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2章 胎死煞
李嘉怡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張嘴微微的歎息了一聲,她把目光重新放到了王富貴的身上,然後開口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王大哥,你以前是否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我們都是被李嘉怡的話問的一愣,王富貴和吳美麗顯然也是愣住了,有一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李嘉怡,王富貴還沒有開口說話,倒是那吳美麗搶著開口說話了,“不可能!我男人心地很善良,要不然當年我也不會死活要嫁給他!”
王富貴無比沉重的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我一輩子雖然沒幹什麽大善事,但是也絕對沒有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即便是當初在省城當混子的時候,我也沒有幹過什麽大罪!”
“嘉怡,你到底看出什麽事情了嗎?”
我微微的一皺眉頭開口追問了一句,聞言李嘉怡這才開口說道:“王大哥的額頭上有一個十字紋!”
十字紋?
我們在場的人全都是微微的一愣,並沒有搞明白李嘉怡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而後李嘉怡才開口跟我們解釋說,人的天庭之上一共有七七四十九道命紋,觀麵相,推測一個人一生的吉凶禍福多事觀那天庭上的七七四十九道命紋,七七四十九道命紋主人一生的生老病死,吉凶禍福。
道家五術之一的《命術》當中有很清楚的記載,‘豎指蒼冥,橫分陰陽,十字旦現,命絕香煙!’“十字旦現,命絕香煙!”
李嘉怡念叨了一句,這一句話的意思很通俗易懂,那香煙指代的就是我們日常口中所說的香火,而命絕香煙的意思就是要斷子絕孫。
聽到這句話之後,王富貴和吳美麗夫妻兩個如遭雷擊,全部都是當場愣住了,過了半晌王富貴整個人就好像是徹底的崩潰了似得,一個大男人直接就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老淚縱橫的說道:“天啊!我老王家到底是造了什麽孽,竟然要斷子絕孫!”
聞言,李嘉怡的眸子閃爍了幾下,然後便是開口問道:“王大哥,既然你們兄弟兩都沒有犯過什麽大罪,那麽定然是你們祖上犯了,自古父債子償,祖上造的孽報應到了你們的身上!”
說到了這裏的時候,王富貴這才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似乎是陷入了沉思,想了好半天然後才跟我們道出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我聽我父親以前提起過我們家原本是東北遼寧一帶後來才逃難到了安徽,我父親說當年我爺爺王猛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大混子,那個年代正是天下動蕩不安的時候,王富貴的爺爺便糾結了一幫溜子,跑到山上幹起了胡子的勾當,平常打家劫舍,過的很是自在,好在那王富貴的爺爺雖然是胡子,但是還有點良心,對自己的鄉裏鄉親都不會下手,甚至有時候手裏有多餘的糧食,還會接濟鄉親,一般都是挑選那些有家底的地主老財下手,算起來那王猛還算是一個綠林好漢,在那個動蕩的年代,東北胡子那是尋常的事情。
後來有一次王猛派出探子踩點,找到了鄰鄉的一個地主家裏過的很是富足,在那個人命賤如草,平頭老百姓根本就吃不飽飯的年代,那個地主家裏還能頓頓白米飯,隔三差五的還能吃上肉食,當時王猛就糾結了手底下的嘍囉下山去搶糧了,要說那地主也是愛財如命,土匪來搶死活不給,當時王猛就怒了,把那老地主當場打了一個半死,那個年代的東北胡子猖獗,要是還有點良心的胡子,去搶糧,你乖乖配合還好,他們搶了糧食,有時候還會給你留下一些,要是你反抗那立馬就會遭到血光之災,畢竟那是人命賤如草的年代,對於那些刀口舔血的胡子來說殺一個人和宰一隻雞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但若是你遇到的是那些喪盡天良的胡子,那麽隻能說是命中注定了!
而王富貴的爺爺王猛在打傷了那個老地主之後,把那老地主家裏洗劫一空,要說那老地主也是有後台,自家的兒子那時候就在關東軍裏任職,而且還當著一個不小的官,那個年代誰手裏有槍杆子誰就是天王老子,那老地主遇到這種事情,當時就通知了自己的兒子,聽到自己家裏被胡子洗劫一空,家裏老子也被打成半死,當時那在關東軍裏當差的地主兒子就怒了,帶著一隊人馬就殺了回來。
要說胡子始終是胡子,雖說手裏有家夥事,可是大都還是一些大刀片子和幾杆自製的土槍,哪裏比得上人家正規軍隊,很快王猛一夥人就被剿滅的差不多了,隻剩下王富貴的爺爺和另外幾個人逃過了一劫,之後那地主老財的兒子放出話來,誰敢跟他家作對就是跟關東軍作對,那地主老財的兒子也害怕那些胡子報複,就在老家呆了幾個月,還取了個媳婦,等到媳婦身懷六甲的時候,那地主的兒子帶著手底下的人走了!
而王富貴的爺爺和當初逃過一劫的那些胡子,看著自家的兄弟全都死了,當時也是怒的不行,但是他們知道若是來硬的肯定不是那地主家的對手,就在那地主兒子走後沒多久,王富貴的爺爺帶著那幾個活下來的胡子半夜摸到了那地主家裏,展開了瘋狂的報複,那一夜慘叫連連鮮血染紅了整個大院,當殺光了所有人的時候,王富貴的爺爺王猛衝到了那地主兒子媳婦的房間,看到那身懷六甲的孕婦,當時他也心軟了,可是誰曾料到那婆娘也是個嘴上不饒人而且腦殘的主,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是嚷嚷著等她男人回來一定要殺光你們這些胡子,讓你們家都雞犬不留,這不已經殺紅了眼的王猛的爺爺當時就揮刀砍死了那個身懷六甲的女人,給兄弟報了仇之後,王猛也害怕那地主的兒子秋後算賬,和身邊的幾個兄弟一商量,就各自帶著全家老少開始逃難了,一直逃難到了安徽六安,這才落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