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老不死的
整個村子都咋呼了起來,有兩個村民敲著鑼在寨子裏奔走相告,讓各家各戶都出人去幫忙找。
“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黃石摸了摸下巴,沉思了半晌,開口道:“去看看,別又鬧出啥妖蛾子!”
等我們走出祠堂的時候,西方的天際已經是火紅的晚霞密布了,在晚霞的印稱下,李家寨所有的東西似乎都是蒙上了一層暗紅色的外衣。
“唉!別急著跑,誰失蹤了!”
我伸手攔住了一個正超前跑的村民,那村民停下腳步看了我一眼,李家財的後事都是我和黃石搞定的,所以從哪以後這寨子裏的人多多少少對我們還是有些敬畏。
“法師,是李三家的婆娘不見了!”
“二牛,那個李三是誰?”
聞言,李二牛撓了撓腦袋,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憨厚的神色,“小三是俺小時候的兄弟,小時候就他跟我玩……”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二牛臉上的神色僵住了,轉眼間就變成了那種苦澀落寞的神色。
不用李二牛說我也能猜得到,後來李三和李二牛都長大了,李二牛倒黴鬼天煞孤星的名頭也隨之越傳越響,年幼時那份最純真的友情也隨之煙消雲散。
“不說了,咱還是快去幫忙找人!”
李二牛咧嘴笑了笑,抬手往臉上抹了一把,不著痕跡的把眼角滲出的眼淚給擦了。
整個寨子裏的村民在寨子四周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我們跟著李二牛順著東麵的山坡去找人,“李三!”
被李二牛這麽一喊,人群裏一個看起來年紀和李二牛相仿的苗族青年停下了腳步,李三回頭看了李二牛一眼,目光又往我們身上看了看,最終朝我們走了過來。
“法師,你們能不能幫幫俺,找找俺媳婦!”李三並沒有搭理我們,而是直接朝我和黃石求助。
“你媳婦叫啥,啥時候出生的,今天啥時候離開家的!”
“俺媳婦叫候美麗,今兒個早上說去下地,現在也沒回來!”
黃石點了點頭,微微閉著眸子掐指算了算,片刻之後睜開眼睛,道,:“你媳婦應該就在這山上,慢慢找就是了!”
“謝謝法師!謝謝法師!”李三不斷的給我們鞠躬,隻差沒直接給我們跪下,很多少數民族對鬼神的信仰比我們漢族還要根深蒂固。
“看不出來你還會算命啊?啥時候給我算算唄?”我頗為詫異的看了黃石一眼,這家夥雖然行事作風看上去挺二的,貌似還真有幾分能耐。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你大哥成都靈異小組最高負責人,道術自然強橫!”
對於黃石這家夥極度不要臉的自誇行為,我隻能在心底狠狠的鄙視他。
“對了你想算啥?”
“五弊三缺!”
殷玲說過五弊三缺是每個修道士不可逃脫的噩夢,一直以來五弊三缺都像是一把懸在我頭頂的利劍,萬一蛋疼的小爺命理犯孤啥的,那我和殷玲豈不是很蛋疼了。
聽到五弊三缺這幾個字,黃石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失落的神色,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你以為老子是萬能的啊!五弊三缺我可算不出!”
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丫的剛剛是誰在老子麵前裝十三的,現在又慫貨了。
似乎是感覺到我那鄙視的目光,黃石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子,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這個對我很重要,我一定要知道自己的五弊三缺!”
雖然黃石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不知道自己的五弊三缺也許更好,舉個例子來說就說,有人突然告訴你,你犯了命缺,隻能活到30歲,那麽接下來的日子你就是數著時間過,那種心理折磨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真的那麽想知道自己的五弊三缺?”
“不是想知道,是必須知道!”
黃石點了點頭,道:“我算命的本事也是很組織裏的人學的,勉強能算一點簡單的事物,五弊三缺這種玄之又玄的玩意我算不出來,不過咱們組織裏有人能算!”
“誰能算?”
“他真名叫啥我不知道,大家都叫他老不死的,他就是咱們靈異小組的最高負責人,有機會去北京的話,找他給你算!”
這是我第二次對靈異小組有了進一步的認識,靈異小組好歹也是國家扶持的,不可能一個拿得出手的高手都沒有,隻怕那個老不死的就是靈異小組裏扛鼎的大哥。
“對了,你知道你的五弊三缺是啥?”
忽然被我這麽一問,黃石這家夥也愣住,足足沉默了半晌,他點了一根煙,抽了很久,直到煙蒂快要熄滅的時候,才開口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命!”
這個答案讓我頗為詫異,黃石這家夥犯的竟然是命缺。
“五弊三缺也不一定準啊,也許你能長命百歲呢?”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詭異起來,我硬著頭皮說了一句我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話。
“不可能!五弊三缺是個魔咒,誰都逃不了!”黃石突然轉過頭,赤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兩就這樣足足對視了半晌,黃石這才緩緩收回目光,歎了一口氣道:“現在我還接受不了自己犯命缺的事實,小子最後提醒你一句,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不用說了,五弊三缺我一定要知道,要是咱們能活著離開這裏,我就去北京找老不死的!”
“偷偷告訴你哦!老不死的最近收了個女徒弟,那容貌那身段,絕對是靈界的白富美,嘖嘖!”剛剛還一副萬事滄桑樣的黃石,頃刻之間就換了一副嘴臉,提起那個老不死的女徒弟,丫的就一臉淫蕩猥瑣的笑容。
“賤人就是矯情!”我鄙視的看了黃石一眼,邁步跟上了那些村民的腳步。
天色已經暗沉下來,我們已經搜到了半山腰,就在快要接近山頂的時候,有個村民忽然叫了一聲:“找到了!找到了!”
聽到這句話,大家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微微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