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等
杜康斂眸問,“什麽事?”
陳雨柔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杜康聽完,臉色巨變。
“雨柔,你還真是比我想的要是惡毒。”
“過獎,我這麽做,還不是被你們這些臭男人給逼的!”陳雨柔冷笑兩聲,“杜康,這些都是你欠我的,要不是你,我也不至於至此。”
當初,杜康毀掉她的清白,她跟他蛇鼠一窩。
為了得到想要的一切,不折手段,她終於站在霍靖琛的身邊,他的溫柔體貼,讓她眷戀,她以為霍靖琛對她會有幾分歡喜,可聽完慕晚晚的那些錄音,她才知道,那個男人,心如鋼鐵,根本就從未對她有半分的情誼。
霍靖琛,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慕晚晚呢?”杜康環顧四周問道。
“車裏呢。”
杜康一楞,看向樓下的車,問,“你打算怎麽處理她?”
“先關著,她現在可是我們的保命符,隻要有她在手,還怕引不來霍靖琛嗎?”陳雨柔說完,將鑰匙遞過去,杜康接過,在手裏顛了顛。
在陳雨柔進入房間之後,他親自下樓,打開車門,“霍太太,又見麵了!”
慕晚晚看到他一點都不意外,她就知道陳雨柔有辦法把杜康給引出來。
昨天,秦嵐跟她說,跟蹤杜康的人突然聯係不上,她就懷疑監視他的人可能被他給識破了。
“杜康,你這麽幫她,圖什麽?”慕晚晚從車裏出來,淡聲詢問。
杜康無奈的說,“霍太太,我這也是身不由己啊,這幾天就先委屈你了。”
他注意到她手臂的傷口,對著身後的手下道,“去找點碘伏跟繃帶過來。”
“是,康哥。”
之後,杜康帶著她去了地下室。
“霍太太,進去吧。”
慕晚晚看了他一眼,邁步走了進去。
地下室裏空氣潮濕,還有腐爛的味道,她找了一處稍微幹燥的地方坐下。
這樣的環境,她以前也不是沒待過,並沒有任何的恐懼。
一個人經曆過死亡,麵臨過瘋魔,還有什麽可怕的?
……
跟丟陳雨柔之後,警察帶著秦嵐回警察局,過去的路上,她接到霍靖琛的電話。
“人呢!”
“霍先生,人跟丟了,我們現在在前往警察局在路上。”
秦嵐也沒想到陳雨柔車技那麽好,就好像曾經受過訓練的飛車選手。
話落,那邊電話掛斷。
霍靖琛掛了電話後,冷峻的臉上遍布陰霾。
“去查查杜康在哪,陳雨柔逃出去,肯定會聯係他的!”
汪平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低聲說,“最近,杜康將財務的資金全部轉移到海外,還在辦護照,想必他是想逃跑,名下的房產也在進行售賣,具體住在哪,查起來可能有點麻煩。”
聞言,霍靖琛麵容緊繃,滿身戾氣,“你是說,跟丟了?”
“大致動向還在掌握中,但他個人行蹤,確實跟丟了!”汪平戰戰兢兢的回答,“杜康在社會上混跡了那麽多年,本來就比一般人要謹慎,有人跟蹤能察覺,也算是他的本能,太太派過去跟蹤他的人,好像也被解決了。”
如今說來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根本就無法得知人被帶去了哪裏!
榕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藏著一個人,根本就如同大海撈針。
當年他已經經曆過一次這樣情況,如今再次麵臨,一向淡定,在商場上處變不驚的男人,心中竟然莫名的變得恐慌,狂躁。
晚晚,千萬不要有事,我一定會找到你。
“去警局!”
如今,人跟丟了,隻能依靠路段監控畫麵,來鎖定車子消失的範圍,早可控範圍尋找。
他們趕到警局,那邊已經調出了道路監控,陳雨柔駛去的方向,有兩條岔路口,一條是通往郊外,一條是通往臨市。
如果是前者,還能有尋找的把握,如果是臨市,那就已經遠遠超過他們可控的範圍了。
霍靖琛坐在輪椅上,雙手緊握著輪椅的扶手,手背上青脈凸起,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道路監控,在所有人討論的時,開口說道,“她不可能去臨市。”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
警察問,“霍先生,您為什麽這麽肯定?”
霍靖琛漆黑的眸半眯,“因為我了解她,她不是個坐以待斃,甘願向命運低頭的人!”
根據陳雨柔這麽多年做出來那麽多的事,可是看出她這個人對他相當的執著,如今她把晚晚挾持過去,恐怕是想拿晚晚跟他做交易。
所以他需要的時間。
一個等待陳雨柔主動聯係他的時間。
秦嵐皺眉,“霍先生,您跟陳雨柔相處那麽久,您難道不知道她在外麵有沒有其他居住的地址嗎?傅小姐現在受傷了,我很擔心她。”
“受傷?”霍靖琛瞳眸一緊,轉眸看向一側的汪平,“這到底怎麽回事?”
他根本就沒聽到汪平跟他匯報這一情況。
汪平垂眸,“我是怕您擔心,所以才沒告訴您,太太手臂被陳雨柔用針筒給紮傷了,應該不是特別的嚴重。”
他說完,將網友上傳的現場直播遞過去。
霍靖琛看完,怒急攻心,低低的咳嗽起來。
“先生,您沒事吧。”汪平擔憂道。
“回去。”
慕晚晚被陳雨柔挾持去了的消息,霍艾雲也接到了消息,看到霍靖琛進來,立刻走過去,一臉凝重道,“怎麽回事,那個女人不是已經判決了嗎?怎麽會突然把晚晚又挾持去了?”
一個已經下了定論的女人,竟然再起波瀾。
真是不知道他這個侄子當初是怎麽惹上這種瘋狂的女人。
簡直沒人性!
霍靖琛沉眸,問,“爺爺知道嗎?”
“我哪裏敢讓老爺子知道?他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刺激?現在已經在房間休息了!”霍艾雲一臉凝重,“你倒是跟我說說具體的情況?”
“你問汪平。”霍靖琛麵目疲倦的上了樓。
回到書房,他將手機放在書桌上,點燃一支煙抽著。
這麽一坐,就是三個小時,直到天際變得漆黑一片,那放在桌上的手機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霍靖琛緊繃的臉越發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