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二、三章 桃李代僵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兩人就這樣對峙了許久，淩毅然來到春雨身邊，從他手中拿過披風自行披上然後對春雨說道，“夜涼了，站久了會著涼的，我們回去吧。”淩毅然的聲音溫和，完全沒有了剛才對柳兒的冷酷無情。


  “嗯。”見柳兒依舊不出聲也不自己辯解，春雨便隨著淩毅然朝來時的路走去。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待兩人回到房間後，春雨坐在桌前沉悶了半晌後才問道。


  淩毅然坐在春雨身旁說道，“你失蹤幾天後，我在你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張寫著‘伶人館’三個字的字條，於是便帶人去了伶人館，可卻沒有找到你。”他特意省略了自己在春雨房間所看到的畫麵，可還是撲捉到了春雨臉上一閃而過的蒼白，卻佯裝不知的繼續說道，“後來我便派人調查紙條的出處……”


  “於是你便查到了柳兒？”春雨說出了淩毅然後麵的話，卻見淩毅然搖了搖頭。


  “並沒有查到柳兒，他能在你身邊那麽久而不被你發現，隻是一張紙條自然不會留下什麽蛛絲馬跡，之所以會查到柳兒，是在為柳兒贖身時我曾派人到他家鄉調查過，雖然調查的信息與其本人基本相符，可他家裏人卻說他是左撇子。”


  聽到這裏春雨不由一愣，左撇子？他從來不知道也未發現柳兒是左撇子，難道……


  “嗯。”淩毅然點了點頭說道，“一開始我並未在意，直到收到那張字條後我才派人對柳兒進行調查，因為他是可以隨意出入你房間的人之一，沒多久便調查到他並非真正的柳兒，真正的柳兒在被賣進伶人館沒多久就自殺了。”


  春雨不禁蹙眉，“也就是說他頂替了已死的柳兒？那他真的是炎蘭睿派到我身邊的……”說到這春雨不由伸手撫上額頭，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柳兒竟是炎蘭睿派到他身邊監視他的，而他所有的事情，遠在炎國的炎蘭睿豈不是都了如指掌？想到這兒，春雨不禁周身發寒。


  “他的確是炎蘭睿的人，而且他也是炎國人。”淩毅然站起身將春雨摟在懷中，似是安慰般輕撫著春雨的背部。“隻是這半年來我雖一直派人監視他，可他卻再未有任何動靜，所以當你問我這半年來有沒有認識什麽人時，我才會很在意的叫他到後花園裏攤牌。”說到這淩毅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眉頭微皺的問道，“不過你剛剛說什麽河岸巧遇是怎麽回事？”


  春雨沉默了半晌才離開淩毅然的懷抱，並將他與柳兒河岸巧遇以及柳兒認定他是春雨的事向淩毅然一一道來，現在想來春雨才發現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柳兒怎會偏偏在他進入皓月國京城的第一天又是在橫跨整個京城的洛水河河岸相遇，一切都是柳兒提前得到的消息並偽裝出來的罷了，而柳兒那句想要服侍他一輩子的話，此時對他來說卻是那麽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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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三章


  春雨沉默了半晌才離開淩毅然的懷抱，並將他與柳兒河岸巧遇以及柳兒認定他是春雨的事向淩毅然一一道來，現在想來春雨才發現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柳兒怎會偏偏在他進入皓月國京城的第一天又是在橫跨整個京城的洛水河河岸相遇，一切都是柳兒提前得到的消息並偽裝出來的罷了，而柳兒那句想要服侍他一輩子的話，此時對他來說卻是那麽的諷刺。


  春雨不知該怎麽說自己此時的心情，這是他第一次試著想要關心幫助一個人，可結果卻……而他以為自己一直被柳兒所關懷照顧著，卻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都隻是炎蘭睿授意的監視，那麽這次河岸巧遇也是炎蘭睿指使的嗎？春雨想不下去了，也不想在想了，他覺得自己現在腦子裏很亂。


  “春雨，你若是介意的話，我明天便將他趕出太子府。”看著春雨心煩意亂的樣子，淩毅然心裏也不好受。


  春雨低著頭尋思了半晌終還是搖了搖頭，“我還有話想要問他。”他還想問柳兒一句為什麽，因為那是柳兒沒有回答他的話。


  “好。”淩毅然點頭應道，再看了看已漆黑天色對春雨說道，“天色不早了，別想太多早點睡吧。”


  “嗯。”春雨歎了口氣，隨即站起身與淩毅然一同朝床榻走去。


  這一夜春雨闔眼躺在床上卻一夜未眠，柳兒的事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突然了，即使從淩毅然那裏確定了柳兒是炎蘭睿派到自己身邊的人，即使知道了柳兒對自己的關心他仍還是有許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第二日當柳兒低著來到自己麵前，然後二話不說便跪在自己腳下時，春雨突然覺得心神疲憊，他上前將柳兒扶起，剛要說什麽卻看見了柳兒那一雙紅腫不堪的眼睛，春雨不由心中一驚，想來柳兒定是哭了整夜，可這會不會又是在做戲？他不知道，如今的他已經分辨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所以他才想最後問一句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要繼續騙我？難道還是炎蘭睿授意的？他到底想做什麽？”春雨不懂，難道是炎蘭睿信不過他，所以繼續讓柳兒監視他？難道這就是炎蘭睿寫信給他卻隻報平安的原因？


  春雨這般想時，卻見柳兒搖了搖頭，有些死氣沉沉的說道，“並不是陛下授意的，是那天柳兒自己一直在驛站附近守候，直到公子出了驛站便一路跟至洛水河的。”


  春雨微愣，卻仍是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做？”


  “因為……因為……”柳兒抬起頭看向春雨，紅腫的雙眼似是又要落淚般，可許久都隻是欲言又止般重複著這兩個字，最終還是一言不發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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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送上，三更要再過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