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吃白飯
難買到的是鮮花,葉梓萱在這個世界的人脈有限,能在哪裏買到大量的鮮花,她是真的不知道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在街上找賣花女問,倒是能尋到花農,但這種花農栽種的鮮花的數量不多,遠遠滿足不了她的需求,每每想起這個問題,葉梓萱都犯愁。
“你說其他胭脂鋪的鮮花是從哪裏買的?”總不至於別人都是憑空變出來的,隻不過她沒有找到門路罷了,想白手起家是真的難。
寒門難出貴子也是有原因的,畢竟起跑線就不在同一個位置,這也就罷了,連交通工具都不一樣,你隻能憑兩條腿跑,而別人可以騎上家裏人準備的自行車。
要說她也不是沒有辦法的,實在走投無路的話,可以去找顧白安幫忙,但不到萬不得已的話,她並不想去顧家拜訪。
顧白安已經回到了京城顧家,兩人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麵了,她這突然拜訪,能不能進顧家的門都兩說,說不定會直接派一個管事接待她。
不過若是把製冰的事情說出來,顧家肯定是會重視的,但葉梓萱不想這麽做,她會製冰的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等胭脂鋪開起來,肯定會受到廣泛關注的,這又是一個暴利的配方,若是讓有心人知道,她會的東西這麽多,說不定真的會大晚上的擄人。
“那些大的胭脂鋪,一般都有自己的莊子,專門雇傭花農栽種大量的鮮花。”亦竹把自己知道的部分說了出來,但還有一個消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話在喉嚨裏轉了一圈,還是沒能說出口。
有時候吧,事情就是這麽的巧,薛娓就有一個莊子,裏麵不是成片的農田,而是大片大片的鮮花。
薛家不差一個莊子產出的糧食,她喜歡這些,也就能隨自己心意去做,這些鮮花也沒有什麽別的用途,她閑來無事的時候會去賞玩一番,或者摘來泡澡,曬成幹花做成香囊,每年都是用不完的,最後都隨莊頭去處理了。
舉賢避親,亦竹不太好意思在葉梓萱麵前給薛娓拉生意,薛家也不一定有那個意思,而且兩人上午的相處,也說不上是相談甚歡。
“那人家肯定不會賣給我,這不是資敵嘛,我現在買田置地種鮮花的話,時間也來不及呀。”越想葉梓萱越是覺得,看不到一點希望的曙光。
有些花木栽種之後,要等兩三年才會開花呢,真等這麽多年,黃花菜都涼了,而且等鋪子和宅院買了之後,她手裏的銀錢也就不多了,留下開業的啟動資金,也買不了幾畝田。
見葉梓萱這般為難的樣子,亦竹更是糾結了,但一直等到下了馬車,她都沒能說出口,回到茶樓,人一多起來,她更是不好意思了。
等再看看吧,要是過一段時間之後,葉梓萱還是沒能想到什麽好的辦法,她再開口。
葉梓萱全然不知道亦竹內心的糾結,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她去忙呢,胭脂鋪的裝修計劃、開業的活動方案、產品的包裝設計……
像這種暫時想不出解決辦法的問題,她一般都會暫時放置一段時間,等自己思路清醒的時候再去想,要一直鑽牛角尖的話,說不定好好的人都能被整瘋了。
事情一件一件的在處理,再往京城跑了四五趟之後,終於買到了合適的院子,其實也不是特別地符合心意,房子有些破舊,但其他方麵都挺好的,大不了花錢修整一番。
其中讓葉梓萱很滿意的一點,就是那棟房子有前後兩個院子,後頭的院落挺寬敞的,到時候可以直接當做廠房用,不過得把圍牆修高一點,免得有人偷學。
修繕房屋,她肯定會用比較好的材料,不想將就,這又是一大筆的花銷,捧著賬本,看著那如流水一般花出去的銀子,她久違的感受到了肉疼的感覺。
可該花的錢還是得花,再過十來天,顧家的分紅就該到賬了,倒不至於出現沒有資金周轉的情況。
無論是住宅的修繕還是店鋪的裝修,她都得親自去盯著才能放心,這樣的話,該啟程前往京城了,住的話可以就在自己買的院子裏住,又不是所有的房間一起維修。
但範翠桃她們,倒是不方便現在就跟著去京城,要等到房子修繕好了之後再說。
葉梓萱將這個事情跟她們提過,大家都沒什麽意見,隻是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麵住著,會不太安全。
“對了,姐夫會跟著你一起去嗎?”範翠桃突然想起還有楚墨軒這樣一個人,她們去沒地方住不說,還幫不上什麽忙。
但楚墨軒不一樣呀,怎麽說也是一個大男人,而且夫妻兩個,本來就是睡同一張床的,也不用擔心沒有房間住。
範翠桃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他平日裏也見不到人,沒看到有忙活什麽正事,家裏家外的全是葉梓萱在操持,現在也該出點力吧。
“這個得問他的意思。”葉梓萱想也沒想就把鍋給甩了出去,她都有些跟不上範翠桃的腦回路,這姑娘怎麽好端端的就想起楚墨軒來。
“作為這個家的一份子,也該出點力啊,總不能吃白飯,要是這樣,還不如找個小白臉呢,至少看著賞心悅目。”因為隻有姐妹倆在,範翠桃說話就有些沒有顧忌。
她是覺得葉梓萱是天下第一好,有些替好姐妹覺得不值,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結果什麽都用都沒有。
要是範翠桃接受過二十一世紀知識的洗禮,就知道這種情況有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喪偶式婚姻。
“翠桃,別胡說,他每天也很忙的。”葉梓萱製止了她的話,畢竟作為假夫妻,楚墨軒做的還是挺好的,沒有幹預自己的生活,隻是這事也不好跟她解釋。
“也不知道他哪一點好,你這麽向著他……”範翠桃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有些驚恐的看著對麵,臉色都嚇得蒼白了,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