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轉機
前來詢問的是一位男子，亦竹作為未出閣的姑娘，卻未曾表現出羞澀之意，經曆的事情多了，就不會在乎這些，舉止得體的說幾句話，又沒有失禮之處，實在沒必要為此拘泥。
倒是在一旁的韓靖荷，稍稍有些不自在，但也沒想過要離開。
亦竹大致講解了一下學堂的情況，“若是有意，可攜令嬡前來，入學堂前還需考核一番。”
關於學堂的種種張立聽的很認真，生怕錯過了重要的訊息，對學堂了解的越多，他就越是滿意，若是自家女兒能夠學會這許許多多的東西，相比能過的很好吧。
聽說學堂還要考核，他不免有些著急，畢竟自家女兒什麽也不會，能通過夫子的考驗嗎？這光想想就覺得懸，張立滿腦子都想著要快點回家把女兒帶過來，說不定能趁著學堂還沒招收到學生的時候，占個先機。
“在下知道了，這便不打擾夫子了。”張立說完之後就消失在了亦竹的視線內。
看著空蕩蕩的門口，亦竹有些會不過神來，她不明白為什麽張立會消失的這麽快，剛上揚些的情緒又低落了回去，看來是空歡喜一場了，事情並沒有迎來轉機。
亦竹蔫蔫的看向葉梓萱等人，“我剛剛說的那些，是有何不妥之處嗎？為何對方就這麽走了。”
好不容易等來的希望又失敗了，讓她不免有些懷疑自己，她們交際的時候有一條約定俗成的規矩，隻要不是明確的答應，就代表著拒絕，張立的反應在亦竹的眼裏無疑是變相的拒絕。
“別多想，應該是有其他的原因，沒必要一昧的在自己身上找錯處，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說不定他是回去告知孩子這個消息了呢。”葉梓萱安慰著亦竹，但她也不對張立帶女兒來學堂抱希望。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這個是好的開始，我們應該高興才是，學堂現在已經有人上門詢問了。”韓靖荷從另一個角度看到了些許希望。
但有昨日的情況在，這也很有可能是今天唯一一個登門的人，葉梓萱等人雖然有些希翼，卻也不敢抱有太大的期待。
不管眾人心中是如何作想，總歸是盼著學堂好的，因為這個插曲，大家的精氣神看上去好了不少，至少有了盼頭。
張立的到來並不是因為偶然，是因為在茶樓裏聽到了學堂招生的消息，那就代表著葉梓萱交代下去事情，手底下的人已經辦妥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總是會有人來到學堂的。
就算願意送女兒到學堂上學的人並不多，但京城有這許許多多的人家，就算是概率再小，有這麽龐大的基數在，最後到學堂的人總歸不會太少。
在各個大街小巷之中，陸陸續續有人帶著家中的女兒往綿紡學堂的方向走去，相互之間隻需要打量一眼，就會發現對方的意圖跟自己一樣，彼此之間都有些戒備。
要知道那些人可都說了，學堂第一次招收的學生數量有限，肯定會有人被拒之門外的，誰也不想自己的女兒被淘汰。
在學堂的大廳內，葉梓萱等人還在等待，氣氛不可避免的有些沉悶，距離張立離開已經有兩刻鍾的功夫，大門處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就算這種結果是在葉梓萱的意料之中，也難免有些沮喪，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口來了一對母女。
這著實算得上是驚喜了，照舊是由亦竹接待，葉梓萱和韓靖荷隻能在一旁瞧著，若是都圍上去的話，難免會讓對方感覺到壓力。
雖然人是在學堂，卻插不上手，也幫不上什麽忙，韓靖荷的眸子不由得暗了暗，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什麽時候能改變。
葉梓萱發現了韓靖荷的小情緒，卻什麽都沒有說，想要做點事情這並不是壞事，就連她自己，也希望能幫上忙。
但畢竟人生閱曆擺在那裏，葉梓萱還不至於因此就有些鬱鬱，說到底，韓靖荷還是個小姑娘，滿腔的熱情盼著能幹出一番大事業，結果卻發現，現實跟想象的差別有些大。
就在她想著該怎麽開導韓靖荷的時候，剛巧又進來了一對母女，亦竹現在是抽不開身的，葉梓萱看向身旁的韓靖荷，兩人的視線對上了。
“去吧。”葉梓萱讀懂了她的眼神，隻說了簡短的兩個字。
看著她們忙碌的身影，葉梓萱總算是露出了笑顏，幸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現在好了，閑著無所事事的人隻剩下她一個了，葉梓萱頗為無奈的做在角落裏，以免打擾到她們的交談。
麵對這樣的局麵，葉梓萱不由得思考著，或許她明天不需要出宮了，按照學堂的人流量，根本就沒有需要用到她的時候，學生報名也不是成群結隊來的，有韓靖荷和亦竹兩個人盡夠了。
報名入學的學生都被帶去隔壁考校了，大廳之內隻留下葉梓萱和學生的家鄉，大家都不熟稔，葉梓萱也沒有開口跟她們閑聊。
等待的時間是無聊的，葉梓萱看著茶幾上的青花瓷茶碗的紋路，怔怔的有些出神。
“夫子在嗎？”
婉轉的女聲打斷了葉梓萱神遊的狀態，她循聲望向門口，見到了一對母女，這樣的畫麵太過於熟悉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又有學生上門了。
葉梓萱心中的歡喜都快要溢出來了，麵上卻還要端著，以免表現的輕浮，把學生給下走了，此時韓靖荷她們都不在，自然隻有葉梓萱去接待，對於這樣的小事，她還是能夠做好的。
三人再不複之前閑散的狀態，也不知道是打通了什麽關竅，還是說時機成熟了，綿紡學堂一改之前無人問津的狀態，陸陸續續的有人登門。
當然，來學堂的人當然不可能跟伊人閣的客人數量相比，但也有二三十個學生，就是不知道最後確定能來的人有多少，畢竟現在還隻是初步了解，束脩以及入學的儀式都沒有舉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