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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逃避雖可恥但有用

  龔喜有點激動:“你合適啊!”


  他咳了兩聲,勉強冷靜一點。


  “喻小姐你不要妄自菲薄,許肆既然把你當朋友,就肯定願意聽你的話,不會照顧人也沒關係啊,許肆很好照顧的,賊聽話,”


  他說起這話來自己都心虛,可為了讓喻溫相信,腰板挺得筆直。


  喻溫抿著唇,沒有說話。


  跟在許肆身邊,就意味著她要接觸更陌生的環境,更陌生的人,這對喻溫來說是個很大的挑戰。


  她自己就是個定時炸彈,哪有到處霍霍別人的道理。


  見喻溫還沒有被說服的跡象,龔喜咬咬牙,賣慘不行來利誘。


  “喻小姐,其實我也有私心。”


  他語氣嚴肅,讓喻溫不自覺地也嚴肅了起來。


  “你也知道,我是季姝的粉絲,我勉強算半個圈內人,也想幫季姝撈點資源,可頭上還頂著許肆經紀人的名號,我什麽都不能做,”


  這話說得半點不假,隻不過稍微誇張了點。


  龔喜繼續說:“許肆的意思是拿我跟你換,你如果願意來做助理的話,我就能當季姝一段時間的經紀人,這點時間足夠用了。”


  他說得不夠直白,但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


  如果龔喜能當季姝的經紀人,他就可以給季姝拉資源和人脈。


  季姝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如果有好資源的幫襯,要少走很多彎路。


  喻溫緊緊攥著手,有些動搖了。


  她從來沒有幫過季姝什麽。


  龔喜見她似乎是在猶豫,心裏一喜,覺得這事有希望。


  他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喻小姐,我希望您能好好考慮這件事,當許肆的助理挺好的,他雖然脾氣有點壞,但人不壞。”


  喻溫垂著眼,沒有說話。


  她現在心裏很亂,一方麵想幫季姝,一方麵又擔心自己的情況不允許。


  糾結之下,喻溫又想起來今早那件掉了紐扣的衣服。


  她的情況並不好。


  許肆說讓她再考慮考慮,便沒有再打電話過來了。


  一連三天,喻溫都悶在家裏。


  她糾結地要死,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遲遲下不了決心,就隻好當個縮頭烏龜,盡量不去想這件事。


  悶到第三天的時候,季姝在拍戲間隙給喻溫打了個電話。


  外麵天氣熱,她灌了口水才開口。


  “怎麽樣,在家裏待了幾天覺得悶嗎?”


  喻溫垂頭,手指扣著桌布。


  “我都習慣了。”


  季姝笑著感歎:“我還以為你會不適應呢。”


  畢竟她前段時間一直跟在自己在外麵,季姝還以為喻溫嚐過熱鬧的滋味後就會覺得寂寞呢。


  看來刺激療法對她並沒有用。


  喻溫輕聲問她:“那件事……許肆跟你說過了嗎?”


  季姝短暫地沉默了會兒:“說了,估計還是第一個說的。”


  喻溫垂著眼:“那你是什麽想法?”


  季姝歎口氣:“說實在的,我不想讓你跟許肆再有接觸了。”


  溫溫就是個普通素人,跟頂流走得太近沒好處。


  可換句話講,頂流也是人,興趣相投的話,也沒必要因為這麽個身份就止步不前。


  季姝扶額:“但許肆那人真的挺不錯。”


  娛樂圈的清流啊。


  如果溫溫要交朋友,那許肆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喻溫無奈:“你怎麽比我還糾結。”


  季姝捂著腦袋:“別提了,我都糾結好幾天了。”


  她抿抿唇,聲音很靜。


  “溫溫,如果你還願意出來的話,跟著許肆其實挺好的。”


  他有能力保護好喻溫。


  少年身上大概就是有這種魅力,他說什麽都令人信服。


  季姝一直都在為自己讓喻溫受傷而感到內疚,最重要的,她怕喻溫因為這件事而不願意再出門工作。


  她好不容易才讓喻溫重新站在陽光下。


  喻溫沉默了會兒:“我再想想。”


  她所擔心的那些,甚至都無法對季姝開口。


  季姝笑著開玩笑:“你要從心,可不準再膽小逃避。”


  喻溫輕輕歎口氣:“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啊。”


  隻是可惜了,不能逃避一輩子。


  季姝知道她心裏糾結,便換了個話題。


  “你還記得讓你受傷的那個狗仔嗎?”


  喻溫看了眼自己已經拆掉紗布的手指:“嗯,怎麽了?”


  季姝輕哼了聲:“那家夥喝醉酒半夜掉下水道了,右手摔斷了,還被業界封殺。”


  誰也不知道原本蓋好的井蓋是怎麽被打開的,反正那人倒黴,直接踩空摔下去了。


  斷了右手,又有人專門在業界封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拿起相機了。


  喻溫眨了眨眼。


  封殺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她哥裴駰做的,可這個摔斷手的事情……


  難不成真是惡人自有天懲?

  惡人當然不是天懲的,是兔子動的手。


  動手的兔子剛處理完一樁事情,見許肆不在公司,電話又打不通,就給杜澤生打了個電話。


  今天許肆一直待在公司練舞室裏學舞,下午又跟杜澤生一起確認了一首歌的改編情況,這會兒人不見了,肯定跟杜澤生有關係。


  果然,電話一打通,那邊的唱歌聲震耳欲聾。


  杜澤生很明顯是喝得不清醒了,大著舌頭。


  “老龔啊,來喝一杯不?”


  龔喜:“……”


  誰是你老公。


  他懶得廢話:“許肆在你那兒不?”


  杜澤生舉著手機站起來,圍著包廂看了眼。


  “在啊,正喝著呢。”


  龔喜扶額:“你就不能教他點好?又把人帶去喝酒了!”


  他看都看不過來呢,這人還淨把許肆往酒桌上帶。


  杜澤生大喊冤枉:“是他非要跟過來的,和我可沒關係。”


  龔喜又氣又無奈,問了他地址就往地方趕。


  他趕到的時候,包廂裏都喝了好幾輪了,鬧騰地不像話。


  許肆一個人坐在角落裏,黑色的棉質長袖皺皺巴巴的,正抱著膝蓋發呆。


  少年貪杯,一喝就多,但喝醉了頂多發發小脾氣,倒也好哄。


  龔喜朝他走過去,望了眼桌上已經空掉的酒瓶,太陽穴直突突。


  喝得可真不少。


  他伸手在許肆眼前晃了晃:“還清醒嗎?”


  許肆懶洋洋地耷拉著腦袋,下巴擱在膝蓋上發呆。


  不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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