底。這回由於有女人的滋潤,心情好了,咒語也念得聲音大一點了,能清晰的聽到他自創的咒語大意。“天蒼蒼,野茫茫,耗子也瘋狂,害得老佳愁斷腸。耗子吃了爺爺的穀子死光光,如果有人問是誰把你打死,就說是打蘭寨的瘋神潘老佳,閻王見我都害怕。天大地大,為何跑到我家,我哪裏惹到你們了,要是不把你打死就不是潘老佳。潘老佳,潘老佳,他是打蘭寨裏的神話,快滾吧,不然你的屍首分家。”
小何氏在姐姐家門口院壩裏聽到潘老佳這樣念咒語,笑得實在不行。
潘老佳繼續念咒語,大概堅持了一個小時,覺得用嗓過度,就隻敲鐵桶,不念咒語。到了夜間十一點多,就沒有聲響了,他睡著了。半夜有一個人摸進來,迷糊中有人把他搖醒,潘老佳見了沒有說話,黑暗中翻身。兩個回合後,那人拉開木板門回去了。他也沒有挽留。
第二天,小何氏問:“姐,半夜是不是我姐夫回來了?”大何氏看著妹妹說:“沒有,是我昨晚上鬧肚子了,就出去茅房。真的,不騙你,你姐夫來了床要響。”何氏不敢看妹妹,想辦法糊弄過去。妹妹聽到姐姐的話,也忍不住想笑。
老佳起得很晚,出了大太陽,他提著鐵皮桶走了三公裏,在整個寨子的自來水的源頭,洗臉漱口,洗腳,洗頭,再走回來。
村裏給茅草屋安裝了一個水龍頭,吃水很方便,集資的時候潘老佳由於是瘋神就沒有出一分錢,於是,他出於天生對於自尊的偏愛,他不想在村裏掉份,就沒有吃自來水,另外他覺得自來水下要在池子裏存著也不衛生,他就直接到源頭用,煮飯的水也是他親自用水桶到源頭挑的。剛開始的時候,村裏人都喝過他的漱口水和洗腳水,村幹部還組織人來給他做思想工作,但無論怎麽說,他都覺得自來水不幹淨,後來村裏商議,直接在源頭出水口蓋一個混凝土板,在側邊留一個口子,讓多餘的水淌出來給他使用,這樣才保證衛生。
潘老佳提水桶回來,就在自家的茅草屋生火,他從嫂子送的米缸裏舀了三碗大米放在鼎罐裏,放了水,淘米,倒出白濁的水,倒入清水,用手把米刮平,架在三腳上,然後就開始煮起來。
嫂子過來紅著臉說:“弟弟,吃飯。”“嫂子,我已經在煮了,那我煮飯熟了,就過去吧。”潘老佳看著嫂子接著問:“嫂子你看著我幹嘛?我哪裏得罪你了?”
“沒有啊,我開心得很呢,幸福死了。”嫂子何氏紅著臉說。潘老佳昨晚以為在做夢,他都不知道咋回事,估計是忘記了。
潘老佳見嫂子走路腿有點跛腳,就大喊道:“你的大腿走路怎麽了?痛嗎?”嫂子何氏沒有說話,她不好意思解釋呢。潘老佳太大個了,她生了孩子都應付不來。
潘老佳端著鼎罐到哥哥家,嫂子已經煮了一桌子的野菜等著他。他像豬一樣狼吞虎咽,吃得翻白眼。“老佳,吃慢一點,沒有人和你搶。”“老佳哥,吃慢一點。”
兩個女人對潘老佳都很關心,這個瘋神就是幸運。
瘋神潘老佳說:“我哥咋不來,我想結婚呢。再不來我就直接拜堂成親了,我一個人睡覺不安逸呢。”
“老佳哥,我們先結婚,然後讓哥哥和弟弟幫忙,我們修大房子咋樣?”小何氏說。
“大房子我們修,但是茅草屋也要住,這個茅草屋是我發家之本呢,沒有茅草屋我也娶不到你呢。不是吹牛,別小看我,我是本村第一個解決溫飽的單身漢。我當年被父親氣個半死,話少,但現在遇到你之後,我話開始多了,不比石邦奇話少,那草包。”
“誰讓你是瘋神呢,既然是神,咋會和我們普通老百姓一樣,你看你深邃的眼睛,大大的鷹鉤鼻,一看就像外國人。你是異類。”嫂子何氏還沉浸在昨晚的歡娛之中。但是潘老佳都不知道咋回事,他現在好像失憶了。何氏體會到了飽脹感。她吃飽了,就安排妹妹洗碗,她有點困,借故說昨晚拉肚子不得精神,溜回房間睡著了。
小何氏把鍋瓢碗鏟洗幹淨了,也困了,就和潘老佳說:“哥,今天趕場,你去街上看看,我先睡了。”潘老佳也覺得無聊,就用左手把長頭發甩到半邊臉上,然後就說:“那我走了,你休息,晚上到茅草屋來。還痛不?”
小何氏說:“嗯。”潘老佳就像領取聖旨,大步跨出了哥嫂家大門,迎著烈日而去。
他家離威旁街上不到兩公裏,按照他六親不認的步伐,應該十多分鍾能到。但是他不急,他現在渾身都是汗水,他要到水裏去遊一下。他光著身子一個猛子就從十多米高的黃泥河橋紮進去,水麵泛起一些水花便很快恢複了平靜,已經遊到岸邊的人群一看,肯定是瘋神潘老佳無疑。果不其然,他在六七十米的地方冒出來,然後一絲不掛的來到放衣服的地方。
王警官和女朋友在橋下洗衣服剛好看到這一幕,特別是女朋友見一絲不掛的潘老佳,都不敢看。王警官也覺得這個瘋神太傷大雅,但是也沒有辦法。王警官說:“不穿褲衩這個事情,我們就無法管了,隻能讓村裏去做一些工作,但是我想和村裏溝通一下,把他頭發理了,不然還是很嚇唬人,我們整個鄉沒有一個男人的頭發有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