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不知道
常歡喜訕訕地想要伸手擦擦臉,不過鋒利的刀刃劃過眼簾,又驚出了一身冷汗,怪嚇人的。
不過一想到趙有才那狼狽的樣子,常歡喜又暗讚了自己一句,幹得漂亮。
但她還是檢查了一遍,確定鎖好了門,這才回了房間。
又繼續著剛才未完的事情。
她也隻是再練了一遍便洗洗睡了。
然後常歡喜第二天早早便出門趕著去新娘家,經過自家店的時候在店門口貼了張東主有事的牌子。
常歡喜前腳剛離開,許新遠後腳便來了,看到甜品店門口貼著的告示,不禁皺眉,是被他給嚇到了嗎?
“在看什麽?”許亞強湊過來看了一眼。
咦,常歡喜沒開店?
“她去哪了?”許亞強問許新遠。
“我怎麽知道。”許新遠無奈地說道。
不過許亞強不大相信,但也沒有繼續追問。
常歡喜直接打車去到新娘家的,那裏並沒有公交車直達,位置倒是比較容易找,就在路邊的一棟集資樓裏。
新娘家在五樓,樓下的大門被石頭頂著,沒有關,常歡喜直接上去了。
新娘家已經來了好幾個姐妹團的人。
“你好,我是來給新娘化妝。”常歡喜將化妝包放到前麵,客客氣氣地自我介紹,“小美介紹我來的。”
“來了,來了,快進來。”一個略顯憔悴的中年婦女將常歡喜迎了進屋,塞了包喜糖和喜餅給她。
“謝謝。”常歡喜將喜糖和喜餅收好,然後進了新娘的房間。
據小美介紹,因為男方那邊是二婚,所以一切從簡。
不過婚紗還是有的,常歡喜暗自數了一下人數,就這房間裏就有五個女人了,包括新娘在內。
她也沒敢耽擱,連忙打開化妝包,然後開始幫新娘梳妝。
“淡妝就好了,不要那種濃妝的。”新娘略顯緊張地對常歡喜說道。
“沒問題。”常歡喜聽到她那樣子說,倒是有些意外。
哪個新娘子不是巴不得將自己改頭換臉的,成為全場的焦點才是這人生大事中永不褪色的回憶。
常歡喜手中的動作一頓,盤的發型也是中規中矩,妝容也是清淡,和素顏的樣子沒有什麽區別,隻是膚色亮了許多,人也精致了不少。
倒是那些姐妹團的人紛紛要求化的漂亮一點。
常歡喜聽了,不禁有些好笑,做姐妹的也不能搶了新娘子的風頭吧?
不過新娘倒是沒有什麽意見,隻是緊張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房間外麵的客人越來越多了,偶爾有人進來看看新娘子,應該是新娘娘家這邊的客人。
也有好幾個是來陪嫁的,賀喜的紅包直接給到新娘子的。
常歡喜給最後一位姐妹團的人化好了妝容,暗自想著,六百塊錢也不算高的了,她原以為隻是幫新娘子一個人化妝呢。
但這點小事也不值得計較。
新娘子倒是會做事的,給姐妹團的紅包也有她一份,另外又給了一份,算是幫忙做事情的小紅包。
常歡喜忙完了,便靜靜地坐在一旁等候差遣。
中午的時候來接新娘子的人來了。
經曆了常自在的那次混亂的婚禮,常歡喜很是自覺地躲在一個角落裏,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常自在那個時候已經懷有身孕,那些人沒敢鬧的太過分。
眼前這新娘子應該不會是奉子成婚的吧,身段還很苗條的那種,就不知道接親的時候會不會很鬧。
但常歡喜倒是見識過了挺順利的一回接親。
新娘子家的人也沒有怎麽為難新郎,就姐妹團的人要求新郎唱了首歌。
不過新郎唱歌實在是難聽,她們就率先接受不了,又拿人家的大紅包拿得手軟,很快就放了新郎一馬。
不過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讓常歡喜有些意外的是新郎還帶了他女兒還接親,他女兒還挺順口地喊新娘子一聲媽。
就是新娘子的母親笑得有些勉強,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麽,見慣不怪了。
她還得跟著新娘子去到男方那邊幫忙,直到喜宴結束。
不過她沒想到男方的喜宴直接在家裏舉行了。
這個家也不是一般的家,而是市區裏的獨棟別墅。
新郎看上去挺嚴肅的,給人一種挺古板的印象,新娘子看上去倒是挺開朗的一個人。
姻緣這事誰說得清楚。
不過常歡喜上個洗手間的時候看了看自己的進賬,錢是一分沒少,還多賺了,除此之外倒是還聽到了些有關於新娘子的事情。
說是新娘子和新郎死去的老婆長得很像,這一來二往接觸多了,便成就了這段姻緣。
常歡喜沒想細聽,奈何七姑八婆的嘴碎,說個不停。
喜宴,熱鬧倒是挺熱鬧的。
常歡喜洗了把手,然後又坐到角落裏,和姐妹團的人說了聲,有事喊她就可以了,她就不湊熱鬧去別人的婚房了。
也就新娘子換了身衣服之後讓常歡喜進去幫忙補一下妝。
之後常歡喜吃了一頓喜宴,待新娘子告訴她可以離開才離開的。
常歡喜看了看時間,一天就那樣子過去了。
也不知道這一天錯失了多少客源。
不過沒有什麽兩全其美的事情。
常歡喜苦笑,還是想想怎麽度過寒冬吧。
從喜宴出來到回家,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
下班高峰期,平時也就十幾分鍾就可以了。
回到喜慶裏,常歡喜的腳步輕快了許多。
雖然她也沒做些什麽,不過早起,還時刻保持著清醒也不容易,都沒有機會給她偷懶。
要是這甜品店經營不下去可怎麽辦才好,常歡喜都不敢想象。
“你回來了。”許新遠看到常歡喜,幽幽地說道。
他磨蹭了那麽久,差點就放棄等她回來了。
“你還在這裏啊。”常歡喜看到巷子裏的許新遠,驚訝地說了句。
“等你。”許新遠看著常歡喜,特認真地說道。
“等我做什麽?”常歡喜明知故問。
“你知道的。”許新遠絞著手指,忐忑地說道。
“我……”常歡喜其實還是想繼續當個鴕鳥的。
“你是怎麽想的,倒是給個準信啊。”許新遠急了。
“不知道。”常歡喜聽他那樣子說,惱了,就不能讓她多想幾天嗎?
“什麽叫做不知道?”許新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