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看看他還有氣沒
剛濤心中一涼,果然不幸言中了!
怎麼辦?自己雙手被綁,頭又蒙著,屋子這麼多人,任何一個都可以將自己打死。
裡屋又再傳來汪晴一聲驚叫,
怎麼辦?怎麼辦?必須要救她呀!
如果能用手機,將定位發給龍嘯山、程英或老吳,都可能趕到來,可是兩部手機已經被那個壯漢搜去了。
突然,聽到咣啷一聲!
這聲音不正是自己新的手機嗎?
剛濤判斷按聲音位置,離自己應該不遠,自己現在靠著是一個牆角,於是慢慢挪過去,一會兒就摸到一張茶几的腳,剛濤慢慢站起身,一屁股坐上茶几,果然,正好坐到自己兩部手機上!
「老吳老吳,我拿到手機了,怎辦?」剛濤細聲得蚊子一樣。
「濤,我用盲人手機發定位搜索,你聽到叮的一聲,你將手機搖一搖!」
「好!」
大約四秒鐘,手機叮的一響,剛濤背後綁著雙手拿起手機,用力一搖,刷刷刷,手機響了三下。
剛濤才連忙放下手機,有人嘭的一拳砸到他腮幫子,頓時站不穩,一跤跌倒地下,感覺口中鮮血直冒。
「艹,泥馬的,老子讓你站了嗎?」有人罵。
與此同時,裡屋汪晴又急促驚叫了兩聲,還有郭彩兒的怒罵聲,
「你這畜生!」
「我要殺了你!」
然後聽到踢中某人身體的聲音,接著有人唔了一聲,似乎極痛楚。
「康少,康少!說好別動她們呀」,有人說話。
咦,這聲音好熟悉呀!剛濤思忖。
聽見康少罵罵咧咧說,「行!這臭娘們踢姥子,我讓你老闆先上,等你們完了事,人,我要帶走,回去慢慢弄死她!」「讓你老闆快進來!哎喲,哎喲!」
「濤,想辦法拖延時間。」耳塞里老吳說。
怎麼拖延呀?剛濤一時之間毫無頭緒。
「老闆您來了?人在裡邊呢,床上倆母女,慢慢爽。」康少淫笑著說。
「那個小妖精烈得很,你小心點!」
剛濤聽著康少聲音的方位,貓腰沖前幾步,一腳踹過去。
「哎呀!」一聲慘呼,這一腳不知道踹中肚子還是哪裡,反正是軟綿綿的部位。
「混蛋!你瑪德找死!」
離得最近的幾個人反應過來,立刻拳腳交加,雨點般砸在剛濤身上。
剛濤只能低著頭,蝦米一樣弓著身體挨打。
啪!有人一木棍打在他後背,剛濤只覺得眼前一黑,嘭!臉又被一拳打中,鮮血噴了出來,還打掉了兩顆牙齒,即時暈了過去。
「輝哥,好了!別把他打死了」
剛濤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從頭套里往外流。
「看看他還有氣沒」
接著,剛濤的頭套摘了下來,雖然屋裡煙味很大,但總比缺氧得快窒息的頭套里好多了,
「那措南瓦秋地尊熱計,
闊瓦路古具度牆貝卓,
然熱俄賽英蘇阿蘇器,
次美謝義昂尼森謝多」
…………
老吳在耳塞里喃喃自語般吟誦,好似念著什麼經文,卻讓剛濤聽著很舒服,身體的劇痛也好似暫時忘記了,渾渾噩噩的頭腦也漸漸清醒……
屋裡燈光通明,剛濤覺得一陣刺眼,竟醒了,
「給我水喝」,剛濤嘶啞著說,聲音彷彿從地底里發出。
血,不斷從額頭流下來,剛睜開的眼睛又被血蒙住了。
屋裡的人很驚奇,看不出這個屌絲這麼抗打,還醒了,畢竟沒搞出人命是好事,有人割開剛濤手上膠帶,放了一瓶礦泉水在地上。
裡屋傳出撕扯衣裙的聲音,還有兩個女人叫罵哭喊的聲音。
剛濤躺在地上,將礦泉水衝去眼裡的血,看見裡屋床上,汪晴母女都是蒙著頭綁著手,腰以下的短裙已經被撕成碎條,她們扭動身體不斷掙扎,不斷往床裡面縮,而四條玉腿這樣扭動,更會讓男人血脈賁張!
裡屋只有一個男人,他這時剛脫掉衣褲,慢慢走向床邊。
「把門關上!」男人說。
房門口一班煨瑣男人正在圍觀,極不情願地散開,有人上去將門關上。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半個榴槤飛了進去,直直釘在裡面男人光光白白的屁股上!
門同時關上了,裡屋傳來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叫得真是個地動山搖、催人淚下呀!
原來是剛濤剛才用手撐起上半身,拿起桌上切開的半個貓山王榴槤,用盡全力……
丹鳳朝陽!
就如球場上他和汪晴配對雙打時那樣,霹靂閃電的一擊,例不虛發!
當然,砸一個男人光溜溜的屁股比砸球線容易多了,要不是剛濤重傷后氣力只剩三成,這一砸,包準在屁股上砸個月球環形山出來。
老闆受傷,非同小可,有個壯漢一腳踢開房門,幾個人湧進去,趕緊幫老闆從屁股上拔出榴槤。
乖乖,屁股上已經扎了密密麻麻的小洞,血肉模糊了!
幾個人連忙扶著老闆出門,有人掀了塊桌布包住他,有人連忙開車來,要送他上醫院,
不過,老闆這摸不得、摸摸都疼的屁股怎樣坐車,也夠他們燒腦的了。
折騰一翻后,剩下十多個人留下,都回到屋裡,一名壯漢拿了根鋼的壘球棒在手,在地下的剛濤面前蹲下來,
「兄弟,我跟你本無怨無仇,可是你傷了我大哥康少,又傷了我們老闆,這個梁子就結下了,今天,你無論如何都翻不了篇了!」「老闆要廢了你雙手雙腳,別怪我!」
「大家把他按緊了!」壯漢說完就高高舉起壘球棒,馬上有四個人上來按住剛濤雙手雙腳。
呯!門被撞開,有半扇門都撞斷了!
誰這麼大的氣力呀?
門口站著三個人,左右兩人各出一腳,還沒收回,左邊那人長得很英俊,右邊那人缺了個手掌,那一腳踢斷木門,勁道驚人。
中間站著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他看了一眼渾身血跡的剛濤,對壯漢說,「我讓你這輩子都動不了他一條毛你信不信?」
程英的聲音很平穩,一種武者一聽就感到恐懼的穩定,他一直都這樣,暴風雨來臨前也同樣面不改色,他理性得可怕,這種理性讓他每次殺戮都乾淨利落,這一刻,他眼裡已經有了殺意。
蕭彬出手了,一手抓住最近那人的鐵管一拉,再向前一送,那個人被這勢無可擋的力道拉得向前一頭衝過去,而鐵管馬上又送回來,就好像自己用頭撞向自己拿著的鐵管一樣,彷彿自殘一樣,樣子十分滑稽,悶哼一聲倒下了,一動不動。
梁小毅舞起雙擊棍,衝上前去。
程英站在門口,雙手交叉在胸前,他不讓這屋裡有一個人離開。
已是深夜了,屋外很冷,而屋裡,更冷,一種冷酷無比的殺氣縈繞著,震撼著每一個人,讓每一個敵人,感到死神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