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兩個年輕人早就戀愛
張莎莎和石登華手牽手坐在院壩上,兩個年輕人有說不完的話。李氏在灶台上燒火,張氏在理抹兩隻老母雞的羽毛,兩個“情敵”卻有說不完的話。嚴格來說張氏並不知道李氏和石邦奇戀愛過。李氏和石邦奇曾經接吻數次,而沒有越雷池一步,始終保持了處子之身。
年輕時,石邦奇也曾有越雷池的想法,李氏在關鍵時刻都刹住車了。要是李氏不理性,按照以往的觀念,那現在的石夫人非李氏莫屬了,當年的石奶奶想阻止也不行。
李氏把灶堂裏的火燒得很旺,火苗竄出灶口很高。張氏熟練的把老母雞砍成無數小段,獨留兩根雞腿。放兩勺菜油,熬製好後,放了薑蔥蒜,再把成段的雞肉倒入鍋裏,熱油炸製,舀出把菜油濾出來,放半勺熬製好的菜油燒至滾燙,放進去酸辣椒醬,翻炒至味出來,倒入濾幹油分的熟雞段,翻炒,出鍋。
張氏直接用銻盆裝上放八仙桌上。李氏把灶堂裏的火熄滅後,打開碗櫃拿七雙碗筷出來。石登華的弟弟和妹妹也從小姨家回來了。
一家人團坐在八仙桌上。張學金作為未來的親家公,坐上席,李氏和張氏分做兩側,其餘人等隨便坐。石邦奇沒有入席,他拿著兩根雞腿盤坐在稻草堆裏開幹了。
石登華和準嶽父張學金喝酒,其餘人吃飯。石登華提議給張莎莎也倒半分酒,這樣石登華就沒那麽拘束了。不是一個輩分的人喝酒不是那麽方便。
知道張學金一天都在幹農活肯定餓壞了,張氏重新拿碗給張學金和石登華都添一碗飯。先吃了一碗飯後,石登華才提議喝第一口酒。
餓肚酒容易醉,他們都總結出來了,所以太餓了就多少先吃點東西墊一下。
“張叔叔,感謝您把莎莎養這麽大,我和她讀初中的時候就開始私定終身了。今天感謝我瘋老爸在客車上大膽的把莎莎拉回家,不然我們都要在推遲呢。”石登華看著張莎莎和張學金,“來我們一家人,喝酒慶祝一下。”
石邦奇啃完雞腿之後說:“兒媳婦,今晚就不回去了,明天直接成親,然後你們一個月後去複讀,考上了最好,考不上,就在家幹活,咋樣?”
全家人哈哈大笑。石邦奇不解地問,“你們笑什麽?難道兒媳婦今晚還回去?我好想抱孫子呢。”
“好,好,不回去,我們一家人都不回去。”張學金說:“邦奇大哥,以後孩子去讀書,兩家的活路一起做吧,我來幹重的,她們幹輕一點的。”
“我才不幹活路哦,我負責抓小偷,今天在安龍城抓到了兩個,你們沒發現嗎?我的警服是新的,皮鞋也是新的,你們看。”石邦奇說完在原地打轉。
“好好,那你負責抓小偷,戴大紅花,我負責抓泥巴,咋樣?我們哥倆就這麽定了。”張學金端起酒碗和石登華碰了一下,就開始品酒了。
張氏給張學金的飯碗裏舀一勺雞肉,也給李氏舀一勺。石登華很解風情,直接夾了一塊雞肉喂到張莎莎的嘴裏。
石邦奇見每個人都有吃的,就喊張氏也給他來一碗。張氏給他舀了半碗飯,再蓋一勺雞肉。石邦奇跑過去,端著酒壺就是一大口,然後再吃飯。
大家都覺得他可愛至極。
“石大哥,要不坐下來和我們喝幾口?”張學金提議道。
“你們幾個都是凡夫俗子,說白了就是凡胎生的,我不一樣,天王蓋地虎,我是如來佛轉世,我是觀音菩薩加持的肉身,所以,我不能和你們一起吃飯。我就站起來吃吧,這樣也容易消化一點。”石邦奇說著一套不著邊的理論,惹得大家捧腹大笑。
“兒媳婦,今天我看了,我就知道你是全車最漂亮的,後來我回憶了一下,原來你和石登華已經牽手過啊,我想既然如此,為啥要等呢?我還想抱孫子呢。”石邦奇站著吃,高大帥氣的形象在那定格著。
“父親,我愛莎莎,我們小時候就一起長大,知根知底,你們要支持我們在一起哦。”
“傻小子,你以為爸爸真的瘋了?”
“沒有人說爸爸瘋。爸爸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石邦奇二兒子用稚嫩的聲音說。大家忍不住大笑。
“嫂子,那你來我家了,我要看你怎麽生孩子。”石邦奇幺女兒天真的說。“我也要看,是不是和老母雞下蛋一樣。”石登華的二弟也是可愛至極,說得張莎莎臉紅心跳的。大家又忍不住想笑。
石邦奇大笑起來,“你看,兒媳婦都臉紅了。”全家人又笑了。
張莎莎自個喝了一小口酒,“我們明天就去看黃道吉日,可以就抓緊結婚。我早就想嫁給小華了。既然今天都說破了,那父親明天先去找先生吧。石大爺就先去遊山玩水,等喝喜酒就可以了。”
“你們看,我兒媳婦就是會說話。我天生就是遊山玩水的人,你們看,我的肌肉線條。”說著石邦奇就撈開外衣,隻見幾條腹肌在那上下移動。“今天,我一腿放倒一個,我都羨慕我的身手。”石邦奇還在回憶白天的場景。據醫生說,他的記憶力很有限,超過一個月的事情他很少記得,即便記一些,都是不完整片段。
李氏最怕石邦奇提她們戀愛史,幸好今晚上他不記得了。
張氏說:“老弟,多吃點,要是孩子都去讀書了,那就辛苦你了。”
“大姐,瞧你說的,我們都是一家人。”張學金看著張氏說。
李氏說:“大姐,明天我們去看日期吧,我們打破以往風俗,把流程減下來,訂婚就結婚。”
石邦奇說:“今晚兒媳婦就不回去了,最好下個月能生孩子,我都想抱孫子了。”
“是,是,下個月就能抱。”石登華給大家使眼神後說著。
“你,害羞死了。”張莎莎拍打石登華的肩膀說。
張學金說:“來,小華,我們喝一杯吧。”石登華拉起張莎莎一起敬。
隻聽見稻草堆邊已經響起了呼嚕聲,大家都大笑起來。
張氏說:“自從得了瘋病之後都是這樣,說睡他馬上能睡著,就好比嬰兒一樣。我們都習慣了,前一分鍾和你說得好好的,後一分鍾你就聽不到響聲了,回頭一看,他都睡沉了。”
石登華說:“我父親智商其實很高,就是不知道為啥瘋了。很多事情都忘記了,所以他很快樂。他隻記得年輕時候的事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氏最怕他想起戀愛史。不過,李氏也多慮了,年輕的時候戀愛怎麽了?又沒有越雷池。該在的都還留著。
“叔叔,叔娘,你們多吃一點,你們看還是剩下很多,明天就變味了。”石登華站起來,給每個人都舀一大勺雞肉。
“母親,為啥結婚了就能生孩子?”石登華幺妹認真的問道。
“是寶寶必須有爸爸和媽媽的保護才能快樂的成長起來。實際上寶寶是在石縫裏撿來的。就比如你,是媽媽半夜雞叫時去撿的。”石登華解釋道。
“哥哥,你咋都懂,以後我也要做你兒子的老師。”幺妹嘟嘴說。
張莎莎看著石家很和睦,相處起來也很融洽,更堅定了她的信心。趁石邦奇睡著了,大家吃飽喝足後都輕手輕腳的離開,包括張莎莎。她愛石登華,但要到結婚當晚才能開封。她是這樣想的,也這樣做的,這倒是得到了母親李氏的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