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條件
他來這裏做什麽?
也不是頭一回了,許新遠有些搞不懂秦簫朗打的是什麽算盤。
該不會看上常歡喜了吧?
別啊,他們不般配的。
“在看什麽那麽認真?”老頑童順著許新遠的目光望去,見是秦簫朗,不禁敲了許新遠一下,“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看的?”
許新遠被老頑童嚇得跳了起來,捂住怦怦跳的心口,差點快要摁不住了,一顆心像是要跳出來似的。
“你沒事吧?”許亞強看到許新遠捂住胸口,臉色青白的樣子也是被嚇到了,連忙走到他身邊問道。
“我沒事。”許新遠弱弱地說道,但是腿還是有些發軟。
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這麽不驚嚇,心裏肯定有事。”老頑童狐疑地說道。
許新遠卻是差點被老頑童氣得要吐血了。
人嚇人還會嚇死人呢,何況他是鬼,神出鬼沒的,哪個正常人不會被嚇到。
“還說沒事,你看看你的臉,白得像鬼一樣。”許亞強給許新遠倒來一杯稍微有些熱的水。
許新遠是大口大口地喝著,見底了,心才安穩了許多。
“好點了沒,你要不要去看看醫生?”許亞強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沒事了。”許新遠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編造一個合理的解釋,看來他得盡快請關公進店才行。
老頑童看到許新遠的樣子不像是裝的,隻好訕訕地假裝看天氣,看啊,看啊,走出了燒臘店。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都沒坐下來便又要走開,老頑童有些不甘心。
這孫子能看見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事。
就看看常歡喜,厲海芬和常安兩人日夜守著也沒見常歡喜怎麽嫌棄。
老頑童心裏有些不平衡了。
他可是許新遠爺爺,竟然被嫌棄,太傷人了。
所以老頑童看到厲海芬和常安,也是從鼻子裏哼了出來。
厲海芬和常安兩人是麵麵相覷,這又是怎麽了?
老頑童哼著哼著,經過秦簫朗的時候還是躲開了一下,這人好生厲害,陽氣十足啊。
許新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他害的,老頑童心裏的天枰又朝許新遠傾斜了,不怪他的。
老頑童歎了一口氣,消失在青磚大宅門口。
秦簫朗也很快就走到青磚大宅附近,試看了好幾回,也沒有找到十分理想的角度和光線,但還是拍攝了好幾張。
甜品店裏,常歡喜還想著惦記著秦簫朗的大嬸怎麽還沒出現,說不定他們就可以自己當麵談一下。
自己的老顧客,常歡喜還是沒有等到那人前來,秦簫朗已經不見了。
緣分,可能他們之間沒有那個緣分吧。
常歡喜後來還是將秦簫朗的意思轉達給對方了。
剩下的那些事情,她也沒有多大興趣去理會。
許新遠也在店裏擺放了關公像,耳根可算是清淨了許多。
但老頑童看到關公像臉色可就不大好看了。
許新遠是要做到這一步嗎?
也太讓他傷心了。
不過傷心歸傷心,老頑童發現許新遠看常歡喜的眼神不大對勁,心裏立馬警惕了起來。
這傻小子該不會對常歡喜動心了吧?
“常歡喜……”老頑童大聲喊了一聲,看到許新遠下意識抬起頭。
完了,完了,被自己猜中了。
老頑童皺眉,瞪了一眼店裏的許新遠。
不過厲海芬和常安就不懂了,老頑童這是什麽意思?
“許叔?你找歡喜有什麽事嗎?”厲海芬看了一眼老頑童,不解地問。
可是他找常歡喜也沒用啊,有什麽事直接找他們不就可以了嗎?
“沒事。”老頑童不大高興的說,“沒事就不能喊人了嗎,我就是想試試她能不能聽得到。”
厲海芬聽了不禁一臉黑線,這算什麽理由。
“她哪裏聽得見。”常安不解地說道。
“現在知道了。”老頑童氣鼓鼓地離開了。
但很快,老頑童又折了回來,“你們,跟我回青磚大宅,我有事要和你們說。”
“……哦。”常安傻了眼,愣了片刻才應了聲。
鮮少見老頑童這麽嚴肅,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不過找他們做什麽?
常安和厲海芬都在彼此的眼裏看到了疑惑。
老頑童一進青磚大宅便在那老滕椅上坐了下來。
這青磚大宅就隻剩下幾樣家具了,這老藤椅便是其中一樣。
屋子正中還擺放著神台,但早已沒了香火。
旁邊是一張老舊的圓桌和剩下的兩張殘破的木椅。
再也沒有別的了。
他們也就在這客廳裏逗留,不會進房間的。
厲海芬和常安跟著進來,並沒有坐下,隻是站在老頑童麵前,靜靜地等待他開口說話。
“我想到了,你們想要還我人情,就一樣,不能讓你們家歡喜出現在我孫子麵前。”老頑童幽幽地開了口。
這是什麽條件?
厲海芬和常安都被老頑童搞糊塗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們正有此意。”厲海芬拉住了正要說話的常安。
什麽意思嘛?
說的好像他們很稀罕許新遠似的,也不想想許新遠是什麽條件,他們家寶貝女兒什麽條件。
反正厲海芬也不大想常歡喜和許新遠有過多的接觸,聽到老頑童那樣子說,她是巴不得呢。
反正到時候有人背黑鍋。
可是什麽時候呢?
這鍋不存在的。
厲海芬拉著常安離開,她現在就去盯著,就不讓常歡喜去見許新遠。
不對,是不讓許新遠去見常歡喜才對。
厲海芬暗自想著。
不過事情真的是她想的那麽簡單嗎?
兩家店隔得那麽近,怎麽可能會不見麵呢?
不過厲海芬和常安回到甜品店門口的時候,常歡喜正在招呼著客人。
一個客人也是客。
厲海芬看了看什麽也不知道的常歡喜,歎了一口氣,但願她隻是多心了。
“許叔他可能隻是……隻是有了別的人選,不想他們接觸太多,沒別的意思的。”常安見厲海芬歎氣,便安慰她道。
“你連你自己也騙不了。”厲海芬沒好氣地說道。
她倒是不擔心老頑童怎麽想的,她是擔心許新遠怎麽想的。
這小子,厲海芬總覺得他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之前還沒怎麽多心,但是聽老頑童那樣子一說,厲海芬便豁然開朗了。
許新遠這小子該不會是對常歡喜動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