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 學徒的一天
“你，小妹妹，你這年紀要做這年紀該做的事情，那就是好好讀書，讀書才是擺在你麵前的康莊大道。
至於賺錢的事情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也得等到你放寒暑假的時候，再說了，等你考上了大學，你的選擇範圍就更加廣闊了，我們這些小門小麵的你也不會感興趣的。”常歡喜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歡喜姐……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於曉晴訕訕地說道，還好沒認真起來，自己還就動了那麽一點點心思。
“開玩笑就好，記住，知識改變命運，不止是你一個人的命運。”常歡喜生怕於曉晴為了賺錢都顧不上讀書了。
不過於曉晴是個孝順的孩子，她一個人的命運她或許不會放在心上，但家裏人的命運她卻是不會不管的。
“我知道。”於曉晴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感動還是該尷尬，忙問佟方源，“複印好了沒有？”
“都複印好了。”佟方源將複印好的資料遞給於曉晴，卻是想要趁著常歡喜不留意的時候丟掉一張報廢的紙張，但卻是瞄到常歡喜似笑非笑的樣子。
看著佟方源漲紅了臉，常歡喜心情很是舒暢，剛才的話可不僅僅是說給於曉晴聽的，也是說給佟方源聽的。
年紀輕輕的，也不好好讀書，這麽小就出來工作，哪那麽容易啊，當初她也是考慮了很久才選擇了化妝師這一職業，也是從學徒做起，期間經曆的苦與累足以叫她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到底是哪一步做錯了。
“給兩塊錢就好了，一場街坊，成本價。”常歡喜見佟方源還沒想好該收多少錢，便搶了先對於曉晴說道。
“謝謝歡喜姐。”於曉晴利索地給了錢，然後便匆匆忙忙離開了。
佟方源望著常歡喜，也沒有說法，但也沒有離開。
“不想走的話就好好跟著我學東西。”常歡喜看了看佟方源，還是忍不住多說了那麽兩句，“不要以為我心狠，我對你算是好的了，你又不是我的誰，走出了家門，你以為你還是家裏說一不二的小祖宗，別人都得供著你，讓著你嗎？
不可能的，在這裏也是，如果你連坐學徒最基本的態度都沒有，那麽請走，我們這裏廟小供不起你這位大爺。”
常歡喜說完，自己都歎了一口氣，還是成了自己最初最為討厭的那個人，雖然自己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沒有哪個人喜歡聽這樣子的話吧。
當初帶自己的那個師傅，她都忘記她長什麽樣子了，可是她說過的話卻是曆曆在目，人生的一大陰影，叫她有些懷疑人生。
還好自己從小便被身邊的人各種打擊，這抗壓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大，所以她才會沒有被帶歪了，也沒有放棄自己的選擇。
好聽的話誰不愛聽，但是現實更加容易叫人清醒一點，然而常歡喜覺得自己還是太過善良了，都沒有戳穿佟方源那一點點小心思。
不重要了，他留下來的理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可以在這裏學到多少東西，能不能順利地在他們這裏過渡到現實社會當中去。
門外，趙彩玉心痛死了，她的寶貝兒子什麽時候受過這樣子的委屈，可是誰叫常歡喜是厲海芬的女兒。
趙彩玉望了一眼厲海芬，看到她犀利的眼神就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其實她什麽話也沒有說，她知道自己說不過厲海芬的。
常安還是害怕她們兩個女人吵了起來，連忙拉過厲海芬聊起了悄悄話，也沒別的，聊天氣，聊電影，他們的共同話題也不多。
厲海芬就願意陪他聊那麽一會就覺得沒意思了，不聊了，她得出去走走，透透氣，老呆在喜慶裏叫她鬱悶的，特別是多了一個佟方源之後。
至於趙彩玉，她愛看就看吧，反正她是不樂意陪同了，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許新遠回來了，常安正打算去找醜帥男的，她可不放心常歡喜一個人對著佟方源那混小子，尤其是佟方源有趙彩玉這個沒有原則的親媽在。
許新遠回來看到佟方源在練打字，有些意外地望了常歡喜一眼，卻是見常歡喜對著他勾了勾手指。
許新遠便走了過去，“有什麽事嗎？”
“我以為你好奇……”常歡喜對著許新遠眨了眨眼睛，將她看到的那一幕告訴了許新遠，愛情的魅力無人能敵。
許新遠差點失笑了，原來真的是有名堂的，不過也算是好事吧，隻是他們兩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對了，你查的那件事情查得怎麽樣了？”常歡喜想到醜帥男那事，有些好奇地問。
“查到了點線索，但是還不確定哪個才是他要找的人，我再核對一下信息，全靠雙眼一個個盯著看。”許新遠想到自己的工作量就有點頭痛。
“需要我幫忙嗎？”常歡喜又問，她也是有點空閑時間的，碼字，晚上碼也行。
“不用了，有些是代碼來的。”許新遠搖了搖頭，而且他也不想搞太大的動靜，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好吧，你辛苦了。”常歡喜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也沒有再勉強。
“那我去忙了，孫笑笑要的網頁我還沒做完。”許新遠對常歡喜說道，就是惦記著這事才一忙完就過來這邊了。
“嗯。”常歡喜輕聲說道。
看到許新遠向他走來，佟方源才勉為其難地假裝在很認真地練字，可事實上早在許新遠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分了心。
特別是當許新遠和常歡喜在說悄悄話的時候，他豎起了耳朵，可惜也沒聽到些什麽，卻也叫他好奇了起來。
“我要繼續做網頁設計，你過來看一下吧。”許新遠對佟方源說道，他的電腦和佟方源的電腦不一樣，這是他專屬的電腦。
佟方源應了一聲，對於許新遠的操作多了幾分興趣，可看不懂的地方更多，又叫他有些泄氣，一天的時間也沒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除了某人。
眼看著都快到下班時間了，常歡喜讓許新遠先回快餐店幫忙，她可不想叫許新遠看到她訓人的畫麵。
許新遠一離開，常歡喜便指點著佟方源搞好了店裏的衛生，一遍又一遍才馬馬虎虎接受了最後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