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上當了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又愛又恨。”常歡喜尷尬地笑了笑。
所謂愛也隻是靠那點血緣關係來維持著的,所謂恨可是鐵證如山。
常歡喜的手機響了一下,是許新遠發來的信息,問她吃飯了沒。
“吃過了。”
“什麽時候回來,你店裏今天隻剩下一點點糖水,我給你送出去了,店裏的衛生也搞好了,門也鎖好了。”
“謝謝。”
“我去接你。”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走,要等她老公回來之後才能離開。”
“沒關係的,我晚點再過去醫院那接你。”
“好吧。”
常歡喜放下了手機,還是挺高興的,許新遠這表現勉強合格。
“別在這秀恩愛,你這是在精神上虐待我這個孕婦。”常自在鄙視了常歡喜一眼,笑得那麽甜,給誰看呢。
“你也可以啊,不是說十個月的女王嗎?”常歡喜瞅了常自在一眼,不急不緩地說道。
“哪來那麽多女王,我占不到一點榮光,還不是像平常一樣。”常自在酸溜溜地說道。
“不說了,說多錯多,你也別想那麽多了,你老公也不是一無是處的,不然的話你也不會挑他做你的老公。”常歡喜安慰常自在。
“忘了,婚姻生活多是一地雞毛,都忘了最初幹嘛要嫁給他的了。”常自在仔細想了想,還真的是想不起來當初為什麽要點頭,答應嫁給李立仁。
“做人要積極一點。”常歡喜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常自在了。
“隻是抱怨一下而已,生活還是得繼續的。”常自在笑了笑。
聽到她們兩人的對話,病房裏沉默了好一會。
李立仁趕到醫院的時候差不多快晚上十點了,常歡喜這才和常自在告別。
“我去買點吃的回來,晚飯還沒吃呢。”李立仁也沒坐多久,肚子餓得咕嚕嚕地叫才想起自己還沒吃飯。
“笨蛋,不知道買點東西在車上吃嗎?”常自在心疼地埋怨了一句。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想吃點什麽,我給你帶點宵夜回來。”李立仁討好地笑了笑。
“瘦肉粥吧,還有買點麵包回來,餓的時候可以填報肚子,快去快回。”常自在心又軟了下來,叮囑了幾句。
“知道了。”李立仁將自己的行李箱拉到常自在的病床前,然後匆匆忙忙便出去了。
再晚點這醫院便不許人進來的,他不快也得快。
而常歡喜一出醫院門口便看到許新遠等在那裏,甜笑著上前,“你來了,等了很久嗎?”
“沒多久,可以走了吧?”許新遠沒敢告訴常歡喜他一吃完飯就出來了。
可是又怕打擾到常歡喜,所以隻好在醫院附近轉悠,看到李立仁進了醫院,他便跟著來到醫院門口。
“走吧。”常歡喜笑著挽起了許新遠的手。
許新遠在心裏暗自歡呼了一聲,看來自己的選擇並沒有錯。
“好。”許新遠傻傻地應了一聲。
“別走那邊,那邊人少,走這邊,這邊人多,還可以逛逛街。”常歡喜拉著許新遠往商業街的方向走去。
“哦。”許新遠默默地應了一聲,他都忘記了天黑了。
還是安全第一比較好,反正有常歡喜在,他也沒那麽怕。
逛街也沒什麽好逛的,隻是看看熱鬧而已,許新遠的目光隨著常歡喜動而動,常歡喜的目光則是流連在五光十色的商品上,欣賞足以。
“喲,還真追到手了,恭喜,恭喜。”醜帥男看到許新遠和常歡喜手挽著手在逛街,很是羨慕。
許新遠被突然冒出來的醜帥男給嚇了一跳,但很快便鎮定下去,他看不到,什麽都哦看不到,眼裏隻有常歡喜。
“嘖嘖,真是夠了,也不謝謝我這個媒人。”醜帥男酸溜溜地說了一句。
許新遠這是過河拆橋,他應該可以看得到自己的吧,還在裝。
他也不稀罕,就當他是助人為樂好了。
醜帥男鄙視了許新遠一眼,然後便消失不見了。
“常歡喜。”秦簫朗看到常歡喜和許新遠,迎麵而來不得不打個招呼。
“是你,這麽巧。”常歡喜的目光從櫥窗裏的那條裙子上移到秦簫朗身上,挺意外的。
“是挺巧的,你們,不妨礙你們了,我還得去找人。”秦簫朗想到自己出來的目的,勉強維持了幾秒笑容。
他弟又惹事了,他不得不去將他弟接回家,秦簫朗回頭看了看常歡喜和許新遠,他們挺般配的。
自己卻是連婚姻大事都不敢考慮,自己家裏的情況自己最清楚,秦簫朗都不想耽誤別人,特別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他身後還是跟著那個女鬼。”許新遠遲疑了一下,忍不住說道。
“不會吧,我覺得秦簫朗這人挺正派的。”常歡喜很是驚訝地說道。
“許是和他有些關聯吧。”許新遠也不大確定那女鬼到底想幹嘛。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那女鬼看著秦簫朗的眼神有恨,有佩服,但也有懼怕。
不過許新遠閉上了嘴巴,他感覺到背脊骨涼颼颼的,嚇得他都不敢回頭,隻好挽著常歡喜的手更加用力了。
“沒事的,有我在呢。”常歡喜感覺到許新遠這熟悉的力度,便安慰他道。
許新遠聽了,訕訕地笑了笑,也沒那麽緊張了。
“我們要不要吃點宵夜再回去,你餓不餓?”許新遠指著前麵一家麵館問常歡喜,過了這家店可就沒有吃的了。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有一點點餓。”常歡喜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是真的餓了,還是心理作用。
“那進去吧。”許新遠又高興了起來。
但他的臉下一秒就變了。
一個老態龍鍾的婆婆正靜靜地坐在最裏麵的角落裏,幽幽地看著正在廚房裏忙碌著的中年男子。
許新遠還沒決定該是奪門而出還是該假裝若無其事地坐下來。
那老婆婆已經飄到自己對麵,伸出堪比枯樹枝的五指在他麵前晃了晃。
許新遠強忍著巨大的不適,隻專注看著常歡喜,“想要吃點什麽?”
常歡喜還沒來得及告訴許新遠,隻隱約覺得他有些不妥,但又說不上來,更加沒來得及問他。
許新遠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聽到那刺耳的古怪的笑聲,許新遠知道自己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