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好奇的翻牆
開學第一天,到學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分班級,都是按照考試名次打亂後分的班級。
三個人又一次被分到了同一個班級,很幸運的,凌澤年因為學習成績優秀,也被分到了這個班上。
早上出門前就聽媽媽說了,凌澤年以後跟他們一起讀書,可沒想到的是他們會在同一個班。
當她看到貼在班級門口的名單時,最上面大大的寫著凌澤年三個字時,她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林昊陽出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楞著幹嘛呢?有什麼好看的,快進來,分座位呢!」
進教室后,伊思源就看到凌澤年坐在窗子邊上的第四排,這時候座位基本上分好了,張小新因為身高原因,分在最中間的位置。
林昊陽和凌澤年都被分到窗子邊上,一前一後,而伊思源被分到了中間靠後的位置,什麼都不好,就這身高還算勉強過得去。
初中生活伊思源又開始了老本行,老師一不在就睡覺,也被老師抓住過幾次,罰她站到下課為止。
伊思源和林昊陽的打架,鬥嘴慢慢的轉變成了,傳紙條,他們會在紙條上寫好多,罵對方的話,畫畫烏龜,王八之類的動物,互相挖苦。有時候也會不小心扔過頭,扔到凌澤年的桌子上。
幾乎都會被林昊陽爬過去抓回來,凌澤年反正也沒打算看的。
有一次不小心就扔到了凌澤年的桌子上,正好被路過的年級主任看到了,主任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之後手上拿著教棍走了過來。
主任拿過凌澤年桌子上的紙條,伸手對著伊思源說「拿出來」。
伊思源只好把手上攥著的紙條交給主任,主任打開一看,一個上面畫著一隻烏龜,旁邊寫著「你是一隻臭烏龜」,一個上面也畫著一隻烏龜,「上面寫著你是一隻臭王八」。
主任氣的一邊把紙條揉起來,一邊說著,你們班第一名什麼時候和倒數第一名,變成一對烏龜和王八了。
全班同學哈哈大笑,起來,林昊陽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主任說「你們兩個跟我出去罰站」。
伊思源剛想說跟凌澤年沒關係,是林昊陽時,就看見凌澤年站起來走了出去。
伊思源邊走邊打了林昊陽一下,,膽小鬼」,林昊陽說「我是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那小子搶了風頭。」
年級主任是個愛好攝影的和藹可親的老師,隨時都看見他背著個老款的,袖珍相機,聽說是他女婿送他的見面禮,讓他愛不釋手。
不過他嚴厲起來還是挺讓人害怕的,他讓伊思源和凌澤年站在教室外面,雙手抱這頭,站在其他同學看不到的地方,以免打擾其他同學學習。
走之前還不忘記給他倆來個特寫,邊走邊說,「再有下次請家長」。
「對不」伊思源的起字還沒說出口,凌澤年就說:「閉嘴」我只是被你兩個吵的想出來清凈一下。
誰也沒再理誰,直到下課了,林昊陽第一個跑過來,拍了一下凌澤年的肩膀,一邊說「兄弟,夠哥們呀!」,凌澤年看了他一眼,就回教室了。
接下來的日子每天伊思源不是跟林昊陽傳傳紙條,就是對著凌澤年犯花痴,起初林昊陽以為她,她在看自己,弄的他頭皮發麻。
這件事還是在初二時,他忍無可忍的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問「伊思源,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沒事總看我看什麼?弄的爺怪不自在的,我說啊!你該不會是在暗戀我吧!」
儘管他這樣說,大家也都只當他倆是在開玩笑。
伊思源只說了一個字「滾」,林昊陽心想這種事確實不可能呀!,估計是在打什麼壞注意,不會是想整他吧!心裡擔憂著。
一個紙條飛了過來,林昊陽打開一看,上面寫著,「爺的性別」你就是把你自己彎了,也要保守秘密,不然我就去找阿姨說說,她未來兒媳婦的事兒,自己看著辦。
在林昊陽心裡一直有個秘密,有次回家路上,吵架時不小心說漏了嘴,還好他及時捂住了伊思源的嘴,才沒有被他們後面有一段距離的張小新聽見。
林昊陽一直在心裡覺得,張小新挺安靜的,很淑女,也不怎麼愛說話,是個乖乖女的形象,心裡挺想保護她的,慢慢的對她有了男女朋友的想法,又因為三個人每天一起,他怕,打破這種關係,就一直沒說出來,也怕張小新萬一不喜歡他,以後也不理他了。
自從伊思源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試著問過,張小新覺得林昊陽做男朋友怎麼樣,張小新只說,爸媽對她期望很高,這種事情她不敢想,等以後長大了,再說吧。
又有一個紙條飛到了伊思源的桌子上,上面大大的寫著「OK」。
凌澤年每天早上一到學校,就會收到,別的班上的同學,擺在他桌子上的情書和一大堆零食,情書一般都會被凌澤年直接裝進書包,而吃的,班上同學都會毫不客氣的拿走,順便對凌澤年說聲謝謝,其中吃的最開心的就是伊思源和林昊陽了。
凌澤年在學校最喜歡的就是,沒事拿書來看,他沒有時間去圖書館看書,都是把書借出來看的,都是一些醫學方面的書。
伊思源知道他可能是擔心他媽媽的身體,所以每天都看醫書,所以凌澤年除了老師以外,他很少跟任何人說話,幾乎說上一句都難,走路吃飯他都會看書,都快成書獃子了。
初三上學期的某一個周末晚上,因為第二天上學要穿校服,伊思源的媽媽突然跑進來,對她說「源兒,你的校服我忘記收回來了,還晾在房頂上呢!你自己去收一下吧!之後你在睡覺,我得趕緊去睡覺了,不然要長痘痘了」。
「媽啊!我明天早上去收不行嗎?」伊思源鑽進了被窩,「不行,明天早上露水會打濕的,」媽媽邊說邊關上了房門。
伊思源只好起來,去房頂收校服,她邊爬樓梯邊嘀咕著,當她爬上樓房頂,正準備收了衣服回去睡覺時,她發現,滿天繁星,耀眼的吸引了她。
她記得奶奶以前給她講過好多,關於星星的故事,尤其是北斗七星,牛郎和織女的故事,她指著星星正在找北斗七星呢。
突然望見了凌澤年家院子里的燈還亮著,家家戶戶都關燈了,就他們兩家還亮著,她是因為收衣服,那他幹嘛呢?她有點好奇了。
村裡的房子都是大平房的那種,家裡人越多房間數就越多,房間都在前面,院子就在後面,房間修在後面的,院子就在前面。
有的是前院式,有的是後院式的,而伊思源和凌澤年家都是有前後院的那種,房間都被修在了中間,家家戶戶都是一層樓的,二層樓的就算有也是極少數的,就算是有二樓也會留一半出來,晾曬穀子和麥子用。
每家每戶的房子都是差不多一樣高的,也都只有一牆之隔,小孩子都能翻到隔壁家裡去,想想前幾年父母跟隔壁陳大爺因為這堵牆誰多佔了誰家的地皮而吵的不可開交,她就覺得好笑。
隔壁陳大爺家的兒女們也都年輕時的時候就出去打工了,過年,過節的時候才回來看看他們兩老的。
伊思源先是回去關掉自家院子的燈,再回來,一家挨著一家的翻過去一直翻了四五家的房子才來到了凌澤年家的房頂。
伊思源心想小時候常乾的事,今天再來一次,感覺還挺輕鬆的。
她想到,還好林昊陽家住對面,不然還不天天往她家翻牆,然後天天在你頭上面嚇你,誰會受得了。
伊思源得意的好像都忘記她來幹什麼了,一不小心,腳上踢到了東西,凌澤年因為看書太過於認真,有動靜也沒有聽到。
凌澤年的媽媽聽到有動靜,走出來,「年年」時間很晚了,剛才你聽到什麼聲音沒?
伊思源害怕的學了一生貓叫,凌澤年的媽媽說,「可能是誰家的貓,來我們家抓老鼠了,早點休息啊!」
凌澤年應了聲「嗯」,就關了燈,回房間去睡覺了。
而某隻貓已經黑區區的什麼也看不見了,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翻回去的。
抱著校服和腦袋回到房間的伊思源,一爬上床就不想再動了,心裡想著,可惡的凌澤年,說關燈就關燈,害我因為看不清楚,磕到了腦門,「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第二天,一大早伊思源早早的就起床把什麼都收拾好了,準備出門上學,順變去了趟廚房,拿了一個生雞蛋,再用開水瓶里的開水燙了一下,就出門了。
她先是探出腦袋,往門口兩邊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就趕快往巷子裡面跑去,她心想著凌澤年肯定還沒有出門,就在門口等著,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人出來。
伊思源心急了,「我這是起的多早呀」!難道某人沒有發現,自己一晚上根本沒怎麼睡覺,滿腦子都想著怎麼整凌澤年。
手裡攥著快要冷掉的雞蛋,心裡想著,難道他已經出門了。
凌澤年打開門出來的時候,發現伊思源正在他家門口發獃。
「你怎麼在這裡,有事?」凌澤年邊鎖門邊問,「哦,我有事,你回家這麼久了,我們又是鄰居又是同班同學的,還共過患難不是嗎?
我是想說,你看我這不把腦袋撞到了嗎?頭有點兒昏,不方便騎車,能不能,麻煩你可以載我去學校嗎?」
凌澤年不好拒絕就說「嗯,走吧!」
「謝謝你,這個給你」,伊思源把雞蛋遞給凌澤年,一邊說道,順便拿的。
凌澤年順手接過,放進了校服口袋裡,這是車馬費嗎?凌澤年半開玩笑的說。
當凌澤年載著伊思源路過伊思源家門口的時候,多遠就看見了在自家門口等她的林昊陽,再前面張小新也騎著車過來了,兩人大吃一驚,伊思源怎麼坐在凌澤年的車子上,這腦袋又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