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事成
這楚墨軒竟然敢上門提親，是真的跟葉梓萱有一腿，還是想借此機會白撿一媳婦。
大家心中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燒，目光不離的看著葉茂，等待著後續。
想來這廝會被打出去的，畢竟誰會把女兒配給這麽一個克妻的人，再比不上兒子，總歸是自己的血脈不是，更何況葉茂可隻有一根獨苗苗。
感受到家門前的人越來越多，葉茂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寒聲道：“進來吧，別杵在門口。”
這語氣當真算不上多好，楚墨軒已經很久沒聽到有人這般對自己說話了，但他並沒有羞惱，既然帶上這個麵具，就要認真扮演好角色。
從準備登葉家門的時候，他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伯父您先請。”楚墨軒恭敬的側立在一旁。
“哼。”雖然不滿，但葉茂並沒有給外人看熱鬧的心思，楚墨軒走進去之後，啪的一聲就關上了大門。
葉梓萱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看著提著禮物的某人，心裏有些怪怪的，雖然是逢場做戲，但這是她第一次等人上門談論婚事。
沒有想共度餘生的愛人，隻有為了生活無奈的選擇，內心深處的期盼注定是破滅了。
葉梓萱倒是沒怎麽傷感，畢竟她從來沒有想過，在這個世界會遇到良人。
“丫頭，你怎麽出來了，快回房間裏去。”葉茂見到她露麵，急急催促道，再怎麽說，這親事還沒正經定下來。
“爹，沒事的。”葉梓萱並沒有照做，大大方方的走進了大堂，在楚墨軒的對麵坐了下來。
麵對她，葉茂是越來越覺的無力，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麽，對楚墨軒的態度是更加的不好了。
“你是來我家提親的，那媒人呢？就算鄉下人家沒那麽多講究，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吧。”
這事楚墨軒當然知道，“小子並不是有意失禮，隻是唯恐婚事出了變故，才未透露給第三人知曉。”
這麽做，也是他跟葉梓萱商量好的結果，不在意那些花裏胡哨的，隻要能盡快、穩妥的嫁過去。
就憑兩人現在的知名度，但凡透露出一丁點，用不了一天，整個村子裏就都會知道葉梓萱要嫁給楚墨軒了。
葉孫氏肯定會阻止的，她還指望榨幹葉梓萱最後的血肉呢，雖然有葉茂的應承，但誰知道他能不能抗住來自親娘的壓力。
葉梓萱不會去賭人性的軟弱和利己性，“爹，這事我也知道，沒關係的。”
都這麽說了，葉茂還能怎麽辦，隻能氣呼呼的一言不發生悶氣，他或多或少也能猜出她們這麽做的原因，女兒不信任自己，他心中苦澀的緊。
場麵一時冷了下來，完全沒有平常人家說親的熱鬧。
“伯父，這是我帶來的聘禮，請您過目。”不管他是什麽樣的心思，楚墨軒隻想盡快把事情定下來，將手中是盒子遞了過去。
“你……”葉茂對他怒目而視，沒媒人他也就忍了，盡然還直接下聘，到底有沒有把他們家看在眼裏。
謾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在葉梓萱的眼神下閉住了嘴巴，突然，葉茂起身離席，獨自一人跑到了院子裏。
他的眼圈已經通紅，難道這麽多年他都做錯了嗎？可是他還能怎麽辦，為什麽就沒有一個兒子。
直到跟葉梓萱漸行漸遠，看到女兒迫切的想擺脫這個家的時，他才開始反思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冷風吹了許久，葉茂動了動發麻的腳，轉身折回了大堂，見他過來了，門外的葉梓萱也回到了位置上。
之後的談話特別的順利，葉茂再也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隻是說話間仿佛蒼老了許多，喉嚨有些沙啞。
“那小子便於三日之後上門迎親，今日就不叨擾伯父了。”楚墨軒起身告辭，沒有留下來在葉家用飯。
久久沒等到葉茂的回應，他跟葉梓萱對視了一眼，直接告辭，
一打開葉家的大門，就看到好幾個慌張離開的背影，楚墨軒的眸子暗了一下，便徑直離開了。
“你看他是空手離開的，難道葉家已經答應這門親事了？”
“不至於吧，真成了，怎麽可能不留下來吃飯……”一群人不斷的猜測，但是並沒有人出來解答她們的疑惑。
葉孫氏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樣的場景，整個人起的是七竅生煙，那賠錢貨竟然真做主自己的婚事，眼裏還有沒有長輩了。
“都圍在這裏嘴碎什麽！”她用力的扒開人群，走到大門邊用力的拍著門環，“老二，開門！”
還沉浸在愁苦情緒中的葉茂，聽到葉孫氏的聲音，詫異了一下，沒想到她來的這麽快。
隨即苦笑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去給葉孫氏開門，無奈道：“娘，你怎麽來了？”
“怎麽，我還不能來？你如今翅膀硬了，敢擅自做主把我孫女嫁出去，還不能讓我來看看？”想起這個，葉孫氏就心疼的厲害。
像葉梓萱這樣長得水靈的姑娘，收個七八兩的銀子做聘禮，那不是容易的很，就算之前說過一次親，怎麽的也能有四五兩。
如今卻許給了楚家那個窮小子，住的都是隨時會倒的茅草屋，哪來的銀錢做聘禮，娶媳婦。
“娘，瞧你這話說的。”葉茂感到深深的無力。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楚家小子誠心求娶，丫頭也樂意，就成全他們吧。”
他若順著認錯也就罷了，偏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是在往葉孫氏的頭上火上澆油。
“看你教的好女兒，跟你一個德性，都學會跟人私定終身了，下賤丕子，賠錢貨！”
她罵的是唾沫橫飛，什麽惡毒的話都用上了。
當初葉茂看不上他選上的那家姑娘，那是要娶家境貧窮、沒有多少嫁妝的葉梓萱她娘，當時可沒說什麽要聽父母之命的鬼話。
“娘！丫頭的婚事我能做主，反正聘禮我已經收下了，等過幾天兩人就成婚。”葉茂的眼睛變得通紅，直直的盯著葉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