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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2章 陸稚靜失蹤

  失蹤?


  詩語和梨惜夢聞得這話,兩位傾城女子的嬌容之上,赫然泛起一絲驚芒之色,眼芒也是悄然瞟了慕逸塵一眼,似乎,那對慕逸塵不悅的事,接踵而至。


  對於慕逸塵母親之事,勾氏兄弟也是不得而知,如今聽得季痕這話,兩人也是豎起了耳朵,畢竟慕家最近發生的事似乎超出了一個弱小家族範圍,並且這一切都與丹墓慕逸塵有關。


  慕逸塵單薄身軀微微晃動幾下,一雙深邃冰眸更是凝重起來,緊緊盯著季痕,問道:“怎麽回事?”


  “兩年你被楊懷廢掉氣海,在你昏迷期間夫人便去娘家向你兩位舅舅他們尋求幫助,此事你是知道的,可這一去便是沒有任何消息。”


  長長的歎了口氣,季痕嗓音低沉的道:“你離開水西城進入內院之後,你老爹越想越覺得不安,便親自去你舅舅家,誰知你舅舅他們說你母親早在兩月前就帶著幾枚丹藥返回慕家;得知你母親失蹤,我們找了半年都是一無所獲。此次你舅舅家不來幫助慕家,也是因為他們得知慕畢甫將你趕出了家門。”


  聞言,慕逸塵那張俊臉徒然陰冷了下來,沉聲道:“母親心係於我,他在舅舅家等到丹藥之後,斷然不會耽誤耽擱;季叔,你們可曾尋過慕家通往舅舅家的徑路?”


  “都找過了,沒有任何消息!”


  沒有任何消息?慕逸塵搖頭道:“不可能,母親她賢良淑德,未曾得罪與他人,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季叔,在這件事上你是否對我有所隱瞞?”


  事到如今,慕逸塵不得不這麽問,無論他是否是母親的兒子,那位賢惠的母親始終養育了他近二十年時日,他不能什麽都不管,他必須找到自己的母親。


  “小逸,季叔是隱瞞你身世,可婦人卻是養育你二十年的恩人,季叔怎能對你隱瞞;不過…”


  “不過什麽?”


  季痕密濃的劍眉緊緊皺起,眉頭喃喃的道:“不過我懷疑夫人的失蹤很有可能與你有關。小逸,你是先天木係體質,而這種先天體質唯獨血脈傳承,你雖然不是夫人的親生兒子,但你卻是喝她的奶長大的,因此,你體內的先天木係體質,會細微的傳至夫人體內。”


  “這…我怎麽聽不懂?”慕逸塵壓製著體內的怒火和心頭對母親的歉意,道。


  季痕抬眼道:“早在幾年我就發現夫人的體質參雜著細微的木係體質,隻是我知道慕家是普通家族,祖輩並無任何一位前輩擁有過先天體質,因此便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夫人失蹤,我方才明白過來。”


  一聽,慕逸塵目露寒光,眼芒衣角也是輕微的抖動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季叔的意思是,有人發現我母親的體質參雜著一絲木係,方才暗中下手?”


  “除了這個解釋,我想不出還有任何的理由能夠讓他人對夫人下手?”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母親目前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練武者想要吸入她體質中的木係體質,我體內一定會有感應,但是這兩年半來,我沒有這樣的反應。”


  暗暗鬆口氣,慕逸塵雖然震怒他人對自己的母親下手,可至少母親在沒有生命危險,這樣一來,他日在尋找母親之時,也是有了一定的幫助。


  與季痕說了幾句,慕逸塵轉身看了淪為廢墟的慕家府邸之位,旋即,與慕宏飛和季痕他們慢慢行去。


  時隔兩年半,再次踏上這片曾經給過他快樂童年和人生一大侮辱的土地,慕逸塵心中五味雜陳,這裏的一寸一土,對他都有著不同意義,他永遠都忘懷不了童年時的那段美好回憶,也忘不了輝煌的那些年慕家所給他的一切。


  走在廢墟之中,身旁有詩語和梨惜夢這兩位地武後期強者的陪伴,讓得慕家那些後輩釋放出炙熱目光,隻是他們望著慕逸塵那張陰沉得可怕的臉色,不敢擅自靠近罷了。

  勾氏兄弟所率的地武強者在季痕的要求下,暫時協助慕家幸存下來的幾十位護院保證這一方安全,慕宏飛氣衝衝前往慕畢甫所去之處,季痕則是去看望慕宏林。


  而慕逸塵,神情較為恍惚,對著昔日東院小樓方向慢慢行去!每行一步,他的腦海中均是有著不同情景閃現出來,那些都是父親慕宏林和母親陸稚靜在他童年時的種種嗬護、以及父親慕宏林的嚴厲。


  這一切,慕逸塵忘不了,可他怎麽就不是父母所生,而是他人的孩子?

  微風帶著一絲硝煙氣味吹過,慕逸塵抬眼望著原屬於小樓位置,步子稍作停頓,旋即加快步伐,立在廢墟前。


  望著這曾經歡笑一堂的地方,慕逸塵心口宛如刀絞般疼痛,當眼角悄然滑下兩行清淚時,心口的那股疼意倏然化為一股灼熱氣流,衝擊他腦海之餘,喉嚨間也是徒然一熱,傷痛的他,咳嗽之後,便是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也是跟著彎了下去。


  “逸塵。”


  這一路跟隨慕逸塵踏上慕府廢墟,嗅著慕逸塵那潸然氣息,詩語和梨惜夢的心中宛如壓著一塊巨石,如今瞧見慕逸塵吐血,兩女俏臉均是一變,一左一右扶著這個讓她們心中有著疼意的少年。


  擺擺手,慕逸塵掙開詩語和梨惜夢兩女的攙扶,胡亂抹去嘴角血絲,慢慢朝側麵那座完好無損的亭子行去。


  瞧見慕逸塵在亭中那石階上坐下後將臉龐埋在雙膝之間,詩語和梨惜夢相視了一眼,旋即也是行到亭子一旁的幾棵柳樹下。


  “這個時候,不知道他心裏痛成什麽樣子。”梨惜夢輕聲的道。


  眼芒餘光輕輕瞄了眼亭中那道孤獨蕭條的身影,詩語黛眉輕蹙,嗓音無比沉重的道:“被自己家族掃地出門;為了複仇曆盡千辛萬苦去到伽西學院找楊懷複仇;趕到水西城之後突然間知道養育自己二十年的父母並未身生父母,而是養父養母;接下來是養母生死不明,養父隨時都會失去修煉的資格,再加上家族中長輩的辱罵和諷刺。”


  說到這裏,詩語語氣變得辛酸了起來,道:“這重重打擊交匯在一起,誰受得了,而他能夠走到今日我們所看見的這樣,絕非是我等能夠想像得到的。”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詩語,他這樣一句話不說,隻怕憋久了會影響修煉,我們應該在他最失落的時候幫他一把。”


  搖搖頭,詩語望著梨惜夢焦慮的臉色,輕聲的道:“他心裏的痛,我們隻能感受,卻不能真正去體會,你別看他隻是二十歲,其實心態遠比我們強,我們不能去問他什麽,默默的陪伴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安慰,如果他想說了,自然會告訴我們的。”


  天色暗了下來,一片廢墟的慕府,那等溫度也是在夜幕降臨之際,緩緩降了下來!

  泛黃的燭光下,勉強照耀昔日燈火通明的慕府,詩語解下自己的披風,上前輕輕披在慕逸塵身上,這個女子,無論那一麵都是無數強者追求的淑女,而今卻是默默的守護在慕逸塵這個少年身後,靜靜的陪著他。


  其實,經過這些事,詩語心裏對慕逸塵的感激之情,已是漸漸化為一種守護,對慕逸塵,詩語別無他求,隻想默默的陪伴,在他失意落寞時,用行動給他一絲的安慰。


  這一幕,清晰落在梨惜夢清眸深處,不過確實沒有半點醋意,而是盤膝沉默了下來,響起自己的遭遇,她發現與慕逸塵相比起來,真是微不足道。


  但也是這個時候,梨惜夢方才真正的明白,那坐在亭中將臉龐埋在雙膝間的黑衣少年,究竟背負著什麽樣的擔子,這副擔子,如此的沉重,以他如今的雙肩,真能挑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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