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破洞
然而還沒忙活多久,葉梓萱就不得不停手,天色變得暗沉起來,淅淅瀝瀝下著雨。
這天氣真的是說變就變,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她連忙把衣服放到房間的地上,就去攙扶楚墨軒。
正準備自己回房的楚墨軒,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自己邁出去的步伐,任由葉梓萱扶著他,垂頭看著她頭頂的發旋,抿了抿嘴角。
把人安置好,葉梓萱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有些惆悵的看著屋外的雨,說來她還沒在家中看到過傘,也不知道要怎麽出門,總不能指望著雨停吧。
雨漸漸變得大了起來,豌豆般大的雨滴砸落在地上,濺起一層泥水,院子裏的地,已經是一片泥濘了。
這一幕讓葉梓萱的眉頭皺得更緊,本來還沒覺得茅草屋有什麽不方便的,現在已經有點嫌棄了,看來得多賺點錢,爭取把院子鋪上青石板呀。
可惜她還沒有想到賺錢的營生。
不幸的事情往往不是單獨來的,除了暴雨之外,漸漸的刮起了大風,伴隨著電閃雷鳴,像是有人在渡劫一般。
外麵的樹都被風吹的壓彎了腰,細一點的樹苗都被折斷了枝幹,她剛種下去的種子,經過這麽一遭,怕是發不了芽了,隻能之後補種。
現在有人讓葉梓萱更為頭痛的事情。
這間茅草屋也不知道楚墨軒是多少年前建的,估計年份不淺了,別問她為什麽知道,葉梓萱望著頭頂的洞,幾近抓狂。
雨水透過這個間隙,毫不留情的砸了下來,等她反應過來找個盆接住的時候,地上已經是一灘水了。
如果她現在站在外麵,就能看到狂風,把屋頂上的茅草都卷走了。
這也是常有的事情,因此每次暴雨之後,村民們大多都要修一修屋頂上的茅草,當然青瓦屋頂的人家,就沒有這些煩惱。
漏雨的地方越來越多,家裏的鍋碗瓢盆都有些不夠用了,葉梓萱找一塊幹燥的地方呆著,整個人仿佛都沒有了靈魂。
她真的沒想到會這樣,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賺錢、修房子,修青磚大瓦房。
其實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也是有原因的,至少楚墨軒的房間並沒有漏成這樣。
因為他一直住在這個房間,所以發現問題也能及時修繕,而葉梓萱住的地方,之前他根本就沒有踏足過,所以才會出現年久失修的情況,一場暴雨把就暴露無遺。
好在這場暴雨來的也快,去的也快,葉梓萱心心念念的就是建房子的事情,等雨一停就去找了楚墨軒。
“你覺得我們住的房子怎麽樣?”這畢竟是楚墨軒的家,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若是有錢的話,應該早就改善居住環境了。
顧及他的自尊,葉梓萱隻能先試探一二。
“還好。”這突然的問題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住在什麽樣的地方,對他來說沒什麽區別,即使是皇宮內院,住著也沒有多快樂。
兩個人的思緒完全沒有在一個頻道上,葉梓萱繼續問,“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地方住?”
楚墨軒盯著她的眼睛,整個人都冷了下來,朝外散發著絲絲寒意,這是想鳩占鵲巢趕他走了?
“不想。”
葉梓萱剩下的話都被咽回肚子裏,所以這男人是惱羞成怒了是吧?
但不管楚墨軒怎麽想的,她的心思堅定不動搖,大不了她在旁邊的空地上重新蓋。
不過這些都太遠了,她還是先得把這屋頂補上,不然要是再下雨的話,就完了。
但這活她不會,而某一個看起來會的人,現在卻不適合幹這種體力活,她怕楚墨軒待會兒別從屋頂上摔下來,隻能去找外援。
補屋頂隻是個小事兒,村子裏的漢子人人都會,葉梓萱包了包紅糖,就找來了一位得閑的大叔,把屋頂修好了。
楚墨軒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她問的話是什麽意思,可惜並沒有第二次回答的機會。
這一場雨像是開啟了什麽機關,晴朗的天氣一去不複返,陰雨綿綿成了主旋律。
這一日好不容易放晴了,葉梓萱把頭發包起來,換一身破舊衣服,準備進山。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她對進山隱隱有些恐懼,雖然山裏有數不清的好東西,但同時也伴隨著危險。
但總不能因噎廢食,她也隻能鼓起勇氣,硬著頭皮上了。
楚墨軒看她的裝扮,就猜出了她的目的,“等等,把這個帶上。”
看著被扔過來的不明物體,葉梓萱趕緊伸手接住了,原來是個像香囊一樣的東西。
她放到鼻尖聞了聞,刺鼻的雄黃味道,讓她趕緊把這東西拿開,同時也猜出了此物的用途,想來是驅蛇用的。
“謝謝!”葉梓萱的心情都變得明朗了起來,道謝是發自肺腑的,即使麵對楚墨軒那張麵具臉,也不減笑意。
像是有了護身符一般,她整個人都變得無所畏懼起來,腳步也變得輕快。
進山之前,她沒忘去叫範翠桃一起,兩個人是早就約定好的,“翠桃,好了嗎?”
“好了,萱萱,我們走吧。”範翠桃從家裏小跑了出來,手裏還拿著頭巾,一邊往頭上包著。
“不急的,你慢點別摔著了。”葉梓萱很是無奈的說道,也不知道她這性子是像誰,範大娘可是村裏數一數二的利索。
兩人手挽手的走著,在山腳下倒是遇到了不想見到的人,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不難看出那是葉輕柔,隻見她正在跟一個男子說著話。
那名男子明顯見到了她們,葉梓萱對上了他的視線,總覺得那目光太過於有侵略性,讓人很不舒服。
“萱萱,你說那是誰呀?”範翠桃小聲的跟她八卦,這事在村子裏可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不過都是已經定了親的未婚男女,“沒聽說過葉輕柔定親呀。”
“不知道,想來是快了吧。”對於葉輕柔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在意。
葉輕柔也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眼前的人視線一直看著她身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