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約
“我知道。”
“看來你這個父親還不是外人所知道的那麽不稱職。”姚立忽然笑著調侃了齊皓一句，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明白，這小子永遠都是那個樣子，看起來一點兒不關心別人，實際上他隻是不善於表達而已，哪怕過了這麽多年，哪怕飽經滄桑，但是當他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他就知道，齊皓還是當年的那個齊皓，隻是一直沉睡著。
“明天就是周末了，我做主，他在我那裏玩兩天，等周一的時候再讓他回去。”
“行。”齊皓簡單地回了一句，他知道姚立的意思，但是以姚立的性格，就算自己說不，他也指定不會管的，還不如答應。
“以後沒事多出來聚一下吧！當年啦啦隊的小米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還有林大美女，做助教的時候沒少被我們調侃，現在竟然也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還有老孫他們幾個，那小子最後竟然不打球去開內衣店裏，真是沒有想到果然是他打的一手‘好球’.……”姚立絮絮叨叨地說道，齊皓看似漫不經心，可其實聽得非常認真，一點兒都沒有走神。
兩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好久，等到中午的時候才分別離去。
不過走的時候，姚立還是說了一句：“你沒老，而且……你兒子打球挺不錯的，考慮一下，我知道你是個固執的人也不奢望改變你，但是我隻是希望你遵從孩子內心的選擇，就好像曾經的我們。”
“再說了。”
齊皓風輕雲淡地擺了擺手，兩人就此分別。上一次見麵，還是在十多年前。
另一邊。
中午放學的時候，齊銘再次在球館裏見到了子晴，她還是和往常一樣，一襲碎花白裙，長發披肩，美麗的臉頰，第一眼讓人看到就會讓人覺得她是一個安靜的女生。今天她還是拿了一本書，坐在觀眾席上，不時往齊銘訓練的地方看上幾眼。等到齊銘休息的片刻，她才緩緩走過去走到齊銘的身邊。
“齊銘。”她輕聲叫了一句，齊銘也早已經看到她朝著自己走來，於是便轉過身對著她微微一笑，“子晴，好幾天沒見你了。”
“是啊！好幾天沒見了，你最近還好吧？”
“還行。”
“聽說那個人被你趕出球隊了。”子晴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了一句，似乎是怕說到什麽不該說的話惹到齊銘一般。齊銘聽完她的話，有些發愣，雖然早想到了事情肯定會傳出去，但是沒有想到事情會傳得這麽快，而且還和他有關係。
“其實他是被教練趕出去的……我隻是贏了他而已。”齊銘說道，不過最後又補充說：“但是他這樣的人渣活該被趕出去，誰讓他企圖傷害你的！”
齊銘憤憤不平的樣子讓子晴有些吃驚，想到他生氣是因為李霄想要傷害自己，不由得臉一下子就紅了。
“明天就是周末了，你有什麽打算嗎？”子晴開口問道，齊銘整個人都有些激動了，毫無疑問，子晴的話其實可以理解為約不約，長這麽大，這還是第一次有女生約自己出去，還這麽漂亮，要不是子晴此時還在這裏的話，估計齊銘能夠高興地跳起來。
“你是想要出去玩嗎？”
“嗯，我準備和一個朋友去爬山的，可是那個朋友臨時有事估計明天去不了，所以我……我想問.……你能不能陪我去？”
齊銘差點就直接說可以啊，當然沒有問題，求之不得了。可是最後他硬是按捺住了自己激動無比的心情，暗暗告訴自己要淡定，不能在女生麵前讓自己表現得像個X絲一樣，可是他一開口，還是沒有繃住。
“好啊！沒問題，我隨時都可以。”
齊銘激動的語氣讓子晴不禁莞爾一笑，但也正是因為齊銘這個樣子，她才覺得很是可貴，因為真實。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等到快上課的時候就一起回去了。
時間很快，幾節課一過，轉眼間又到了放學的時候，因為是周末，所以學生們都很興奮。被約的齊銘更好像是磕了藥一般激動，可是他才剛剛走到教室門外，就被姚教練給擋住了。
“臭小子，去哪裏？”
經過昨晚的事情，姚教練和齊銘的關係似乎不知不覺直接拉近了很多，就連話語上也變了不少。
“我……回家啊！”齊銘本想說去玩的，可是最後還是沒說出來，免得姚教練知道他有空又要他去練球，可是姚教練卻是一點兒都不在意他的回答，反而是一臉微笑地說：“臭小子，走，我已經給你老爸說過了，周末這幾天在我那裏住。”
說完，姚教練轉身就走。
“我爸？”齊銘很是驚愕，也很是困惑，趕緊跟上了姚教練，“姚教練，您不會是騙我吧？難道你認識我爸？”
“嗯，認識。”姚教練隨口答了一句，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那……您是怎麽認識他的？”
“這.……”姚教練心想，看來這小子是將信將疑啊！“他愛打麻將，我也愛，我們是一個麻將館裏的牌友，之前早就認識，不過直到昨天給他打電話才知道你是他兒子，我也是沒有想到.……”
“可是，我老爸他並不打麻將啊！自從我記事以來，我就從來沒有見到他打麻將，但是他喝酒倒是常有……”齊銘開口說道，姚教練頓時無語了，不由得感歎這小子還真是和他老爸一樣不好糊弄啊！其實齊銘的老爸確實喜歡打麻將，不過那都是當年和姚立在籃球隊裏的事情了，經過了這麽多年，姚立也沒有想到那小子竟然會把這個當年的狂熱嗜好給改掉，看來這些年他真的是經曆了很多事情啊！
姚教練輕歎一聲，然後對齊銘說道：“別廢話了，總之你跟著我就行了，你老爸那裏沒問題的。”
“可是.……”
“可是個屁……你趕緊的，不就是約了個小女生一起去玩麽！明天放你去就行了，但是今晚你得和我呆著，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齊銘被姚教練戳破，整個人很是不好意思，作為一隻從小到大從沒有談過戀愛的單身狗，對於感情的事情，他還是很害羞的。
“可是，姚教練，您是怎麽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