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凌澤年和張可欣一起走了
想到媽媽和王阿姨白天說的那些話,睡不著覺的伊思源,半夜三更爬上房頂,習慣性的坐在她平時最喜歡坐的位置,看著滿天的繁星,她有時候會想,難道她內心深處那個人真的是凌澤年,可她就是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也不喜歡他對自己的態度,跟陌生人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起身正準備下樓,就被凌澤年從身後抱住了,她開始被嚇了一跳,聽見凌澤年說「我好想你,才知道是凌澤年,她就不再害怕了,凌澤年把她拉轉過去,讓她面對著自己,她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好快,他怎麼會過來。
凌澤年深情的說「我每天晚上都會上樓看看你有沒有上來,可是這三年來,你都沒有,你真狠心,說變就變,」伊思源就那樣看著他,她第一次發現,他好帥啊!她在想當初自己怎麼都沒有仔細看過他呢?
凌澤年緊緊的把她揉進自己懷裡,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久久都不放開,他要瘋了,這三年來,他無數次都想來找她,可他那可怕的自尊心讓他止了步,今天他再不來找她,再不給彼此一次機會,估計就要這樣錯過彼此了,再見面那就是5年以後的事了,他不敢去想5年以後會怎樣。
凌澤年放開了她,她依然只是看著他,心裡撲通撲通的跳著,她有點肯定,他們之前是戀人吧!否則他看起來為什麼那麼痛苦,伊思源結巴著開口「你什麼意思呀?就只是來占我便宜的?」凌澤年拉著她的手說,「你要不要嫁給我,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我就可以不去德國了,我不想再錯過你了。」
突然腦子裡的畫面,像播放電視劇一樣的閃過,伊思源雙手捧著凌澤年的臉,吻上了凌澤年流淚的臉,她的眼淚也不停的流著,她摸著他臉上的淚水,他這麼多年是怎麼過的,她怎麼能忘了他呢!她沒心沒肺的把他忘記了,什麼也不知道了,可他呢?他該有多傷心呀!
她只要一想到,他和張可欣出雙入對的,他不是喜歡張可欣的嘛!去過幾次姐姐那裡,聽說他也是和她一起去實習的,她摸摸眼淚對他說「你不是有張可欣陪你嗎?哪裡想的到我呀!現在她不要你了你才想起我了,晚了。」
凌澤年拉住她的手,「沒有,我跟她什麼都沒有,我們只是同學,同事,其他什麼都沒有,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一直都是」。
多年來,他心裡都只有她,只是他有他的顧慮,他就是怕會有這麼一天,當他面臨選擇的時候,他怕自己會放棄她,那時候可能他還不夠愛她吧!可是現在只要她同意,他願意為她放棄一切。
「對不起,我早就已經放下你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不是你」說完就哭著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她不能自私的把他留在身邊,他還有他的夢想,他們已經分開這麼久了,應該讓他出去。
再次受到打擊從此一蹶不振的凌澤年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去往德國進修的路,他要走的前一天,伊思源來找他了,他很高興,他還以為她回心轉意,是來留住自己的,沒想到,她給自己一個信封,說,「我是來跟過去告別的,這個是我之前寫給你的信,你一直都沒有看過,現在給你,留個念想吧!如果不想看就扔了好了。」
說完,伊思源就走了,凌澤年打開信封,看著她寫的字,他難受極了,他恨自己那時候為什麼不看,如果看了,就會和她在一起,然後談戀愛,再結婚,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她的心已經變了。
第二天凌澤年出國走了,他是和張可欣一起走的,她到底是要祝福他還是按原計劃,等他先去,她再偷偷的跟著去呢!她突然迷茫了。
她飛快的去電腦上查了一下,來回的機票的價格,每月的生活費,住宿費,她看完之後傻眼了,那對她來說是個天文數字,她的想法破滅了,她每本小說掙的錢,只夠來回一次的路費,就算是去了,她又能做什麼,恐怕她也只會給他添亂,影響他吧!
伊思源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大哭特哭了起來,她太沒用了,太傻了,就她還天天寫小說,忽略了現實,她後悔了,她要去把他追回來,她不要他走,他這一走至少3年,多了就5年,就算她等得起,那也要讓他知道,可她都對他做了什麼呀?她到時候變成老姑婆,他卻和張可欣在一起了,她要怎麼辦?
想著她從房間里就跑了出來,看到腦袋上有飛機飛過,她跑不動了,追著出來的李舒心,看見女兒跑出來,就邊追邊問,「源兒,你幹嘛去?跑了一段路伊思源就跑不動了,她坐在了地上。
媽媽追過來,她抱著她,伊思源大哭大叫的說,「媽,我錯了,我至少應該在他走之前告訴他,我愛他,我不能沒有他,至少我應該說我等他呀!他走了,我該怎麼辦?她和張可欣一起走了。
「媽,我好難過呀!」媽媽看著她傷心,「緊緊抱著她,說,「傻姑娘,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真是造孽啊!」
凌澤年之所以能去德國進修,那是因為,張教授欣賞他的能力,也希望他能成為他未來的女婿,就大力引薦他認識了在德國搞研究的好朋友,國外的教授看了他寫的論文,對他非常欣賞,為他爭取了免費去進修機會。
對凌澤年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一次機會,他想抓住,張教授的條件是,要張可欣和他一起去,免費的機會只有一個名額,張教授最後為女兒爭取了自費,不過他願意為自己的女兒在未來的人生路上鋪路,哪怕是傾家蕩產,這也許是做為父親唯一能幫她的了,張教授知道女兒的心思,但他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他只會默默的期盼和祝福他們。
到了國外以後,凌澤年就積極搞科學研究,臨床試驗,不斷的研究中西醫結合方面知識,他想不斷突破自己,他最開始就給自己做了計劃3年的時間,他完成了別人5年的科研成果,最後他交了一份完美的結業論文給教授,教授勸他「醫學這條路學無止境,希望他繼續留下來,卻被他拒絕了。
因為他想用接下來的時間,去救死扶傷,他要快點去醫院上班,幫助真正需要他的人,還有他的奶奶,年紀大了,他怕自己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他會後悔的,其實他心裡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人,他總在想,這三年她是不是已經結婚生子了。」
伊思源自從凌澤年走後,同學也回老家結婚了,自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去過市裡了,她把租的房子退了,跟楊志勇說了自己失憶的事情,自己心裡一直有喜歡的人,她要等他回來。
楊志勇開始不相信她說的這種狗血劇情,還以為她是為了拒絕自己,跟自己說小說故事呢!可不管她怎麼說楊志勇依然堅持說,只要她一天沒有結婚就一直等她,她也覺得自己左右不了別人的愛情,就連她自己都是這樣的性格,她覺得楊志勇跟她一樣的倔,就跟他說自己以後回家裡住,楊志勇後來每個月都會去她們家,蹭吃蹭喝。
聽說凌澤年回來了,你知道嗎?周末回家來的伊思琪跟媽媽聊著天,今天我們科室的同事都在議論呢?說他去我們醫院面試了,醫院直接給他主任的職位,他居然拒絕了,他居然要做一個普通醫生,媽,他現在可不得了了。」
李舒心,對著一根手指在嘴下吹著氣「噓!小聲點,別讓她聽見了,心裡難受,伊思琪突然接到電話,就對媽媽說有事要先走了,她出門就對著正要向她抱怨的伊思源懷裡抱著的小湯圓臉上親了一口,對伊思源說自己有急事就離開了。
伊思源心裡不爽的抱著小湯圓進門就生氣的說「媽,這小壞蛋又尿了我一褲子,氣死我了,快抱走,我要去洗澡,李舒心一邊笑著抱起小湯圓一邊說,「你這是在還債,你姐從6歲就開始抱你了」,說著就去給他換衣服去了。」
換好衣服的小湯圓又伸著兩隻手要伊思源抱他,他從小都是被伊思源和外婆一起帶著,外婆每天都很忙,伊思源會在他睡覺的時候忙,其餘時間都是我陪他玩鬧。
「你個小壞蛋,這麼大了,要拉屎拉尿也不說一聲,我們倆都得害外婆洗衣服,看我怎麼收拾你,她說著就要去抓他,小湯圓趕緊從外婆懷裡下來,逃跑,伊思源就在後面追著他玩。
楊志勇把車停在門口,就看到她在和小湯圓玩鬧,「來,姨爹抱,叫姨爹,你看姨爹給你買了好多好吃的呢!
「姨爹,姨爹,糖糖,」嘴巴叫的雖然不太清晰,可小湯圓看到那麼大一包零食還是嘴甜的聽話的叫著,楊志勇高興抱起了小湯圓。
「胡說什麼呢!欺負小孩還是占我便宜呢!「叫叔叔,小壞蛋叫他叔叔就好」伊思源接過他手上提著的一大包零食,他知道平時伊思源喜歡吃就買了很多。
「是志勇來了呀!快進屋,我現在就去做你最愛吃的,你們先聊著」洗完衣服,順便就把衣服拿去後院晾好后回來的李舒心看到楊志勇又來玩了,合不攏嘴的笑著說。
楊志勇開玩笑的說「阿姨現在是越來越漂亮了,做飯可是好吃的不得了,我饞的都恨不得天天來吃呢!」
哈哈!我這就去做飯,幫我看著點那個二貨,可別讓她欺負我的小寶貝,說完李舒心就高興的在廚房忙碌了起來。
「好嘞!阿姨,您就放100個心吧!她疼他還來不及呢!對不對?他看著伊思源說「哎!你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咱倆也生一個唄!」。
「別瞎鬧,小孩在跟前呢,你就是來耍嘴皮子的?」伊思源心裡明白他對自己的想法,可她早就對他說過了,眼看著她眼淚水就要出來了,「我,我跟你開玩笑的呀!你習慣了就好了,楊志勇每次來都會試探性的問問她,他想著,說不定哪天她就對他動心了呢!不過他也不敢把她惹急了,萬一以後不理自己了該怎麼辦。」
吃過晚飯,楊志勇就回家了,媽媽在收拾碗盤,一邊大聲的問,「你和他究竟什麼情況?人每個周末都會來找你,難不成是來看我?你要是沒那心思就趁早跟人斷了,別搞的莫名奇妙的,被村裡人說閑話。」
「媽,我跟他說了無數次了,他就是不聽,我能怎樣,他說除非我結婚,我倒是想結婚啊!可我想結婚的對象跑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呀!」
「我才懶得管你呢!」從廚房裡面忙完出來,李舒心就抱著小湯圓邊往外走,邊對她說「我帶寶貝出去走走,你愛幹嘛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