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有感覺,她是
“愣著幹什麽!”霍靖琛摁住女人亂動的手臂,對著身後梁凱喊道。
梁凱壓住心底疑惑,上前查看女人的情況,“誰這麽卑鄙,使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靖琛,她這種情況最好還是去醫院。”
“她不能去醫院,你不是醫生嗎?解不了?”
“不是解不了,而是我過來匆忙,事先也並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藥需要現配,我來回需要時間,我怕.……”
不等梁凱說完,霍靖琛沉聲道,“你去,這裏我看著。”
“行,那你先給她物理降溫……”梁凱見他主意已決,說完匆匆離開。
“你去放缸水。”霍靖琛抬眸對著房間裏的樂薇說道。
樂薇就算是不知道情況,眼下也後知後覺發生了什麽。
急忙跑去放水,放好水,她走到床邊,“霍總,水放好了。”
“去樓下拿點冰塊。”
“曖。”
冰塊放進浴缸裏,樂薇就被趕了出去,樂薇不放心,在門口徘徊。
慶嫂,“小姐,下來喝杯茶吧,梁先生過來還需要點時間,有先生在,傅小姐不會有事的。”
她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晃過神來,剛才她差點以為是太太回魂轉世,不然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像的兩個人?
“我就在這裏等。”樂薇堅持。
“聽我的,先喝點茶,慢慢等,”慶嫂拉過她手臂帶著她下樓。
這麽多年了,先生難得帶回一個女人來,她總要給先生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
霍靖琛將纏繞在他脖頸上的手臂扯下來,輕聲哄著,“聽話,等會就舒服了。”
“不要,我不要下去。”女人抗拒的再次扯住他的脖頸,死活不肯鬆手。
“乖,聽話!”霍靖琛耐心到極致的哄著她。
“不。”女人固執。
“那我陪你一起,嗯?”
“不……”女人往他脖頸更深處埋,又開始胡作非為.……
霍靖城喉結活動,被她撩撥的燥熱難耐,“你要是再不聽話,別怪我就地辦了你!”
“嗚嗚……”女人難受的扭擺,根本不把他的威脅聽進去。
他閉上眼,深呼吸,卯足勁帶著女人坐進浴缸。
冰涼刺骨的水四麵八方湧來,將他們包圍,燥熱得到緩解,女人整個人終於安穩下來,無力的趴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呼吸著。
梁凱從醫院配完藥趕到錦園,進了房間沒有看到兩個人的身影,邁步朝著淋浴間走去。
隨後,他被眼前的畫麵再次驚住。
男人臉色慘白的坐在冰水裏,唇瓣都沒有一絲血色。
“你瘋了嗎?”梁凱情緒失控朝著他吼道。
“藥拿來了嗎?”霍靖琛抖著唇瓣問。
“拿來了,你趕緊出來,我看你是不想要你這雙腿了!”梁凱伸手就要扶他出來。
霍靖琛皺眉,忍耐腿上傳來的疼痛,低聲說,“先給她治療。”
這個時候還想著這個女人?
他來的路上特意查了下,這女人是個明星,不過是長著跟慕晚晚差不多的臉,竟讓他不理智的做出這種舉動。
真的是瘋了!
梁凱見他堅持,有氣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先拿浴巾把女人抱上床,注射完藥,這才將他扶住浴缸。
“她怎麽樣?”
“死不了,還是擔心下你自己吧,你這雙腿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了,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就這麽做個殘廢?”梁凱惱火道,“靖琛,晚晚已經走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她,你何苦為難自己?”
霍靖琛抿唇,眉頭緊皺,“我欠她的。”
梁凱歎氣一聲,“我先帶你去換衣服,她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他被梁凱推到客房,當了一缸熱水把他的腿放進熱水裏,見他蒼白的臉色逐漸有點人氣,才開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做複健,時間再久了,你就算做複健也很難恢複正常行走,你明白問題嚴重性嗎?”
作為他的朋友,他是不希望他這樣一直頹廢下去,畢竟他才三十五歲,還有幾十年要活,總不能一直就這樣在輪椅上……
“這話你說過了。”霍靖琛闔上黑眸,有點疲憊的閉目養神。
梁凱見他如此,搖搖頭。
“那個女人大概四個小時後醒,我不管你怎麽想的,但我還是提醒你,她不是晚晚。”
他以為霍靖琛不會回答,可下秒,卻聽他低低說道,“我有感覺,她是。”
梁凱看著他,神色複雜。
想要說什麽,可他很清楚,無論他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
……
傅婉貞做了一個夢,夢裏,她被五花大綁的扔進坑裏,冰冷潮濕帶著土腥味的泥土不斷埋沒她的口鼻,身體,逐漸的越來越多,直到將她徹底的掩埋。
絕望,無助,恐慌,仇恨,如同潮水一樣朝著她湧來,她雙手揮舞,想要喊救命,可嗓子裏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婉貞姐,婉貞姐姐。”樂薇守在床邊,看到她的動作,大聲呼喊。
可女人像是陷入夢魘,無論她怎麽呼喊,都沒有半分回應。
樂薇害怕極了,她的呼喊驚動了隔壁休息的霍靖琛。
他穿著浴袍,滑動輪椅進來,沉聲道,“怎麽回事?”
“霍總,婉貞姐這是怎麽了?你快來看看。”
他靠近,捉住她亂動的手,墨色的眸中掠過一抹暗色,“去倒杯水上來。”
“好。”
“別怕,我在。”他輕聲安撫,手指撫過她的額頭,將多餘的發絲別到耳後。
隨著女人的動作,襯衫下露出一截小腹,他的目光無意識的落在她露出的肌膚上,猙獰可怖的疤痕跳躍於他的眼底。
瞳眸劇烈瑟縮。
他顫抖著手探過去,不等手指觸碰到,他的手臂猛烈的被一道大力推開,好在他及時的穩住輪椅,不至於狼狽摔倒。
“你幹什麽!”傅婉貞瞪大眼睛,防備警覺的看著他,眼底深處還潛藏著濃重的恨!
霍靖琛抬眸看過去,就看到從女人眼中迸發出來的諸多情緒,像利劍出鞘,毫無掩飾的,通通刺向他。
一瞬間,胸口劇痛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