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難產，要保我兒子

  “啊，啊！”


  屋裏的哀嚎聲更重了，顯然情況比較危急。


  “罷了罷了，我們趕緊到耳房去，還是別給他們添亂了。”老夫人知道，他們在這裏就是添亂，李嫿也不能安心，隻好帶著眾人到旁邊的耳房去等待。


  李嫿拉著東桃進了房間，門，哢嚓就給關上了。


  “嫿兒姐姐，這是什麽……”東桃還不等李嫿回答，她看到裏外兩張床上的兩個孕婦，還有哀嚎聲，就明白了，“嫿兒姐姐，我也不擅長婦科啊？”


  “這時候也找不到婦科大夫了，有個穩婆，好歹你懂醫術，以備不時之需吧。”李嫿其實也挺緊張。


  古代這醫療條件差、衛生條件也查，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再加上是早產，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夫人，用力，用力！”


  穩婆在五夫人荀氏床邊，一邊摸她的肚子，一邊教他用力。


  “啊，啊！”荀氏這是頭胎，完全沒有經驗，隻覺得肚子陣痛，用力又不太得章法。


  穩婆是不是又在她的裙下去觀察，再繼續喊：“用力用力！”


  “啊，穩婆，穩婆，我疼，我疼！”五夫人葛氏大喊道。


  李嫿看她，使勁抓著床單的手，青筋暴起，額頭上的汗如黃豆般大小，不停地滑落。


  伺候的丫鬟不停的搽汗，可除了這個，隻能緊張到手足無措。


  “來了來了！”穩婆吩咐兩個年紀比較大的嬤嬤，“你們讓她繼續用力，不能停。”


  匆匆跑到這邊來，摸她的肚子，又觀察，又摸索，還是喊著：“五夫人，您用力，用力啊！”


  “穩婆，穩婆，這邊來……”


  於是乎，老穩婆在兩張床之間，不停地跑來跑去。


  老穩婆年紀大了，不一會兒體力都有些跟不上了。


  可是到現在為止，兩個人都還是哀嚎，並沒有出現生產的跡象。


  “老穩婆，快點，羊水破了。”老嬤嬤喊著，兩個年輕力壯的丫鬟幾乎是抬著，把她送到了七夫人床前。


  “很好很好，快生了，快生了，夫人，您用力，用力！”


  七夫人那邊終於有了點動靜，而五夫人這邊沒有了穩婆的照應，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了。


  這是最危險的跡象。


  李嫿急忙跑過來，兩個老嬤嬤喊道：“夫人，您不能停啊，使勁，使勁啊！”


  五夫人的汗水都床單、被子全部打濕了，整個人仿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臉色發白，嘴唇發紫。


  “嫿，嫿兒，我，我不行了，求求你，保，保住我的孩子，保住我的孩子！”


  “穩婆，快來！”李嫿喊了一聲，老穩婆隻得先放棄那邊，快速跑過來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說：“大小姐，我，我，唉……”


  “你先去照顧七夫人。”


  老穩婆說了無能為力，留她無意，隻能讓她先去七夫人那裏。


  “嫿兒，嫿兒，你能，能答應我，我嗎？”七夫人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了。


  李嫿突然問東桃：“你認不認識仵作？”


  東桃疑惑道：“這門手藝我倒是會，你幹嘛？”


  李嫿這才對五夫人葛氏說：“五嬸，現在我隻有一個辦法，可能會保住你和嬰兒的命，最差，也能留住一個，要不要一試？”


  五夫人似乎又來了一些精神，睜開眼睛，說道：“嫿兒，你要答應我，如果，如果，隻能保一個，千萬，要，要保兒子。”