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到手

  這還真的是一位狠人呢,葉梓萱卻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轉變想法,一個對親生女兒都這麽狠的人,對其他的人又能好到哪裏去。


  她竟然都有些同情韓飛薇了,有這樣的父親還真是不幸呢,一對比,葉茂竟然也算得上是一位極好極好的父親,“那就不必了,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我可擔待不起。”


  這麽明晃晃的一個坑,葉梓萱才不會傻的往裏麵跳,要是真的動了手讓他們抓住把柄,估計這個月還得再去一趟衙門,那時候會遭遇什麽就不好說了。


  她說的話根本就沒法接,韓閎一度想直接甩袖子走人,但想到得罪九千歲的後果,愣是讓他死死的忍住了,“這次的事情,當真是給楚夫人添麻煩了,這是一些小小的賠禮,還請您笑納。”


  他遞過來一張長長的禮單,跟“小小”兩個字可是完全搭不上邊,就算是韓家不缺銀錢,拿出這些東西也不是輕而易舉的。


  而且是韓飛薇犯的錯,這些東西都是從韓閎的私房裏麵掏出來的,更是讓他心痛了,但東西既然都送出去了,就要發揮出它的作用,即使心裏再舍不得,他也不能表露出來,免得讓葉梓萱不痛快。


  “還有這是京郊的地契,這東西隻有在你手裏,才能夠發揮出它的作用。”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這一張地契而起的,韓閎恨不得的親手把這張紙給撕碎。


  葉梓萱麵上不顯,心裏卻在暗自咋舌,這真的是視錢財如糞土,一股腦的送出這麽多的東西,他都不心痛嗎?

  “韓老爺這是什麽意思?都說了無功不受祿,你這,我也不敢收呀,誰知道會不會是買命錢。”


  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一遍又一遍的刺激著韓閎的神經,“您說笑了,不過是我們韓家對您的賠禮,你大可安心的收下,隻不過還請您將此事翻篇,九千歲公務繁忙,沒必要用這等小事去麻煩他。”


  說了這麽久,韓閎的耐心差不多就要耗盡了,也不再跟葉梓萱打啞謎,免得她總是轉移話題。


  葉梓萱也終於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原來韓家態度的轉變,都是因為九千歲呀,怪不得,她就說韓家的人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在她麵前把姿態放的那麽低。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九千歲的名頭竟然這麽好用,想著孝敬給這位的東西,葉梓萱也不覺得心疼了,這錢花的可太值了。


  “的確是不應該拿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去麻煩九千歲,但總看著跳蚤蹦躂也是挺煩的,要是被煩的狠了,說不定就沒忍住破了殺戒。”最好是讓韓飛薇在她的眼前消失。


  葉梓萱有這樣的想法,倒不是要殺人,真的隻是字麵上的意思,不想再看到韓飛薇。


  可這話聽到別的耳朵裏就變了問道,韓閎以為她的意思是,要是再被韓家的人給氣到,她就要跟九千歲提一句,絕了韓家的活路。


  這樣的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一點,他為了能穩住葉梓萱,隻能夠連連保證,“您放心,以後這種煩心事肯定不會再出現在您的麵前。”


  道歉道了,賠禮也送了,保證也保證了,韓家父女能做的都做了,最後也不敢繼續在葉梓萱的跟前討嫌,告辭離開了。


  等回到韓府之後,韓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韓飛薇送到了莊子上,並讓人給嚴加看管,免得再給家族招來禍事。


  韓飛薇最大的依仗就是韓家,如今是韓閎親自下達的命令,她沒有任何的辦法,就算是想反抗,也不過是多挨些懲罰罷了,在整個家族的命運麵前,一個女子的遭遇,就顯得有些無足輕重了。


  韓家最後是怎麽處理的,葉梓萱是完全不知情,也不怎麽關心,隻要韓飛薇不再作妖,她才懶得分神去關心這些不重要的人和事。


  她看著已經到手裏了地契,之前因為韓家而被影響的心情,也慢慢的好轉了過來,再說了,憑白得了這麽多的珠寶財物,沒有什麽不好的。


  如果是別的不義之財,葉梓萱可能還會嫌銀子燙手,但這些嘛,她收的是毫不心虛。


  雖然經曆了不少的波折,但地契終於還是到了她的手裏,而且沒有花一分錢,這樣一算,這筆買賣還是挺劃算的嘛,當然這裏麵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她的背後有九千歲做靠山。


  如果沒有這一尊大佛的話,等待她的可能就是全然不同的結果,說不得還真的就讓韓飛薇給如願了。


  打官司的事情,葉梓萱並沒有告訴其他人,除了楚墨軒,因此在這個令人高興的時刻,她竟然連個分享的人都沒有,範翠桃她們還在伊人閣忙活呢,她還不至於專門跑到伊人閣去嘚瑟。


  她以為沒有人在意,但楚墨軒卻是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連夜安排好了不說,整個上午的時間,都極為容易走神,生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最後遭罪的是葉梓萱,屈打成招的事情可是一點都不少見。


  這就是關心則亂了,他也不想想,頂著九千歲的名頭,誰敢找葉梓萱的麻煩,巴結還來不及呢,說句不好聽的,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楚墨軒最後還是順從自己的心意,出了皇城,回到了葉宅,隻有親自看到葉梓萱安然無恙,他才能夠放心。


  “看樣子,這場官司是打贏了。”楚墨軒一進門,就看到葉梓萱的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讓跟她對視的人,都被她的喜意給渲染。


  葉梓萱跟隨著聲音的方向,朝楚墨軒望去,對於他回家的時間變得沒有規律,已經習以為常了,就算他突然出現在麵前,也不會受到驚嚇了,這都是被鍛煉出來的,心髒的承受能力不強一點,能被他嚇得少活好幾年。


  “對啊,這事本來就是我占理嘛,打贏官司才是正常的,不然我都要懷疑京兆府尹是個貪官汙吏了。”


  聽她這話的意思,難道還覺得京兆府尹是個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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