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有待考驗
“也許他隻是糊塗了罷了。”常安苦笑著說道,但是這話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真的隻是糊塗了而已嗎?
可是他卻是感覺老頑童是前所未有的正經,但是常安不敢和厲海芬說實話,怕她會更加擔憂。
但事實是怎麽樣的,大概隻有許新遠知道了。
許新遠,他是知道的吧?
常安沒敢去看許新遠的背影,隻是安撫著厲海芬,事情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可是,希望真相來得不要太晚。
常歡喜和許新遠聊著,走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喜慶裏。
許新遠的臉色一暗,又得分開了。
“我送你回家吧。”許新遠對常歡喜說道。
“嗯。”常歡喜點了點頭。
“還有十五天,我姐就要嫁人了。”許新遠算了算時間,然後又說道。
他好像還沒聽到常歡喜的答案,她要不要來參加他姐姐的婚宴?
“又一年了。”常歡喜興趣缺缺的,這一年她一個人過。
“真希望我們能夠一起過年。”許新遠臉上一紅,輕聲說道。
可惜他不能搶在許念芝前麵結婚,也不能在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結婚。
他真的不想讓常歡喜一個人過年,冷冷清清的。
“你說什麽?”常歡喜望著喜慶裏,也有夜歸的人,但她已經不害怕了,因為有人陪在自己身旁。
“沒什麽。”許新遠悵然若失。
“以前我挺怕晚上要出去的,這喜慶裏老是黑漆漆的一片,現在可算是亮堂了許多。”常歡喜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路燈,感慨了一句。
“是啊,這樣子好多了,感覺像是在大白天遇見鬼一樣,那種恐怖的感覺也弱了許多。”許新遠笑了笑。
其實大多數的鬼,並不會惡意的想要抓弄路人的。
“到了,我送你上去吧。”許新遠和常歡喜轉入了巷子口。
“你們過年的時候打算休息多少天?”常歡喜抬頭問許新遠。
“初一到初七,不過今年不知道,我姐初六那天嫁人,還要回門什麽的。”許新遠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修改休息時間。
“我打算從大年三十到初七都休息。”常歡喜盤算了一下,然後說道。
雖然她也想早點有事情可忙,但更怕一天天的都是白忙活。
“可以啊,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其實我們雖然說是休市,但是有熟客說要下單,我們一般都不會拒絕的。”許新遠補充了一句。
一般在過年期間下單的都是比較大的訂單,有宴會或者是招呼親朋戚友的才會來打擾他們。
常歡喜笑了笑,沒有說話,心裏小小羨慕了一下下。
“我到了,謝謝。”常歡喜頓了頓,默默地掏出鑰匙。
“我看著你進去。”許新遠一動不動,能多呆一會是一會。
他舍不得離開,感覺過年的時候,哪怕他多麽的不情願,可是要來往的親戚挺多的,都不知道有沒有時間陪她。
常歡喜背著許新遠偷偷地笑了笑,開了門,走了進去,握著門把,然後對許新遠說道,“早點回去休息吧。”
“你也是,早點休息。”許新遠見常歡喜不關門,便轉身離開。
常歡喜見許新遠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裏,這才關上了門,然後換鞋,上香,接下來才是忙碌自己的事情。
喜慶裏,許新遠還沒走多遠,差一點點就到自己住的巷子了,卻是被厲海芬和常安攔住了去路。
“伯父伯母……”許新遠四下張望了一眼,弱弱地喊了一聲,還好沒有其他人在,不會有人笑話他像個傻瓜似的。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厲海芬開門見山地問。
許新遠仔細回想了一遍,沒有吧。
可是看著厲海芬和常安的樣子,許新遠雖是一頭霧水,但有那麽刹那都要自我懷疑了。
他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他們的事情,還是常歡喜,沒有啊,許新遠默默地搖了搖頭。
厲海芬和常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從許新遠的臉上看到一絲破綻,他真的是不知情的嗎?
“最好是這樣,別讓我們知道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們歡喜的事情。”厲海芬警告他道。
這警告是認真的,最好是別讓她最先發現他幹過什麽壞事。
“沒有,沒有,我不會的,我愛她還來不及呢。”許新遠立馬說道,說完臉都紅了。
他在厲海芬和常安麵前說這些做什麽呢?
還不如有點實際行動來得有說服力。
但是,許新遠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和現實,有心無力啊。
他都不敢去看厲海芬和常安的眼神了,是怪他沒有盡力嗎?
“看著我們說話。”厲海芬白了許新遠一眼,心虛了?
“……我沒什麽要說的了,房子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盡快去買的,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許新遠帶著幾分不安,還有羞愧。
這話他說得沒有任何的說服力,連自己都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他們應該不會相信吧。
可是他除了承諾還能怎麽辦?
厲海芬和常安不約而同地打量了一番許新遠的神色,卻是越發肯定自己的懷疑,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麽。
但常安也有自己的想法,好像有點理解許新遠,可站在父親的角度上,他自動忽視了所謂理解。
許新遠見厲海芬和常安都沒有吭聲,鬥膽偷偷地抬頭瞄了一眼他們,他們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誠意嗎?
許新遠歎了一口氣,弱弱地補充了一句,“其實我已經在努力了,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雖然他的努力有點微不足道,這裏麵還有常歡喜的一份貢獻在,許新遠一想到這點就更加汗顏了。
“你沒做虧心事就挺起胸膛做人,我們又沒逼你,反正我現在是不將女兒嫁出去的了,除非你不想娶我女兒了。”常安有些看不過去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了許新遠幾句。
“沒有,絕對沒有。”許新遠抬起頭,很認真很嚴肅地說。
“算了,沒你什麽事了,你回去吧。”厲海芬都不想再和許新遠說下去了。
都怪常安,是他帶歪了節奏,以後的事情誰知道,這麽快就幫許新遠算什麽事情,更何況這個節骨眼上許新遠已經被她貼上了有待考驗的標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