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柳遠我女人
沉溺於夜生活的人,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
酒吧里的人越來越多,在舞池中間,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隨著震耳的音樂,瘋狂晃動著自己的身軀。
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長的頭髮在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霎時間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酒吧。
段鴻憶又被灌了好幾杯酒,他酒量好,沒有一點要醉的預兆。
王商意識到了今天他的情況有點複雜,平時就算有人灌他,他不想喝是不可能喝的。
包廂們被送酒和果盤的服務員打開了,一束光打了進來,後面跟著韓文宇。
他今天來晚了,懷裡還摟著個女人。
「大夥都別玩了,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都叫嫂子。」他拍了拍手,懷中的女人緊緊的摟住她。
有人打趣說這女的沒上次那個好看。所有人心知肚明,上次他帶來的還是柳遠。
韓文宇帶著那女人就坐在了段鴻憶旁邊,懷中的女人看見了他,:「老公這是你朋友嗎?」
「對,」他把手勾在段鴻憶肩上,對他說:「老憶這我女朋友。」
「你好啊,我叫周薇薇。」
段鴻憶喝了一杯酒,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沒有理會她,周薇薇懸在空中的手很尷尬的放下了。這個女人是看上他了,才會主動打招呼。
韓文宇見狀戳了戳他,還是沒有得到回應。他有些不解,朝他遞了根煙,問:「你今天不太高興啊老憶」
段鴻憶放下酒杯,沒接煙。眼睛漲的很紅,捏著他的肩膀,直勾勾的看著他:「柳遠算什麼?」
這時候韓文宇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支走了周薇薇,說:「害,那女的有點姿色,等我睡到了就可以讓她滾了。」
段鴻憶眼中驟然湧起藏不住的憤怒,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韓文宇個子沒他大,他很輕鬆的拎起他,朝他怒吼:「你他媽是人嗎!」
包廂里突然一下子安靜,只剩音樂伴奏還在響著,所有人上前拉架。韓文宇還沒反應過來,周薇薇被嚇了一跳,叫了一聲。
王商早早就意識到了,擱在他們中間。韓文宇不想在女人面前丟臉,衝上去打了他一拳。
他哪是段鴻憶的對手,三下兩下就被按在了地上。韓文宇試圖反抗,無效。他還了一拳,重重的打下去。
所有人都在努力拉架,王商抱住他被甩開,朝他吼:「段鴻憶你他媽為了一個女人對兄弟這樣有意思嗎!」
他還想繼續打,手機響了。段鴻憶一手按住他一手從口袋裡掏手機,是媽媽打來的。
他收手了,最後在他耳邊很大聲的喊了一句:「其他女人你隨便,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柳遠不一樣,柳遠我女人,你敢碰她我殺了你。」
段鴻憶出了包廂就受到了不少人的凝望,他嘴角的血還沒清理。
接通了電話,媽媽說有人在酒吧看見他了,讓他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課。
掛斷了電話,他整理好衣服,打車回家。
段鴻憶普通家庭,比起柳遠是挺有錢的,父親一年回兩次家,中秋節和過年。
他不知道父親在外是做什麼的,母親不願跟他說。
段鴻憶打開車窗,冷風肆意吹打在他臉上,掏出一根煙,煙盒裡還剩五六根都掉了出來。
煙怎麼都點不燃,他又關上了窗,腦袋裡想的全是柳遠和剛才。
這一刻他徹底確定,他喜歡柳遠。剛剛段鴻憶很用力的控制住自己,但他沒做到。
或許是酒精的烘托,他想把她佔為己有,她跟吳一洲說一個字他就嫉妒一次。
段鴻憶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如果可以他真想現在就開車到學校,他想見她,想抱緊她。
月光今夜分外的柔和,段鴻憶回到家就癱倒在床上,他睡下了,他想早點見到柳遠。
清晨,東方出現淡白的天光,漸漸的浸透了淺藍的。
清風吹拂,花草的芳香沁人心脾,寢室里的安靜被周卓玉微微響起的鬧鐘聲打破。
柳遠伸了個懶腰,一鼓作氣的離開了溫暖的被窩。每天她的任務都是叫醒其他人,她困的睜不開眼,剛睡醒的小奶音溫柔的喊醒大家。
賴床最嚴重的就是陳曼,剛開學幾周她就已經因為起不來請了好幾次假了。
柳遠洗漱完,看著時間還早,又回到了床上。
照了照鏡子,和以往不一樣,她靈機一動今天扎了個雙馬尾,然後從柜子里拿出莫詩以前給她的化妝品。
她不會化,用粉隨意的撲了兩下,又塗了個口紅。學校允許化淡妝,班裡幾個女生成天濃妝艷抹也沒事。
顧皙洗完了臉,看到她的那一刻再一次被驚艷了,「天哪,遠遠你也太適合這個髮型了。」
陳曼好奇的想看,從被窩裡艱難的露出了頭:「卧槽!遠遠,有了喜歡的人你都會打扮了嘿嘿嘿。」
柳遠臉紅了,害羞的沒說話,只是笑了笑。誰都想在喜歡的人面前展現自己最好看的一面,她當然也不例外。
雨陸陸續續下了一天,凌晨剛停雨操場還沒幹透就要晨跑。
一大早柳遠就收到了很多稱讚,班裡沒講過幾句話的女生都說她今天特別好看,她會很開心的說謝謝。
走讀生不用晨跑,柳遠不止一次羨慕吳一洲。她可以很大大咧咧的跟吳一洲開玩笑,但段鴻憶不行。
因為吳一洲只是朋友,只能是朋友,一旦她有覺得越界便及時制止,這種事她心裡有數。
每天晨跑完回到教室吳一洲差不多都來了,正在抄作業。這次出奇的段鴻憶也在。
寢室里的姑娘們昨天知道了那種事,從早上開始就對這個段鴻憶極其注意。
整個教室剛才只有他們倆,班裡幾個腐女不禁聯想到…柳遠也跟著笑了,心裡還默默還擊:壞蛋吳一洲,段鴻憶是我的。
陳曼看見了她花痴的表情,勾上了她的肩:「遠遠呀,你覺得他倆誰更帥呀?」
柳遠默不作聲,臉又紅了大半片,拍了拍她。她特別容易臉紅,大多時候都是因為害羞。
陳曼做了個把嘴拉起來的動作,噗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