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個方向。
“老大,老大,快看那邊。”
一精瘦男子急急跑進了一家小旅店,人還沒跑上二樓,聲音已經先一步傳了過去。
正在小隔間裏擦拭武器的高大男人,聽見精瘦男子毛毛躁躁的聲音,眉頭就是一皺,嗬斥一聲:“叫什麽叫?號喪呢?”
精瘦男子正巧跑到門口,聞言一個哆嗦,看向高大男人的目光有些懼意。
高大男人見他這個樣子,更加不耐煩:“外麵怎麽了?”
精瘦男子這才動作浮誇的指向了外麵:“老大,商業街那邊著火了,黑煙滾滾的,痞子說那邊的喪屍都瘋了。”
高大男人的眉頭再次皺了皺,聞言起身,向外走去。
“皮猴,你再去看看,是不是有搜救隊的人來了。”
精瘦男子應了一聲“好嘞”,就要往外跑。
高大男人再次開口:“別毛毛躁躁的,告訴弟兄們,不準惹麻煩。”
皮猴再次應聲:“哎,老大您就擎好兒吧。”
皮猴的聲音還能聽見,人卻已經一陣風似的卷了出去。
高大男人又皺了皺眉頭,對皮猴這咋咋呼呼的浮躁性子很是不喜。
皮猴剛才咋呼的聲音很大,還在小旅館裏的人都聽見了。
不少人三三兩兩的出來,向著商業街的方向張望。
他們這裏離商業街大概三條街,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那邊黑煙滾滾,一看就火勢不小。
眾人指指點點閑聊著,高大男人卻是隻在二樓的窗戶看了一眼,轉身就沒什麽興趣的打算回自己的房間繼續擦武器。
最近殺的喪屍有點兒多,他那把刀都有點兒卷刃了。
就在高大男人快要走到房門口時,一聲很刺耳的女聲叫住了他。
“閻榮!你給我站住!”
閻榮轉頭,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尤青青,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尤青青身材火辣,穿著一身皮衣,手裏的球棒還沾著黑紅色的腦組織殘渣。
她甩了甩手裏的球棒,嘴裏嚼著口香糖,鼻翼上還帶著鼻釘,畫著喪屍裝的眼睛,還帶著寫輪眼萬花筒的美瞳。
乍一看有點兒像三級以上的喪屍。
那張蓋了不知多厚粉的臉,像是刮過大白。
如果不是身上沒有任何的腐爛,且還有心跳和體溫,手裏還拿著一根球棒。
這副尊榮,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個活人。
此時,尤青青怒瞪著一雙眼睛,聲音尖銳的質問閻榮:“你為什麽要分裂隊伍?!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帶走了一批人,我們死傷了多少人?跟我回去!”
閻榮不為所動,皺緊的眉頭顯示出了他的不耐。
“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就可以離開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尤青青更怒:“你!”
閻榮懶得理她,轉身進了房間,房門“嘭”的一聲關上,表示出主人的拒絕和不歡迎。
尤青青瞪著緊閉的房門,幾步上前,憤怒的踹了一腳。
房門被踹得一顫,好在質量還算過關,並沒有被一腳報廢。
尤青青隔著一扇門又叫囂了好一陣,裏麵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她氣得對著房門又是一腳,轉身離去。
閻榮始終皺緊著眉頭,手上卻很珍視的擦著他那把微微卷了刃的刀。
尤青青找來,讓他有些晃神,眼底的情緒如同水底的暗流洶湧,複雜難明。
“老大,老大……”
皮猴的聲音喚醒了還在失神的閻榮。
他茫然了片刻,才在皮猴如同噪音的呼喊中打開了房門。
皮猴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匯報痞子看到的情況。
閻榮習慣性的皺緊了眉頭:“你是說,商業街那邊有座屍山在燃燒?”
閻榮覺得有點兒誇張,屍山?那得多少喪屍?
皮猴連連點頭:“痞子看見的,他那千裏眼不會看錯的。”
“痞子說,那屍山跟個二層小樓似的,著火的就是那裏。也不知道哪個隊伍這麽牛B,殺了那麽多喪屍,堆在一起燒屍。”
皮猴的語氣中滿是崇拜和感歎,還有興奮和躍躍欲試。
那想結交的意思全都寫在了臉上。
閻榮卻冷靜得多:“痞子看到人了?”
皮猴一愣,搖了搖頭:“沒有,痞子說他發現火勢看過去的時候,那裏隻有那座屍山,並沒有看到人。”
閻榮皺眉沉思,皮猴卻心直口快,咋咋呼呼的驚呼道:“老大,不會是軍隊發射流火彈了吧?咱要不要跑啊?”
閻榮翻了個白眼:“你聽見一點兒動靜了?”
皮猴很誠實的搖搖頭,隨後撓著腦袋琢磨:“也是,沒有爆炸聲,什麽動靜都沒有,那是怎麽回事?沒聽說哪個抱團的勢力有這樣的戰鬥力啊?誰能跑商業街去殺那麽多喪屍?”
閻榮也搞不懂,於是決定靜觀其變。
“你去讓痞子好好盯著,那塊肥肉所有人都在盯著,一直沒有下嘴。”
“搞清楚是哪個勢力動的手,就趕緊回來。”
皮猴琢磨不明白,幹脆不想了。
老大一發話,他立馬應聲,腳下生風的跑了出去。
……
另一邊,商業街上熊熊燃燒的大火內部。
顏華等人看著屍體燃燒,滋滋的冒油,卻是人手一罐八寶粥,配著餅幹麵包礦泉水,正在祭五髒廟。
雖然眼前的視覺衝擊大了點兒,好在沒有溫度,聞不到異味。
大家全當正在看恐怖片,也就忍過了惡心不適感。
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看著夏黎一個嬌嬌柔柔的小姑娘都能白著臉吃下去,一群大老爺們也就沒人矯情著用餐環境了。
黎江倒是想挑刺,但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他擔心顏華一言不合把他踹出去。
他不想跟著外麵的喪屍一起被火化,所以他一聲沒坑的悶頭吃東西。
隻要不抬頭,不看那些東西,食欲還是很好的。
至於顏華?
誰會把她當成嬌柔小姑娘看待?
即使她相較於男人來說,也挺嬌小纖細的,但因為她的強悍和一身壓人的氣勢,隊伍中沒人會把她跟嬌小柔弱聯係起來。
開玩笑麽?
這可是帶著他們裝B帶著他們飛的大佬。
大佬能柔弱?
那畫風得多詭異?
沒瞧見他們大佬一直盯著燃燒的屍體在瞧,始終麵不改色嗎?
隻是,他們都在吃東西,大佬可能還在難過,直到現在還是一口東西都不吃。
身體哪裏受得了?
眾人很是擔心,互相擠眉弄眼的,想找個人勸一勸。
這麽好的表現機會,為什麽自己不上?
眾人表示:他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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