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可你騙了我,利用我
“你應該知道我跟他的關係,不到最後,我不想破壞跟他的關係。”
簡而言之,就是不想輕易的撕破臉。
穀雨眯眸,“如果你真的在乎,就應該幫忙。”
“幫什麽忙,毀掉宏時,還是幫忙把宏時交到他的手中?”慕晚晚緋色的唇瓣微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問道,“他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三年前。”穀雨道,“厲總知道很意外。”
是啊,她看到都覺得我覺意外震驚,誰能想到厲瀾之跟霍家竟會那種荒唐的關係。
“他沒有去問青姨嗎?”
“她身體不好,不過她都知道,就是一直沒明說,可其實換做你我,也許會跟她有一樣的想法,不是嗎?我們都不是聖人,在受到那樣的傷害之後,還能無動於衷的生活。”
慕晚晚沉默沒有說話,問道,“驗過嗎?”
“是的。”穀雨說,“慕小姐,厲總對你一片癡情,當初要是他,你也不會活到現在,所以不管什麽事,我希望你都不要阻攔他。”
“可他利用我。”
“這完全是無奈之舉,誰讓你是霍靖琛的軟肋呢。”
所以這就是她被利用的理由咯?
穀雨離開之後,慕晚晚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覺得特別的冷,冷到全身的血液都是凝固。
直到一杯咖啡喝盡,她才離開咖啡廳。
穀雨回到公司,端著一杯水進入厲瀾之的辦公室。
她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男人,走過去,將水擱置在桌旁,低聲說,“厲總,剛剛慕小姐約我見了麵。”
正在看文件的男人聞言,翻頁的手指一頓,抬眸狹長的眼眸漆黑淩厲,“約你做什麽?我不記得你們關係好到單獨見麵。”
“慕小姐查到一些資料,是關於您的。”
“你說什麽?”他眯眸,沉聲問道,“具體是什麽?”
“是關於,您跟霍家的恩怨。”後麵的話,穀雨沒多說,她相信以厲瀾之的精明,肯定已經能猜出來。
厲瀾之臉色陡然一冷,“你怎麽說?”
“我……”穀雨咬唇,不敢往下說。
“你是承認了?”厲瀾之拿起文件甩在她的臉上,冷怒,“穀雨,你跟在我身邊那麽多年,怎麽變得那麽蠢了,兵不厭詐的道理你不知道嗎?”
“厲總,那些資料我看過,並不是慕小姐刻意來套我的話,那資料非常詳細,除了當年您手裏留下來的一份,其他的都已經被毀了,可慕小姐手裏卻有,我想肯定是那個容止幫的她,不然憑借她自己是不可能查得到。”穀雨一口氣說完,戰戰兢兢地說,“厲總,現在怎麽辦?”
“出去!”厲瀾之麵容沉冷,緊繃,盯著她的目光透著幾分殺意。
穀雨哪敢再說些什麽,生怕他會遷怒道她的身上,腳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厲瀾之拿起一支煙點燃,透過繚繞的煙霧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冷意。
他倒是小瞧了容止,手竟然伸的那麽長,榕城的事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查到,當初,他可是費力了兩年左右才查到的真相。
……
慕晚晚離開咖啡館之後,心情一直都比較沉重。
她驅車去了厲宅,午後,陽光明媚,周林青在庭院裏曬著太陽,小姑娘在庭院裏跟傭人踢著球,飛跑起來跟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自由,美好,純真。
“糖糖,小心一點,不要摔了。”周林青躺在躺椅上,慈愛的叮囑。
小姑娘笑眯眯的應了一聲,“知道啦,奶奶。”
慕晚晚沒有下車,也沒有去問周林青,因為當初她畢竟是受害者,她還不至於冒冒失失的跑過去,去揭開陳年的傷疤。
她在外麵待了一會便驅車離開。
她相信,即便她現在不找厲瀾之,他也會主動聯係她。
果不其然,晚上下班,她剛到地下停車室,一道強烈的光線射向她,秦嵐立刻警覺的將她護在身後。
慕晚晚用手臂擋住刺眼的光,眯眸朝著車子走過去。
“傅小姐。”
“沒事。”
車窗半開,等她走近,就看到厲瀾之英俊的側臉,此刻,他半張臉隱跡在陰影處,讓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他側目看向她,眸色漆黑。
“好。”她答應下來,轉身看向秦嵐,“你先回去吧,不用跟著我。”
秦嵐看了一眼厲瀾之,猶豫道,“傅小姐,要不我在附近等您吧,您有什麽事給我電話。”
先生說了,不要讓她單獨一個人跟厲瀾之相處,畢竟誰又知道他會不會做出對傅小姐不利的事情。
“那隨便你。”
她打開車門,彎腰上了車,車子隨後駛出地下車庫。
慕晚晚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笑著說,“打算帶我去吃什麽?”
他笑著說,“中餐,可以嗎?”
“好,我都可以,你知道我不挑食的。”
兩個人像以前那樣很自然的交流,誰也沒有主動捅破那層窗戶紙。
厲瀾之帶她去了市中心一家比較有特色的中餐廳,點了一些她愛吃的菜,又體貼的給她倒了一杯茶。
“我記得從小你就知道我愛吃什麽,不愛吃什麽,沒想到那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沒忘記。”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的喜好我都記在心裏。”厲瀾之道,“還有什麽想要吃的嗎?”
“就這些吧,挺好的。”
之後,兩個人就埋頭用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兩個人誰都看不出異樣來,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平靜的表麵下是翻湧的濤海。
一頓飯吃飯,慕晚晚喝了一口水,看向他,“有什麽想要跟我解釋的嗎?”
厲瀾之笑了笑,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幽深,“我沒什麽好解釋的,我對我做的事,不曾有半點後悔,你應該了解我的性子,我不僅是你的青梅竹馬,朋友,我還是我母親的兒子。”
“可你騙了我,利用我。”她溫涼的回望著他,輕輕的說道,“我半瘋半癲的那些年,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又活著說,是不是一開始你救我,就是為了今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