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的家人
曖昧的角度和距離，夏瑾瑤明知道自己處於劣勢，沒法反擊，可一邊微喘調整著呼吸，一邊嘴上還不太服氣。
“不……不認輸……大叔你欺負人……”
“真的不認輸？”
褚君霆把臉湊近一些，鼻尖幾乎貼到她的鼻尖，語氣也顯得意味深長。
“就不認輸……”
夏瑾瑤注視著他的眼睛，呼吸和心跳比剛剛更加急促不穩，滿心的緊張和一丟丟不知道在期待什麽的期待。
這時褚君霆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皺了一下眉頭放開懷中女子，轉身去拿手機。
他設定過分類免打擾，可以打電話進來的不超過三個人，即便如此他還是擺足了要罵人的架勢。
可是看到來電顯示，所有到嘴邊的脾氣都被噎了回去，下意識看夏瑾瑤一眼，稍稍拉開點距離，才有些不太情願的接起電話。
“媽……”
雖然隻有一個字，可連夏瑾瑤臉上的表情都跟著變了，打注冊結婚起，他從來都回避提起家人，而她也沒有刻意追問。
今天才剛剛見過他表弟，現在又親耳聽到他母親打電話過來……
“君霆，我剛和林霄通過電話，他說你們不住在一起……”林婉芳的語氣中滿是試探。
“是啊，我們小時候確實好的睡一張床，可現在都這麽大了，您覺得兩個大男人住一起合適嗎？”褚君霆偷換掉概念。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林婉芳顯然不打算給他打馬虎眼的機會，畢竟打電話就是查崗的意思。
“林霄說你在公司住，可我打去公司座機總台，他們說你和林霄一起離開公司之後沒回去過……”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您這麽盯梢有點過了吧？”
褚君霆直接不講理的賴皮掉，他說話時偷瞄了夏瑾瑤幾眼，確定他們的距離，她聽不到林婉芳說話。
“君霆，你個性獨立，從十幾歲出國念書，就不用家裏操心，可畢竟我是你媽，而且你目前還在錦天……”林婉芳語帶擔憂。
褚君霆做事從來有節奏有規劃，這次回國太突然，而且就算他一年到頭在國內待不了幾天，每次回國也肯定先回秀江，可這次卻不同。
“媽，我會照顧好自己，錦天又不是龍潭虎穴，不用擔心。”
褚君霆顯得有些不耐煩，尤其夏瑾瑤正一臉好奇的注視著他。
“好，我也不多囉嗦，隻是最後還有一句。”林婉芳聽得出他不耐煩。
“你一個人在外麵做事辛苦，不管是逢場作戲，還是排遣壓力，或者需要有個人在旁邊照顧都無妨，可至少要把握好尺度……”
“媽，別說了，每次打電話都說這些！”褚君霆的語氣已經有些陰沉。
“行，我不說了，反正你記得自己是快訂婚的人，不要太胡鬧，畢竟這不是在國外，晚安……”
所謂知子莫若母，雖然隻是幾句話，結合之前的“查崗”記錄，林婉芳心知肚明他身邊有女人，不等他煩到炸毛，先掛斷電話。
“媽……”
褚君霆剛要懟兩句回去，卻發現電話裏隻剩下忙音，隻好有些無奈的掛斷，老太太這個尺度拿捏的真準，從來都讓他沒有回擊餘地。
“電話是伯母打來的嗎？”
夏瑾瑤試探問道，她會忍不住猜測他們說話的內容。
“嗯，不過你也應該叫‘媽’。”
褚君霆把手機丟回到茶幾上，轉過目光來看著夏瑾瑤，想想又去拿手機給方磊發了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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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霆，今天你表弟問我結婚的事為什麽沒有通知親戚朋友，其實伯母也不知道的吧？”
夏瑾瑤實在沒法用“媽”這個字稱呼一位素未謀麵的女性長輩，何況當初她和褚君霆結婚隻是權宜之計，與其說是婚姻關係不如說更像合約關係。
“嗯，當時太匆忙，她在秀江，事情比較多，不方便過來，以後合適的時候再讓她知道吧。”
褚君霆回答的有些敷衍，明知道早晚拖不過去的，可現在他不想考慮這些。
“其實……沒必要讓他們知道……”
夏瑾瑤目光微垂，心頭拂過一絲莫名的失落，即使這幾天經曆過些事，酸甜苦辣，說過些情之所至的話，可他們結婚的原因還擺在那。
“一年之期隻是個概數，等我擺脫了眼下的麻煩，或者你要回家時，我們就可以離婚，放在我這周轉的錢也會如數還你，然後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她說完已經站起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心裏自我檢討著不應該沉溺的太快。
褚君霆品出她這話的意思，起身追過去一把拉住她。
“什麽叫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你不是說領結婚證時是打算認真嫁給我的嗎？”
“是啊，我說過打算認真嫁給你，可沒指望你會認真娶我。”
夏瑾瑤微微仰起臉，注視著褚君霆。
“我們都不了解彼此，也不知道在一起合不合適，而且還有父母家人之類一大堆複雜的問題要考慮。”
“說實話，我現在的狀態根本沒精力去考慮這些……”
“這些問題都不用你考慮，你隻要知道願不願意做我的女人就是。”
褚君霆這話並沒有其他意思，可夏瑾瑤這會兒思路開叉，完全理解到了另外的方向去。
“這個自然願意，登記注冊那天就是願意的，雖然沒有寫在征婚信息裏，可我默認這也是合約的一部分，現在兌現給你……”
夏瑾瑤說著微微低頭，抬手去解居家服的扣子，褚君霆瞬間明白她在想什麽，幾乎被她氣吐血，一把按住她解扣子的手。
“你這丫頭什麽腦回路，如果我這樣要了你，不就變成你之前說的，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了嗎？”
“就算是也沒關係，我們現在是夫妻，所以我願意……”
夏瑾瑤再次抬起目光看著褚君霆，天生帶笑的雙眸閃著點點水光，含著兩分動情三分怯意，勾勒出別樣的萬種風情。
褚君霆抬手遮住她的雙眼，用另一隻手扶著她肩頭，讓她轉身過去背對自己。
“小丫頭別想太多，今天你累了，回房去休息吧，我有些追債的事宜要處理，所以書房和電腦給我用，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