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五章 攔轎
第一百四十四章
淩毅然不禁閉上了雙眼,他不信春雨一點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可終究還是敵不過那個人嗎?
“去查一查買下春雨初夜的男人是誰還有他現在的下落。”
“是。”暗衛俯身應道,隨即消失無蹤。
而淩毅然則在書房內坐著直到天亮。
之後的幾天裏春雨再未出府,淩毅然幾乎整日的陪在身邊,直到左相頭七的那一天,淩毅然陪同慕容穎到左相墳前吊唁,春雨才趁此出了府。
伶人館館長的傷勢經過這幾日的調理已無大礙,甚至可以下床走動,隻是因沒了命根子臉色變得極為陰沉,坐在床上沉默不語。
“他在哪?”春雨冷眼站在一旁,若不是因為那個人,他根本不會就他甚至還曾想過要落井下石看他會淒慘到何種境地。
“哼!你以為我會不知道是誰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館主抬起頭,一雙眼睛狠厲的看向春雨,渾身因憤怒而顫抖著。
春雨並不意外他會知道,而是俯下身在他耳畔說道,“你知道便好!現在的我讓你生便生,讓你死便死!”最後一個死字春雨咬的很重,似是威脅但更像是警告。
“你!”館主瞪大了雙眼,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的春雨已不再是當年那個柔弱到在自己身下玩轉承歡的春雨了,可宮刑之仇他是不會就這麽放過他的!“我若是不說你又能耐我何?沒想到都這麽多年了,你對那個人還是念念不忘啊!隻可惜那個人卻棄你如草芥!哈哈哈……”
春雨握緊了雙拳許久才平息下心中的怒火,直起身子一臉嘲諷的說道,“沒錯,正是因為他當日棄了我,你才會有今日的下場,所以我應該感謝他才對。”
“你!好!很好!你當年會被人棄,如今也同樣會被淩毅然棄!希望你到時的境地會比我好!哈哈……”館主說著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諷刺的意味顯而易見。
館主的話毫無餘地的說到了春雨的痛處,自從三歲是被姐姐拋棄後,他的人生就好像是被‘棄’字附體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所棄,所以當自己被淩子輝所棄的時候,他的反應才會如此強烈,而如今,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在此被舍棄的情形,所以這些日子越是感受這淩毅然對自己的愛,他就越是心痛。
春雨甩袖而去,他知道館主是不會那麽輕易告訴他那個人的去向的,呆在這裏隻會讓自己不好過,離開客棧時春雨轉過頭最後看了一眼,心中嗤鼻,既然從你這裏打聽不到那人的下落,那我就不用有所顧忌了。
春雨轉身離去,當天晚上館主便被客棧的老板以沒有錢續交房錢而轟出了客棧,剛出客棧不久又被幾個壯漢莫名其妙的一頓狠揍,原本舊傷剛愈的館主怎能受得住,而那幾個壯漢似是知道他的舊傷在哪,專往傷處拳打腳踢,不消片刻,他的下體便血流不止,而他更是痛得在地上不住打滾,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春雨搞的鬼,於是發誓若是他能挨過這一劫,他定要讓春雨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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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春雨轉身離去,當天晚上館主便被客棧的老板以沒有錢續交房錢而轟出了客棧,剛出客棧不久又被幾個壯漢莫名其妙的一頓狠揍,原本舊傷剛愈的館主怎能受得住,而那幾個壯漢似是知道他的舊傷在哪,專往傷處拳打腳踢,不消片刻,他的下體便血流不止,而他更是痛得在地上不住打滾,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春雨搞的鬼,於是發誓若是他能挨過這一劫,他定要讓春雨償還!
春雨並未急著會太子府,而是在京城的各大客棧裏打聽那個人的消息,可卻一無所獲,他知道那個人並非皓月國人,每次來皓月國都極為小心謹慎,所以像他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根本不可能找到,可如果那個人真的來到京城應該會與他見麵才對,可為何這麽些時日都未有動靜?難道是館主撒謊?可如果館主沒有撒謊,那麽那個人出現在京城又是為了什麽?春雨越想心中越亂,越想越不安,他總覺得若是不盡快找到那個人,便會出什麽事。
幾近正午,春雨終是不得不放棄尋找回到了太子府,而此時淩毅然和慕容穎也剛剛回府,淩毅然安頓好還在傷痛中的慕容穎便從暗衛那裏得知了春雨這一上午的行蹤,臉色甚是不好,可當他去到春雨那裏時,卻並未提及此事,隻是照往常一樣對待春雨,而他並非陰險的小人,隻是希望自己能一點一滴的走進春雨的心裏,用自己的嗬護和愛意慢慢打動他,讓自己成為他最重要的存在,而他更不想因為這件緊緊還限於自己臆測的事將他們之間還很薄弱的情感打碎,隻是上天往往不會那麽容易的遂了人願。
半月之後,淩毅然在下朝回府的路上被一渾身髒亂衣不遮體的乞丐當街攔下了去路,而那乞丐不是別人,正是大難不死的伶人館館主,說他大難不死還真是不假,若換做旁人怕不是痛死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可他偏就強撐著活了過來,隻是竟敢當街攔當今太子的轎子,若是沒有必死的把握誰人也沒這個膽。
淩毅然掀開轎簾朝攔截自己的乞丐看去,隻一眼便認出了那人,本是不想理會他讓下人打發走,卻見其突然衝到自己麵前跪倒在地說道,“太子殿下,草民無意冒犯,草民隻是有些話想跟太子殿下說。”
淩毅然麵無表情的看了眼跪在自己腳下的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護衛將其踹至幾步遠,然後不屑的說道,“你現在是奴級,有什麽資格自稱草民!”
“草、賤奴罪該萬死!”被踹翻在地的館主立刻翻了個身子重新朝淩毅然跪下身子,“賤奴隻是有些話想跟太子殿下說,是關於春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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